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02章 一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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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侯等人誰不心驚膽戰?皇帝忽然點名了沈若婉,誰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又是怎麼想的?

只不過面上還得維持著笑意,不能讓別人看出毫不自在不滿。

今日是除夕,應當不會有什麼事,就是...讓皇帝記住了的話,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管他底下的人心思如何輾轉千回,正德帝定然不能他們瞧出來自己心中在想什麼。

“原來這就是昌平侯大鬧朝堂討回公道的沈家姑娘。”正德帝笑笑,“確實俏可,怪不得昌平候和夫人這麼寶貝了。”

沈若婉又是一個行禮,“圣上謬贊了。”

正德帝又道:“如今是除夕,你可有什麼才藝展示?為大家助助興。”

沈若婉聞言一愣,這來之前也沒告訴會有什麼才藝展示啊?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心里一橫,不會就是不會,才不要打腫臉充胖子人笑話,只能跪下來請罪:“請圣上恕罪,臣...什麼也不會。”

昌平侯恰時起躬腰請罪,“是臣之過,圣上恕罪,只是婉婉自小便被磋磨,能平安長大已是不易。”

正德帝擺擺手,讓他們都起來,像是才想起來一樣,“這倒是朕疏忽了,無事。只是據說祈安很是寵你啊,朕也是一時好奇。”

說完正德帝頓了頓,滿臉笑容道:“朕嚇著你了吧?來人,賞。”

沈若婉謝過恩後,慢吞吞退回自己的座位,皇帝賞賜的東西稍後會有人給他們送回侯府。

只是越琢磨,越覺得皇帝在笑里藏刀,令人捉,真是有些悔了好心,不過在看到食時,煩悶又煙消雲散了。

馮鶴的死訊,正德帝是知道的,本來這種小事他不會關心過問,但耐不住趙家與馮家結了親的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親在民間并不見,但結親還下嫁,還是相府自愿的,正德帝哪能不讓人去調查呢?

這一調查倒沒有查到三皇子頭上,馮鶴邊和三皇子有關的人證罪證已被滅口,更何況馮家是二皇子的姻親,扯不到三皇子頭上。

因而正德帝只知道是馮鶴使計要強娶沈若婉,結果暴斃了,算計沈若婉的趙清雅也隨之做了寡婦。

此事是祈安做的,他看得出來。

但他第一次意識到,祈安第一次將一個子看得如此重!太過在意,有了弱點,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

正德帝看向依舊冷淡不近人的陸祈安,他們可不是什麼親戚啊...

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他對什麼人上心,如今見他竟這樣疼寵一個子?正德帝不免要懷疑他的心思了。

現在他見到了沈若婉本人,這樣的子如何能配得上祈安?

可祈安又是個自己有主意的,且今日能為了殺害馮鶴,迫趙丞相,那明日就能做下更多出格的事。

他從來就不是遵守道德禮教之人,若是這樣的子迷了他,倒不如先殺了

不過正德帝也知道,陸祈安的消息極為靈通,若是此事做得不干凈,被他知道了,只怕是要更仇恨自己了,讓他不免要考慮許多了。

他想了許多,又想到皇後,面沉下來,不過很快又下去。

沈若婉還不知道有人已經惦記上自己的命了,只是謹小慎微的希能熬完這場宴會,實在是太困了。

好不容易熬到宴會散場,著眼睛上了馬車,靠在馬車上就睡過去了,靠在陸千雪肩上倒也舒服。

到了侯府門口,要不是有陸千雪只怕摔了,陸千雪掐了一把的小臉,“快醒醒,還要守歲呢!別睡了。”

沈若婉一把抱住,嘟嘟囔囔道:“守不住了...”

一旁的陸祈安走過來,手彈了一下的腦袋,見終于清醒捂著頭哀怨的瞅著自己,淡淡道:“不乖。”

沈若婉總算是徹底清醒了,滿心委屈,祈安哥哥下手也太重了,好痛!

陸千雪忍笑,“怎麼,還想試試姐姐的?”

“你也不乖!”學著陸祈安的話對陸千雪道。

等陸千雪作勢要接著彈的腦殼,便跑上前去躲在夏子衿邊,告狀道:“祖母!千雪姐姐要彈我腦殼!”

陸千雪哭笑不得,也追了上去,“好哇,你還學會了告狀!”

二人打打鬧鬧這就進了府,為黑夜中的侯府增添了許多生氣,夏子衿含笑看著們俏麗的影,只覺得這個年過的,總算是沒什麼牽掛了。

先前過年時,都不免想到婉婉,那個遠在沈府未曾見過他們的外孫,過得如何了?今年總算將人接回來在邊一起過年了。

守完歲後就可以歇下了,沈若婉本困倦不已,可與陸千雪這一打鬧又神起來。

冉為梳發時還不安穩,時不時跑去看看院門。

“小姐,您在看什麼呢?就不能讓奴婢好好為您梳會兒發嗎?”冉無奈道。

不好意思的笑笑,“冉,你說祈安哥哥今日會來嗎?”

冉輕笑一聲,原來還是思春了,“這奴婢怎麼知道?這麼晚了,您還是別等了,歇下吧。”

“好嘛~”

心心念念著陸祈安,哪知不過一盞茶時間就真等到了人,房中響起一陣敲門聲,扭頭看去,就見他站在門外溫的看著自己。

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冉只能識趣的出去,拿起桌上準備好的紅錦囊,小跑過去撲進他懷里,“今天還沒單獨跟你說過新年祝詞呢!”

陸祈安的及腰長發,指尖滿是的清香,年宴上飲了些酒,再加上累了一天,這會也有些暈,但還能保持理智,“只要你每次見了我都這麼開心,都這樣撲過來,對我而言就是最好的祝詞了。”

將紅錦囊塞進他手中,見他要打開,趕忙握住他的手,難為道:“這是我給你的歲錢!你回去以後再打開好不好?里面有我心準備的東西,你不能現在看!”

“好!”他聲音沉沉,慵懶而人。

咬咬,踮起腳只夠吻上他的下,也足夠了,而後手抵住他要下來的瓣,認真看著他的眸子道:

“我知道祈安哥哥以前吃了很多苦,但是以後不會了,我會一直陪在你邊,每年都像今年一樣,我們一起過年,然後給對方歲錢,為對方祈福。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很好運的,否則怎麼能在絕境時上你,更不能與祖父祖母相認了。我已經很知足了,所以我想讓佛祖分一半好運給你,保佑我的祈安哥哥幸福快樂一輩子,好不好?”

“好...”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眼角微紅,在還未察覺時擁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喃喃著,“我的卿卿...”

“嗯嗯!是你的!”含笑道,怎能聽不出他聲音中的哽咽呢?嗯,還是不要拆穿好了!

他捧著的臉,彎腰就這樣站在門口親吻,擁抱越來越,熱氣從他的上傳給還能嘗到齒之間的酒香味,薰得也要醉了,一張芙蓉面閉著眼,浸滿緋,于月下被男人深擁吻著。

許是過于沉醉,許是一時不防,又或者是陸祈安著實這一番剖白得暈頭轉向,這才沒能聽見後的開門聲與腳步聲。

“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震天怒斥將這對鴛鴦驚醒,沈若婉驚懼的睜大雙眼,本泛著緋的小臉立刻變得慘白,看著門口的人,形搖搖墜,要不是被他抱著早就摔倒了,全都在止不住的抖。

擔憂了許久的事,終于還是發生了。

*

三皇子府

年宴過後,三皇子還是沒能得到皇帝一個解的消息,不過他也并不擔憂,年宴都準他出來了,解除足還遠嗎?

就在他怡然自得時,宮中忽然跑來個太監,夜扣皇子府的門。

見到三皇子後,太監猛地跪在地上,聲淚俱下悲痛磕頭道:“殿下!李嬪娘娘....”

“娘娘怎麼了?”三皇子心中一驚,今日年宴他未能見到自己的母妃,但皇後也不在,他便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了。

只見那太監長泣一聲,“李嬪娘娘被圣上杖斃了!奴才是拼死找人掩護,這才能出了宮給殿下報信啊!”

“什麼?!”三皇子軀一震,竟連著後退幾步,在年宴上的得意,過年的喜慶全然沒了。“怎麼會這樣?這是怎麼回事?!”

那太監眼淚,不敢再遲疑,他拼死出來要說的可不止這點事,要抓時間說完,一定不能連累殿下,說完他就要回去宮中自盡了,這樣才能死無對證!

“今兒除夕,皇後娘娘宮中不知怎麼回事走了風聲,讓皇後娘娘得知二皇子進宗人府的消息,而後皇後驚嚇悲傷過度,便流產了!”

“怎麼會?”三皇子不可置信,“那胎也有至五個月了,早就坐穩了,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沒了?”

先前還以為是自己作死,沒想到竟是有人把二皇子的事捅到跟前,但是就這點驚嚇最多胎氣,他又不是沒常識,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沒了孩子?

“是啊 !”太監哽咽道:“所以圣上便命人去查,結果查到皇後的湯藥中竟一直服用活,只待今日聽到二皇子的消息,一旦緒,輕易就流產了!圣上大怒,將宮婢太監們用刑的用刑,杖斃的杖斃,這便...查到了咱們娘娘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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