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適時將門合上,沈若婉這才放心大膽的撲到他上去,巧笑嫣然,“喜歡嗎?哥哥。”
這樣親昵的喚他,陸祈安將盒子扔給冉,順手便將抱起來,這是在哄自己開心,他如何能不喜歡?
“很喜歡,謝謝婉婉。”他很是認真的回答。
“不用謝。”攬著他的脖子,越發大膽,偏過頭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甜笑著道:“這就投吾芍藥,還汝花雨。”
最近來了興趣看起了古籍,常常請教陸千雪才看得懂,天天也學著之乎者也起來。
走到屋,陸祈安將放下來,接過冉手上的盒子遞給,“恰好我帶了回禮。”
“什麼呀?”沈若婉接過來,這盒子份量不輕呢!輕輕打開,細膩的綢布上靜靜躺著一個盈潤亮,潔白無瑕的玉鐲。
沈若婉不懂玉,也看得出這應當是個極珍稀的料子,再者,他送給自己的東西從來都是上等的。
“好漂亮啊。”
“還沒帶上,怎知漂不漂亮?”他輕輕點了點的頭,又道:“還有一對耳環和瓔珞未做好,同一個料子出的,想來婉婉戴上更是人。”
冉適時呈上面脂,陸祈安取出些為涂抹在手上,好讓戴進去輕松些。
的手掌纖細,也沒幾兩,倒是被養得白許多,因而也沒費太大勁兒就戴了進去,圈口剛好。
沈若婉不由自主翻著手臂,借著看這抹瑩白,真是漂亮至極。
羸弱纖長的手腕,將玉鐲襯得寬大許多,好似厚重的在的手上,但又與極為相襯。
如今穿戴雖淡雅秀麗,但一打眼便知是富貴人家養著的小姐,上每一件不起眼的珠寶首飾,服飾料子,無不是挑細選的寶貝。
陸祈安見轉著玉鐲觀賞的天真模樣,握住的手腕抬起,玉鐲隨之下去一點兒,他側過臉,在疑的眼神中輕輕一吻,隨後沉聲開口。
“惟愿此玉,佑吾所,歲歲年年,平平安安。”
沈若婉的心跳忽然加速,整個人從頭燒到腳,這樣的祈安哥哥,好人。
眼見著冉自覺退出去,的呼吸越發沉重,垂著哞喃喃道:“這回禮未免太重了些。”
陸祈安搖搖頭,哪里重了?“你該的。”
沈若婉被他攬在懷中,坐在他上,靠著他的肩膀,只需略一抬頭就能吻上他的結,他曾經拿這里嚇過。
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做了。
像是一片羽輕輕拂過他的間,陸祈安的結了一下,而後低頭看,聲音有些暗啞,“在做什麼?”
沈若婉回過神來,滿臉緋紅,心虛的搖搖頭,“沒...沒什麼!”
剛剛真是鬼迷心竅了,怎麼就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呢?
平日里被他吻的也不,可吻在這里終歸意義不同,好像...好像是要撥什麼一樣。
見著實無措又不好意思了,陸祈安無聲的勾起角,而後抱著人又開始扮可憐。
“婉婉,我好像又犯錯了...”陸祈安故意低了聲音,委屈道。
他的聲音低沉,聽得沈若婉心中一,輕聲問道:“犯了什麼錯呀?”
還沒等他回答,就又肯定的補充上一句,“那你肯定也是無意的。”
陸祈安卻道:“我是故意的。”
“啊?那到底是什麼錯呀?誰又欺負你了?”祈安哥哥不是這樣不穩重的人。
陸祈安輕描淡寫說出他的驚天布局,“我給皇帝下毒,我要殺了他取而代之。”
沈若婉一個晴天霹靂,沒想到竟是這樣大的錯,不不不,這...這...這不算錯,本來就是皇帝對不起他在先的,祈安哥哥只是要替自己討個公道而已,這算什麼錯?
見沈若婉嚇傻了,他又接著道:“我還準備殺了二皇子和三皇子。”
說罷他又垂下眼皮,遮住滿眼算計,哀切道:“我的手上沾染了無數人的鮮,腳下踏遍許多人的尸,或許死後是該下十八層地獄的。”
沈若婉最是不得他這副自厭的模樣,認認真真與他分析道:“怎麼會?你雖這樣對他們,但也是因為他們有錯在先,是他們先來招惹你的。若不是皇上,你本能平安快樂長大,而且二皇子他們,他們那是咎由自取,我也有聽聞他們并不是什麼好人,你殺了他們還算做好事呢!”
這一番話真是偏心偏到沒邊兒了,可卻是陸祈安最喜歡聽的,他早已心花怒放就是不表現出來。
沈若婉還誠懇道:“若是你下地獄,那我也跟著!”
陸祈安忍不住笑了起來,真好,永遠不辨黑白站在自己的邊,他要的,也不過如此了。
他這一笑,沈若婉覺得他是不信自己,認為自己只是哄他罷了,更急了,捧起他的臉,“我說真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可捧起他的臉,對上他滿是笑意的眸子,著自己,還有些水似是閃著細碎的星,一下子哽住說不出話來。
沈若婉察覺不出來他是在故意扮可憐,還想著他竟因著自己寥寥幾句話就至此,原來在他心里,這麼重要了嗎?
陸祈安輕輕攬住,學著平日里撒賣乖的模樣,“婉婉真好。”
沈若婉心里有些發酸,再度深刻的意識到,是啊,祈安哥哥沒了娘親,還被生父讓人待了好幾年,祖父祖母無人不疏離他,他可不就是只有自己了嗎?
若是沒有自己,他該如何撐下去呢?
沈若婉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在世界上是如此重要的,原來他這麼需要自己。
這種覺讓心里漲得滿滿的,既開心又為他難過,而後也說出了他慣說的話:“還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