第1卷 第75章 婉婉告狀

44.9% / 75/167

殿躺了一地的侍衛在裝死,笑話,這時候誰敢起來?

本來一個婢就能把他們打趴,現在多了個更心狠手辣的陸首輔,他們還不想死,現在沖出去,貴妃母子可不會恩戴德,就算死了也無足輕重。

沈若婉搖搖頭,“小舅舅,他沒有到我,冉護著我,沒讓他到。”

陸祈安這才收回劍,看著狼狽無比的三皇子,“你該慶幸,你今天沒有手賤,保住了自己的手。”

白桑下哆嗦,抖得不行,“你敢這麼對本殿,陸祈安,你…本殿不會放過你的!”

陸祈安稀奇道:“你要如何不放過我?憑你現在猶如廢人一樣躺在地上嗎?不如臣扶著您去養心殿,為您冤告狀?您好找圣上哭一哭,撒耍賴。”

白桑不敢再多言,他現在這個樣子要是真被陸祈安扶著出去,不用想也知道,明天他就會為全天下人的笑柄,一個嚇到尿子的皇子還有何威信可言!

慫貨,陸祈安想要碾死他,如碾死一只螻蟻一樣容易,可他偏不,他想要的太多了,他要正德帝,求著他登上儲位。

他轉走向沈若婉,將人輕聲細語好好哄了一番,為去眼角的淚痕,確認真的不怕也沒有事後才準備離開。

白桑看著這一幕卻驚了,而後心中有了猜測,他癲狂的大笑起來,直到笑到咳出來都未能停止。

他這樣的反應更嚇人了,沈若婉連連後退幾步,躲在陸祈安後只想趕離開這里。

“陸祈安,沒想到你竟然…呵!本殿知道你為何將看得跟眼珠子一樣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白桑得意洋洋,好像現在狼狽萬分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聞言,陸祈安頓了頓腳步,對沈若婉道:“先在門外等等小舅舅,好不好?”

“嗯嗯!”

陸祈安這才轉回殿,居高臨下的看著癱倒在地的白桑,“看來你是覺得自己抓到了我的一個把柄?”

他氣定神閑的姿態,更是引得白桑氣悶,恨不得將他的面撕破,白桑得意且不屑道:“你竟然上了自己的外甥,呵!話本都沒你彩啊,你真是令人惡心至極,比起本殿你又好到哪里去?若是本殿將此事告訴昌平侯,你覺得昌平侯會有何反應?”

可陸祈安的反應并未如他意料之中的驚慌,而是暴又戲謔的笑了一下,“嘖,竟然被你發現了。”

狠狠踩住白桑的頭碾著,毫不留,冷笑道:“那看來三殿下也不在乎儲位了,依臣看,二殿下風姿過人,不如幫一幫二殿下,待來日二殿下繼承大統,想來也會幫臣鏟除異己,比如您,比如貴妃娘娘。”

可笑,他還以為是什麼,比起這個籌碼,白桑更賭不起的是太子之位,竟敢拿這個來威脅他?不自量力。

果然白桑得意的神僵住,他咬了咬牙,眼神狠,可臉被他踩住不得彈,他堂堂皇子,何時被人這樣威脅過?心中的恨意達到巔峰,卻還是強忍了下去,不甘心的開口,“這樣,你幫本殿奪得儲位,本殿對今日之事既往不咎!也不會給昌平侯告狀!”

“做夢。”陸祈安冷冷丟下這句話,轉就要走。

白桑更急了,他慌忙大喊,“各退一步,你不幫白涼,我不告狀!”

陸祈安回頭,挑挑眉,看了他良久,好似在思考,隨後慢慢道:“可以。”

白桑這才松了口氣,若是陸祈安真的與白涼結盟,他的勝算極小,屆時白涼登基,哪里還有自己和母妃的活路?

陸祈安只進宮,自然也能只帶沈若婉走,無人敢攔。

*

回府的路上,馬車

沈若婉從上車開始就靠在他懷里,依偎著他,好似這樣才能心安。

冉自然地閉目養神,當個小聾瞎。

“貴妃娘娘讓我跪了好久,膝蓋好痛。”淚眼汪汪的指著膝蓋,心上人在側,便要越發氣,開始告起狀來。

陸祈安手隔著著膝蓋,心疼又憤怒,李貴妃真是好日子過久了,才這樣不知死活。

“還疼嗎?小舅舅給你,還了什麼委屈?全說出來,小舅舅給你出氣,好不好?”

沈若婉早就不覺得疼了,可被他這樣著哄著小心翼翼捧著的滋味兒實在是太好了,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噎噎道:“還有一點點疼…”

又害怕此事會牽連到他,揪前的服,抬頭看他,“小舅舅,貴妃娘娘不會告訴圣上,然後找你麻煩吧…”

的擔憂不無道理,陸祈安眼神越發的臉輕輕吻了一下的側臉,“沒事,小舅舅自有辦法解決,總歸是要給你討回公道的。再說了,你可是昌平侯府的寶貝疙瘩,十個貴妃加起來都不比你一個手指頭。”

沈若婉含著淚被他逗笑了,“太夸張了。”

吸了吸鼻子,先前的恐懼和煩惱一掃而空,接著告狀。

“他侮辱我爹爹!”

“那小舅舅侮辱回去。”

“他還拿茶杯砸冉!”

“那小舅舅拿水缸砸他。”

“…這不好吧?”沈若婉有些心虛,“要是把他砸死了怎麼辦?”

“好,那小舅舅再想想別的辦法。”

甜甜的笑了,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角,“小舅舅真好。”

“還不夠好。”他懷中的人,心有余悸,今日若是再晚到一會兒,真不知道…

*

李貴妃還以為一切順利,結果等采薇來報時,這才驚得連手中的陶瓷都顧不得放好,重重摔在了地上,怒極斥道:“陸祈安!他怎麼敢?!”

應聲而碎,李貴妃匆匆跟著采薇走了。

“嬪妾恭送娘娘。”玉貴人趕忙帶著九皇子行禮,見走遠才松了口氣,惋惜的看著地上的陶瓷,這李貴妃怎麼這麼會挑?偏偏就挑了個圣上賞賜的摔,真是心疼死了。

鸞宮

正德帝在皇後的服侍下吃了續命金丹,正渾乏力要好好睡一覺時,忽而聽到殿外一陣哭鬧聲,他擰著眉睜開眼,沉聲問道:“皇後,皇後??”

皇後快步走進來,依舊是素雅出塵的打扮,輕聲道:“圣上怎麼這會兒醒了?”

正德帝煩悶極了,大師說了,這金丹服用後需得好好歇息,金丹的效用才能被吸收,不然就事倍功半了,究竟是誰擾他清夢?“何人在外喧鬧?”

皇後面,“是…是李貴妃,求見圣上,臣妾已然告知圣上正在休息,可不信,覺得是臣妾故意阻撓,不讓見您,便在外面鬧著吵著要進來,好歹是堂堂貴妃,臣妾也不能喊人遣走。”

正德帝本就心煩,聽到皇後這樣說,更是將怒氣轉移到李貴妃上,是啊,好歹是堂堂貴妃,這樣又吵又鬧,究竟有沒有把鸞宮放在眼中?當這里是什麼集市不

先前寵時,連的小子都覺得這麼可人,現在有了皇後的端莊對比,正德帝是越發覺得李貴妃怎麼變得如此不懂事,縱任了?

他臉沉,起讓皇後服侍他穿好龍袍,“去看看貴妃究竟有何事,這樣哭喊,統!”

皇後忍住幸災樂禍,低眉順眼道:“是。”

正德帝看著溫順清冷的模樣,心了些,握住的手走了出去。

而李貴妃終于被放進了殿,正滿腹算計委屈要與皇帝告狀,治罪昌平侯府和陸祈安,卻見皇帝和皇後竟是攜手而來,愣怔在原地,皇後究竟何時這樣得圣心了?

一種所有事都在離自己掌控的覺油然而生,可眼下卻顧不得這麼多了。

直直跪下,梨花帶雨,青半泄,楚楚可憐,看得皇帝怒氣散了許多,耐著子開口,“究竟發生了何事?讓你這樣急著擾朕清夢?”

貴妃婆娑落淚,憤恨不已哽著聲,添油加醋把陸祈安做的事一一道來。

皇後是越聽越驚喜,只是稍稍引導,敵人就這樣乖乖跳進坑中,還將一個香餑餑讓了出來,這能讓不驚喜嗎?

皇帝神晦暗,看不出在想什麼,皇後當然不能讓他的思緒跟著李貴妃走,趕忙出聲質問,“事出有因,李貴妃,你將那沈若婉召來宮中所為何事?你何時又對這昌平侯的外孫上了心?”

李貴妃抬頭瞥了一眼皇後,心中厭惡面上卻不敢表,“臣妾…賞花宴一見,覺得和這孩子甚是投緣,所以才…”

皇後故作疑,“是嗎?可既是你邀約的人家,那又為何拋下,去了玉貴人宮中?”

說完,又對邊的皇帝解釋道:“圣上沒醒之前,臣妾先派人去打聽了事的來龍去脈,這才知道的。”

正德帝點點頭,給投去個贊許的目

“臣妾…”李貴妃心虛了一瞬,有意瞞自己不在場,卻還是被皇後破了,早知道就不這麼急著在皇後宮中告狀了,“臣妾是忽而記起還與玉貴人有約,這才…”

“原來如此啊。”皇後順著的話,意味深長的道。

皇帝心中也有氣,一是氣陸祈安竟敢這麼放肆,還在宮中就敢將堂堂皇子狠狠揍了一頓,二是氣貴妃母子竟這麼蠢!

“圣上!桑兒傷得嚴重,現在還昏迷著呢,您務必要嚴懲陸祈安啊!”李貴妃淚眼朦朧,卻已經激不起皇帝半分疼惜了。

正德帝失地看著,他還沒有老到糊涂的程度,李貴妃打的什麼算盤,他當然能看出來。

是自己將他們母子二人寵得無法無天了,平日里結黨營私,拉攏朝臣多次,他敲打幾次後便都輕輕放過了,現在他們竟然想出要毀了昌平侯外孫清白名聲的辦法,來得昌平侯府與他們綁在一起。

真是,蠢而不自知!

“去看看三皇子。”皇帝只丟下這句話,不理會還跪在地上的李貴妃,牽著皇後走了。

*

昌平侯府。

“侯爺,夫人!三爺把表小姐帶回來了。”下人見陸祈安帶著沈若婉下車,飛快跑到主廳去稟報。

怎麼是祈安把人帶回來了?昌平侯和夏子矜奇怪歸奇怪,還是馬不停蹄的趕出去,看看婉婉有沒有出什麼事。

沈若婉是被陸祈安抱著下來的,說膝蓋疼,陸祈安就連路都不讓走了。

倚在小舅舅懷中,抬頭就看見祖父祖母正擔憂的看著自己,一時心虛想讓小舅舅放下來,可是掙扎不,只好就著這個姿勢乖乖喊了聲,“祖父,祖母。”

夏子矜迎上前去,還以為了什麼傷,急得都要把人接過來自己看看,“我的乖乖,是不是委屈了?可有哪里傷?”

昌平侯也一臉嚴肅,厲聲道:“怎麼進了趟宮就弄這樣了?”

沈若婉已在車上把委屈都說了出來,面對祖父祖母,竟又有了滿腹委屈,反正有人疼,委屈也有去說,“祖母~他們欺負我!”

“哎喲!”這聲祖母可謂是到夏子矜的心坎里去了。“怎麼欺負你了?”

昌平侯冷著個臉站在一邊兒,直到聽見一聲的“祖父”,才緩和了臉,“在宮里都發生了什麼?盡管說,有祖父給你撐腰。”

陸祈安出聲打斷他們,“進去吧,婉婉累了。”

說得也是,在眾人的簇擁下,陸祈安抱著沈若婉走了進去,不顧昌平侯他們還想跟沈若婉多說些話,將人徑直帶回房中。

沈若婉其實兒就沒什麼事,冉將保護的很好,一點傷都沒,最多就是跪久了點兒,也本無大礙。

不過,陸祈安心中有了計劃,朝冉道:“去請大夫,一炷香,找來至三個大夫,不論醫。”

“是!”冉領命而去。

這件事辦是最好的,不僅能領會其中意思,而且...還是婉婉的

“為什麼要請大夫?婉婉究竟傷到了哪里?”昌平侯焦急問道,床上躺著的沈若婉亦是不解。

陸祈安搖搖頭,勾起角,眼含深意,“婉婉沒傷,但確實傷到了。”

昌平侯一愣,而後反應了過來,惟剩夏子矜和沈若婉還在疑中。

陸祈安的頭,溫聲道:“別想太多,裝病就行,什麼都不用說,稍後我會讓冉教你。”

“好。”乖乖點頭,只要是小舅舅說的,都照做。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