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著實太好，好到親吻總是剎不住車，沈若婉不想等會兒出去見人時，又被人發現自己的腫了起來，趕忙轉移話題。
“趙清雅的婚事，是你做的手腳嗎？”忽然想起來不久前從黃花大閨一躍而了寡婦的趙清雅。
“是我。”他頓了頓又道：“婉婉是不忍心了？”
年紀輕輕守了活寡，不僅要日日為死去的丈夫吃齋念佛，還要照顧好丈夫小妾的腹子，雖是正妻，但也沒什麼威嚴，總讓小妾騎到頭上去。
那小妾懷的是腹子，因此馮大人極為看重，沒有孩子的寡婦正妻哪里能比得上？
所以趙清雅在馮府的日子過得極為艱難，想讓沈若婉嫁給馮鶴，其名曰人之，簡直是慷他人之慨，這下好了，自己嫁給了馮鶴，也算是另一種“人之”。
這一切不過是剛開始，陸祈安怎麼會真的讓就讓安心做個寡婦呢？年後，馮家也要倒了。
怎麼會？沈若婉搖了搖頭，不解道：“我從未對不住，可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我？真是可惡！如今這樣，也算是自討苦吃了。”
“有些人的惡意總是來得莫名其妙。”他安過的長發，“所以，世上之人皆不可信，除了我們彼此，你懂嗎？”
他低聲哄，眼見著緩緩點頭，眼中的信賴沒有毫作假，他笑了。
“婉婉...”他頓了頓，想問年後愿不愿意嫁給他？但又覺得自己多慮了，怎麼會不愿意呢？因而只是喃喃低語，與耳鬢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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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很快便到了，皇帝近些天子也康健許多，宮中因著過年有了許多生氣，只是依舊人人守口如瓶，不敢告訴皇後二皇子的事。
白天時，大臣們宮朝賀行禮後便在自己的府中守著規矩準備除夕，先是祭祀宗祠，而後長輩給小輩們發歲錢，討個好彩頭後，皇親貴族，朝廷重臣攜家眷準備裝扮好去往宮中的年宴，年宴上觀賞儺戲，有驅邪之意，又可賞玩，皇帝與眾臣一起用過年夜飯後，眾臣便可回府中守歲了。
白天倒還好，晚上才是難熬的，要一直熬著不能睡。
不過這也是沈若婉第一次進宮過年，與陸千雪坐在一塊兒，好奇極了，哪兒都要看看，瞧瞧，只覺得這皇宮的確尊貴無比，華麗又人覺得怪抑的。
但陸祈安有什麼好的都要堆砌在上，因而站在宮道上天真爛漫的模樣，看起來著實是比公主還要尊貴幾分。
陸千雪拉著往前兩步，笑道：“等會兒還有更好看的呢，跟我走！”
“有什麼呀？”好奇道。
“攤戲呀！你往常沒看過嗎？我記得民間也是有的。”
聞言，沈若婉搖了搖頭，“沒有。”以前過年都不能出門的，過年的碗中能多兩塊就是最開心的事了。
陸千雪了的背，眼神里充滿了憐，“沒事，等會就能看到了。”
這麼好的日子，沈若婉瞧著忽然就想起了那位蘇公子，悄聲附在陸千雪耳邊，“今天，你的那個蘇公子，會不會來啊？”
陸千雪挑眉，敲了敲的額頭，一本正經道：“小兒家家的怎麼天天想這些？不知！”
但翹起的角掩飾不住好心，沈若婉一看就明了，捂著額頭嗔怪一眼，然後又故作端莊與并行。
與沈若婉和陸千雪開心私語的狀態不同，這宮道上一路遇見許多朝臣，昌平候和三個兒子自然是要一一打招呼過去，不親不熱的應付了許多人。
這會兒遇上了黃侍郎，黃侍郎慨了一句，“剛剛在宮門口遇見了息塵法師，應是圣上為了皇後娘娘請息塵法師來祈福的，圣上當真是極為看重皇後娘娘。”還有腹中的孩子。
昌平候點點頭，“帝後深，才能為天下人做表率，福澤天下。”
“是啊！”黃侍郎這麼慨了一句後，又帶著自己的妻兒走了。
昌平候和陸祈安對視一眼，一切皆在不言中。
皇後這胎看起來已經坐穩了，實則斷斷續續服用了活藥，接連著用了數月，定是生不下來的，今晚也算是走到頭了，年宴上人多眼雜，正是他們最好手的時機。
說起來昌平候自己也有些心慌，多年未曾參與黨爭，第一次干就被這陸祈安拖下這麼大的渾水中，但做都已經做了，沒有後悔的余地，一切都已經準備得天無，但愿別出岔子。
沈若婉看見了黃芷嫣正興地想向招招手，又覺得不合規矩趕將手放下來，今日眉間點了朱砂，看起來像畫像中的福娃一樣。
也沖黃芷嫣笑了笑，回應，而後忽然想起來趙清姿，有些擔憂的問陸千雪，“千雪姐姐，清姿姐姐可還好？若是等會兒見，會不會很尷尬呀？”
“你放心吧。”陸千雪安，“趙清雅的事已經看開了，橫豎是趙清雅自己作惡，與有什麼干系？沒連累到，也算趙清雅積福了。”
“那就好。”終是放下心來。
陸千雪道：“一天天的怎麼顧慮的那麼多？好了，今天除夕，要好好玩，玩個盡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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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宮。
皇後已然裝扮好，穿上華貴吉服，現在已有些富態，腹部凸起，已然顯懷，只是神郁郁，憂愁著什麼，嘆了口氣，回首問邊的太監，“圣上如何回的？二皇子那邊當真是趕不回來了？”
太監一個激靈，定神道：“回娘娘，圣上外派二皇子殿下出京，這是重視他呢，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過年也是難免，圣上諒二皇子殿下，知道他趕不及，便下旨賞了他許多年禮，現下應當也開心著。”
“但愿吧。”皇後目前唯一的指就是二皇子，皇帝看著子已經是不行了，也不知道還能撐幾年，這肚子里懷的是男是也不知道。七皇子非親生，自然防備著，將七皇子養歪了，且與極為淡薄。眼下可不就只能指二皇子了嗎？
如今看不見他更是心慌，悶得不行，心中總有不好的預。
“行了，你先下去吧，本宮要自己待一會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