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太子離太遠了,在害怕,害怕他會變得不一樣,可真的當他再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又覺得自己在庸人自擾,他怎麼可能會變呢?
他一定,一定喜歡自己,喜歡得不得了了!
因為祈安哥哥說過,他只有了!所以不管他是誰,是什麼份,對的心意一定是不會變的。
還愧疚許多,覺得自己在無端揣測他。
只是賜婚後的日子也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就是來了許多人賀禮,可都是祖父祖母接待的。
依舊該怎麼過就怎麼過,那些賞賜也就好奇琢磨了一會兒,就再沒了。
因而本就忘了自己是太子妃,只記得要為祈安哥哥的妻子了。
如今窩在他懷中反應過來,簡直了骨頭,一掃先前的失落恐懼,酒窩漸深,眉眼彎彎,又蹭了蹭他的口,依賴極了。
“對不起,哥哥。”又歉疚開口,
“太子殿下這幾個字,聽起來似乎太遙不可及了。我怕若是日後你真的坐上了那個位置,而我還要在宮中等你翻牌才能來見我,我再也不能隨向你撒。聽說做皇後很難的...”
答應過他,有什麼事都不要憋在心里,現在便也一一道了出來,睡意被剛剛這麼折騰全跑了。
陸祈安靜靜聽著心中的不安。
“做皇後要管很多人,很多事,我不怕,我可以學!可我怕的是我學不來端莊賢淑大度,若是當不好這個皇後,你會不會..很失,然後就不喜歡我了。”
抬頭,見他神復雜,似乎想說什麼來安,沈若婉手捂住他的,“你先聽我說嘛~”
的尾音拖長了些,他忍不住用下淺淺蹭著的發頂,是他只顧著忙自己的事,竟疏忽了,現在才知道心中還有如此多憂慮。
沈若婉被他抱得了些,知道他這是在心疼自己呢,可已經不是先前那個自卑自憐的小姑娘了。
接著道:“我本就不大機靈,膽子又小。可是我剛剛就想通了!”
手中把玩著他的發,淺淺扯了一下他的頭發,使他低下頭來與自己對視,長如蝶翼的睫撲閃了幾下,而後仰頭瓣緩緩向他角,一即分。
親完後似乎又怕他大發,還坐直了子離他遠些。
可陸祈安只是挲了一下自己的角,一錯不錯看著,神沉沉,看不出在想什麼,一錯不錯盯著,還在等的下文。
明明是自己親,結果現在被他盯得還難為了起來,進被子中,覺得這樣就安全了。
眼角眉梢都掩飾不住得意,“我覺得你肯定是慘我了!你的真心我得到的,與其現在就擔憂以後會不會變,不如過好當下,所以我所想的這些都是我在自尋煩惱罷了!”
“我會努力努力學著怎麼當一個合格的皇後,不會給你拖後,也不會為你的累贅的!你不要擔心,哥哥,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好呀?”
笑意,厚厚的被子裹住襯得更為呼呼的,盈盈桃花眼著夜明珠碧翡的,如寶石一般。
陸祈安忽然很想出手去一看看是不是真的寶石,可他又怕壞了。
想將放在掌心中好好保護,又怕失手摔疼了,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可還仰著頭滿懷期待得到他的回應,就是這樣稚氣的小姑娘,在他面前許下了雄心壯志,只是為了不給他拖後。
誰說蠢笨的?明明最玲瓏剔不過了。
陸祈安忽然就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特別失敗,他的心忽的沉了下去,否則,怎麼會害怕為他的累贅呢?
本就從來都不需要憂心這種事!是他沒有給安全。
面如冠玉的男子手著的小臉,認真看著道:“我對你,從來都只有兩個要求,一是要我,二便是要開心。”
沈若婉不自覺偏過頭去蹭了蹭他的掌心,明眸不自覺瞇起來,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此刻的姿態有多粘人。
“婉婉,你要記得,你永遠不可能是我的累贅,懂嗎?”他并不是在哄,而是真的這麼覺得。
沈若婉不敢不當真,輕輕點頭。
陸祈安道:“雖說在其位,謀其職,你也知道自己要做皇後了,但我只要你開心,你若是當皇後當得不開心,那我做這個皇帝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苦笑一聲,接著道:“天塌下來都有我頂著呢,你若想學著獨當一面自己強大起來,我定會盡全力助你;你若是只想偏安一隅,安安穩穩的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依賴著我,那我也會護你一生一世。”
“端看你喜歡什麼,便去做什麼,而不是為了我去委曲求全,也不必擔心會為我的累贅,若你想當個好皇後,那只能是因為你想!懂嗎?婉婉。”
他的語氣太溫了,似乎還有些自責,沈若婉被他一席話卷得暈暈乎乎,“好像懂了...那我能再提點別的要求嗎?”
“你先說。”陸祈安本想說什麼都答應你,想想又覺得該留有余地。
的不安歸結底還是來源于被困在這一方天地里,整日只能等著他來找自己,他對了如指掌,對他卻一無所知,他說什麼,便信什麼。
“以後..”沈若婉有些猶豫,怕自己的要求會不會太過分,還是咬咬牙說了出來。
“以後親了,我能不能隨時去找你呢?你有什麼事可不可以都與我說說?就比如你突然了太子這件事,都是他們知道了我才知道的。”
嘟嘟囔囔的抱怨,“怎麼你的事,我還要從別人里聽說呀?你就不能..就不能提前告訴我嗎?”
“我以後不想被困在宮里,我想去哪就去哪,可不可以呀~”握著他的手輕輕晃了晃,生怕他不同意似的,還使出自己的‘拿手絕活’。
陸祈安并不像之前一樣故意逗,和煦而寵溺的頭,“就這些嗎?”
“嗯!”
“當然可以。”若是不說,日後他也會如此。
扯著他的服,讓他再低一些,而後在他明了的注視下,輕輕咬上他的下,末了還一以示安,瞇著明眸笑道:“喜歡!”
祈安哥哥今晚簡直聽話到不可思議了,安安穩穩的都不對手腳,或者還乘勝追擊。
讓忍不住一再撥,再這樣下去,只怕兔子尾都要翹上天去了。
陸祈安確實如所想沒有趁機吻回去,而是任由放肆,還笑著問,“還要不要再咬一口?”
“不要了..”怕到頭來被咬的還是自己。
結果說不要,陸祈安就真的沒再繼續,只是隔著被子圈住,慢慢與解釋了自己的計謀,從頭到尾。
他早已有了奪嫡之心,這才布局多年,只是中間出現了沈若婉這個變數,了他的肋,卻也讓他有了目標,更堅定。
二皇子與三皇子之爭是他挑起的,二皇子被廢一事是他做的,三皇子被殺一事也是他故意為之,還有正德帝快死了,樁樁件件他全都說了,還有那一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那天說的,想殺了他們,并非說說而已,我真的全都做了。”陸祈安抱得很,幾乎都要不過氣了。
“我..嗜,心思歹毒,殺人如麻,屠殺父兄,本惡劣。”他問,“你會怕我嗎?”
看似平靜淡然,可他微微抖的聲音早已將他的心緒出賣了。
“不怕!”理所當然道:“那是對著別人,又不是對著我,我和他們又不!”
“婉婉真好。”他嘆了口氣,說自己在庸人自擾,他又何嘗不是呢?
也好,他們都在庸人自擾,合該天生一對。
窗外樹影沙沙搖,已是春時節,便這樣被他抱著也不覺得熱。
蹭蹭他被檀香薰過的,很是著迷,嗲聲悄語,“我這麼好,你得對我更好些~當然,我也會對你很好的!”
他吻吻的側臉,憐自不用明說。
明眸善睞,瞅著他語還休,在夜明珠的襯托下越發艷滴,無聲傾吐著的意,“前幾天接到賜婚圣旨時,圣旨上說咱們是良緣天作,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圣旨所言還能有假?”他振振有詞,毫不心虛,“賜婚之前,都要合八字的,我私下拿你的八字合了,皇帝這才寫的圣旨。”
他低眉淺笑,“咱們的八字說了,咱們是天生一對,再也找不到比咱們還登對的八字了。”
“這樣說的話,好像咱們冥冥之中就是要與對方在一起一樣。”的角簡直要咧到太了,“我好開心!所有人都在祝賀我們,就連天意也是如此!”
陸祈安的鼻尖,又忍不住想咬一口,最後變淺吻。“小呆瓜!”
“哼!”
他說什麼,都深信不疑。
其實他們的八字并不相合,可那又怎樣?他認定了,便是不合,他也要找來道士高僧,改到合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