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99章 風流公子俏寡婦

59.3% / 99/167

趙丞相托人去府送話,企圖將趙清雅帶回來卻遭了拒絕。

這時才確認趙清姿說的都是真的,陸首輔與侯府都不會與趙清雅善罷甘休了,甭管趙清雅的所作所為究竟是不是真的,企圖推人家表小姐出去擋刀這事,就足夠侯府發怒了。

趙丞相因著二皇子一事,又是足又是罰俸,這還在敏時期,生怕又被陸祈安抓住什麼小辮子。

與一手遮天的陸首輔和昌平候府對上,勝算能有幾?趙丞相真是不好說,更何況還是現在這時期。

想想也只能作罷,趙丞相也只能聽自己的嫡一句勸,舍了一個庶,求相府一個安穩,橫豎也是自己惹出來的禍,沒道理讓家中的兄弟姐妹被一人連累。

趙清雅直到下朝後才被送回來,彼時人已經暈厥過去了,送回來的人還帶著一紙按了指印的罪狀,恭敬又滿含深意的對趙丞相道:“首輔大人有話托在下帶給相爺。”

趙丞相看著狼狽憔悴的趙清雅,面也很差,先是讓人喚來府醫給趙清雅瞧瞧,若是哪里有傷,他也要跟陸祈安討個說法,屆時什麼證詞都是假的,不過是屈打招罷了。

送趙清雅回來的下屬也不著急,面帶微笑看著大夫給趙清雅診治,大夫沒能診出什麼外傷和傷,開了副安神藥就走了。

“相爺,這下可滿意了?”

趙丞相神沉,也是,審人的招數那麼多,陸祈安是個毒的,什麼法子沒有?犯得著用刑?

“陸首輔說了什麼?”

下屬道:“趙大小姐的罪狀都在這上面了,都是親口承認的,已蓋章摁手印,千真萬確是抵賴不得的了。趙大小姐勾結外男,買通賊人,企圖擄走表小姐玷污的名聲,見此計未能得逞,又生歹毒心思,故意將表小姐推出去,這是存了借刀殺人的心思,險至極,相爺真是生得好兒!”

“你!”

下屬眨了眨眼無辜道:“小人惶恐,不過是遵著首輔大人的話傳過來,相爺怎的這麼大的火?”

趙丞相心氣不順,同時又更心驚,怒道:“本相治家嚴謹,家中兒無一不是良善之輩,怎會做下如此錯事!其中定有誤會,再說了,與那表小姐有什麼過節?平白無故就要這樣害?離譜!”

下屬見他這樣的態度,早已是意料之,也不氣,接著道:“相爺要問為什麼,可以問問您的夫人,若是您不信,盡管來府查,人證證俱在,若是您還是不信,大可以鬧上朝,與陸大人在圣上面前對簿公堂!只不過,到那時只怕您相府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

“你威脅本相?”趙丞相瞇了瞇眼,但很顯然是搖的了,此事竟連他的夫人都知道?

他倒也不是為了趙清雅出氣,就是不愿意讓相府擔下這臟水,總歸要狡辯一番,俗稱不見棺材不落淚,這會見陸祈安的人這麼說,就知道他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下屬惶恐道:“在下不敢。”

他誠懇道:“相爺心疼兒,這在下自然是能夠諒解。可相爺又何止只有這一個兒呢?趙大公子風采過人朝中誰人不知?二公子亦準備考取功名,還有趙二姑娘也到了年紀,出落得亭亭玉立,說一句婆踏破了相府的門檻都不為過,不至于為了個大姑娘壞了他們的名聲啊!”

這話倒是說得直趙丞相的心窩,陸祈安真是抓他的弱點抓得死死的。

若是趙清雅這檔子事鬧了出去,別說趙清姿了,就是嫡長子在朝中的路都不好走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趙丞相也不把話說完,想勾著他將話說出來,給自己留三分余地,殊不知自己也慢慢上了別人的鉤。

下屬道:“首輔大人念及與大人多年同朝為,且表小姐與趙二姑娘誼深厚,不愿牽連相府。只要相爺將趙大姑娘全權由首輔大人置就行。”

趙丞相當即就否決了,“給陸祈安?那就沒活路可言了!”陸祈安心狠手辣,睚眥必報,這趙清雅真落他的手上,只怕骨頭都沒了。

要是被有心人傳出去,說他為了榮華富貴不顧親生兒的死活,這怎麼行?

下屬斂起了笑,神冷漠,“既然如此,首輔還給了相爺另一個選擇。”

“什麼選擇?”

“首輔說了,如若相爺不愿意,首輔也還是愿意賣給相爺一個面子,只是趙大姑娘說著為了表小姐好,和馮公子,可表小姐不愿意,趙大姑娘這麼善良,應當是愿意舍己為人,便自己嫁給馮公子吧。”

趙丞相沉默了許久,誠然馮家已經失勢,二皇子倒臺,但現在圣上不是還沒置馮家嗎?說不好就輕輕放過了呢?

陸祈安讓清雅嫁給馮鶴,這是要把扔去馮家,然後一并解決了嗎?這樣也好,不會連累相府的名聲。

自認為分析清楚了因果利弊,趙丞相終是點頭同意了此事。

卻不知,陸祈安的算盤并未如此簡單。

既然要將三皇子拉下馬,那就不能將沈若婉遇刺一事大肆宣揚,雖拿到了馮鶴和三皇子主謀的證據,但要真的發起難來,他們定然不了多罰,畢竟沈若婉沒出什麼事,三皇子也能找替罪羊

如果真的發作,只會打草驚蛇,讓三皇子提高警惕得不償失。而且目前接下來的事只會更多,所以這件事只能下去。

不過下去可不是放過了他,殺人報仇嘛,總有個先來後到。

這邊負責此案的人得知陸首輔不打算追究,此案就以賊人們死無對證結案就行,那他們還能如何?只能就這樣草草揭過去了。

等到半個月後,馮家公子馮鶴忽然在家中暴斃,死因據說是舊疾發作,不過馮大人對此事諱莫如深,他人也無從得知。

因馮公子走得突然,馮大人自然是要找高僧來超度的,結果高僧一算,便道不好,馮公子走得突然,并不甘心,怨氣極重,要尋個八字相符的子與馮鶴結親,在馮鶴頭七時抱著公拜堂,這才能安馮鶴,否則是要變厲鬼大鬧馮家。

馮大人當然是一刻都不敢耽擱,照著高僧的話去做,花了不錢,托了許多人, 這一算竟算到了相府的趙大姑娘趙清雅上去了。

最離譜的是趙丞相居然沒說什麼,只是慨可憐馮大人白發人送黑發人,稱贊他們的誠心,又自詡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然後便順理章的送趙大姑娘出嫁了。

總之,這個親家就這樣了。

而後負責此案的人回味過來這事,竟在寒風中出了一冷汗,卻只字都不敢提,這事就算是那位做的,那又怎樣?除了皇帝,誰能拿他如何?

*

轉眼就到了年底,算算沈若婉回來侯府也快一年了,這事在侯府過的第一個年。

在侯府過得很好,已經極回想起先前在沈府過的苦日子了。

只是當披著兔披風站在屋檐下手接雪時,忽然腦海中重疊了以前的畫面。

那時也這樣,在沈府自己的風的房中,推開窗去看窗外的雪,雪又冰又涼,放在傷口上能緩解疼痛,那是被下人不小心打出來的傷口。

沉迷于用雪來緩解疼痛卻不知這法子有多危險,最後躺在床上燒得不省人事,沈大伯迫不得已給找來大夫醫治,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就被告知,又欠了沈大伯他們一筆銀子,日後得還。

沈若婉低低嘆了一句,當時的自己還沒覺得委屈,本就習以為常了,可現在想起來卻覺得委屈難忍,很是心疼當初的自己,說到底,被疼的孩子才有資格喊疼。

淺淺的笑了,看著雪在自己掌心中化作水流走,如今終于不用再借著雪去緩解疼痛了。

“想什麼呢?一會兒嘆氣一會兒笑的。”

抬眸去,笑得更歡喜了,繞過長廊直奔過去,“祈安哥哥~”

陸祈安接住,不假思索便將人抱起來,話里不免帶上了些擔憂,“雪天路,怎麼能跑?摔倒了怎麼辦?”

沈若婉習慣了被他抱,著脖子將腦袋藏回熱乎乎的兜帽中,只看得見一張白的小臉睜大著看桃花眼看他,好似深款款,不過這雙眼看誰都一副深種的模樣,但是笑起來眉眼彎彎,甜似糖,讓人看了就覺得甜滋滋。

沈若婉聽他這話,只覺得耳,總覺小時候爹爹和娘親也對自己說過這種話,這麼想著,便也這樣說了出來,“祈安哥哥,你這樣,好像我爹爹啊!”

陸祈安:...

他立刻便將人抱回屋,等冉告退後,幾乎是十萬火急的,就捧著的臉堵住那個讓他又又恨的

你追我趕的,糾纏了好一會兒,直到二人子都開始發熱才緩緩分開,陸祈安不滿地咬了一下,沉聲問:“現在還像你爹爹嗎?嗯?爹爹可會對你做這種事?”

沈若婉看他這不服又人的模樣,終是忍不住笑意道:“小氣鬼!稚!”

陸祈安掐了掐的酒窩,還不忘追問,“快說,還像不像你爹爹了?”

難得見他這樣開心輕松的樣子,以往祈安哥哥與在一起時雖然也很開心,但是總覺心里沉甸甸的,背上好像擔負著什麼,讓看了就心疼,忍不住就想著是不是自己對他還不夠好?

現在這樣,很喜歡!

大著膽子用自己的鼻尖去蹭蹭他的鼻尖,輕聲道:“不像不像~像我心上人!”

“膽子怎麼這麼大了?”他眼里滿是寵溺,“是誰以前看著我就要發抖,就要哭?”

“你還說!”沈若婉直起,控訴道:“誰讓你先前那樣態度,還總是嚇我!哼!”

先前確實是他不對,總是又強又不講理,還拿話傷,故意嚇好讓離不開自己,但陸祈安并不後悔,若非如此,他又怎能知道如何好好待

“是我的錯。”他認錯認得倒快,又皺著眉頭愧疚道:“總想著要你和兒時那樣對我好,可沒想過你遭遇了什麼,還以為你是厭極了我...”

果然這招很奏效,沈若婉見他垂下頭,本那樣孤傲清高的人為了低下頭去認錯,換誰誰得住?沈若婉也不例外。

往前去坐在他的上,雙手攬著他的脖子,一句話就能讓乖得不像話,嗓音甜,“我早就原諒你了呀!一點兒都不討厭你,最喜歡你了!別皺眉頭~”

說著手按了按他的眉心,果然平了他的眉心,又湊上去親了親那里。

陸祈安總喜歡用這樣做小伏低的伎倆,看心疼可憐自己的模樣,他才滿足。

“快過年了,新服已經宮中的繡娘裁得差不多了,頭面也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一套,可還有什麼想要的新年禮?”

沈若婉搖搖頭,如今錦玉食,心悅之人又在側,還真是有些別無所求了,“那你呢?總是你送給我禮,你自己就沒什麼想要的嗎?我也想送給你呀!”

他有,他想要的都不是這些,他的很多,野心很大,他想獨占一人,讓只對著自己笑,只喜歡他,只對他撒,但他知道這些都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笑笑,而後摟的腰,低聲道:“外之于我而言已經擁有了許多,我想要的只有婉婉給我了。”

“什麼呀?”

他盯著道:“想要你,給嗎?”這一聲極為人。

還是不習慣于被他這樣撥,耳尖泛紅,“給...”

“什麼都給?”他接著追問。

“嗯!”點點頭,“只要你想要。”

那雙眸子著他,真是乖到讓他忍不住一吻再吻。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