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住的養心殿,皇後住的鸞宮,但白祈安嫌棄先帝薨于養心殿沒多久,便搬去了鸞宮,好在鸞宮位于六宮之首,離得不算遠。
而後又將鸞宮改了紫宸宮,人費心布置,日後這里便是帝後居所了,養心殿了書房議事的地方,再沒有後宮。
一路走過,盡是奢華至極的裝飾,宮殿極大,住十幾個人都綽綽有余了,四點著紅燭,猶如天明。
可沈若婉全然沒空關注這些了,倚靠在他的懷中,張兮兮的,生怕他把自己摔了,一直到他將自己穩穩放在床邊才放下心來。
見如釋重負,他的小鼻尖,“怕什麼?就算摔了,還有我給你做墊。”
嘟囔道:“摔了你,我也會心疼呀!”
白祈安直勾勾盯著,生生將笑意按捺下去,依舊不忘保持自己現在‘醉酒’的姿態。
殿什麼件都是雙對的,喜氣洋洋的紅充斥著這個大殿,但唯獨床上的喜被是白的,上面繡著各種各樣的嬰兒孩,取一個‘百子千孫’之意。
他的目落在這雪白刺繡綢被上,眸底越發幽深,在這白上,但凡留下什麼痕跡都很明顯,而一襲明黃吉服坐于此,靜靜等待著他來采擷。
“頭疼不疼啊?”不知他在想什麼,只是記得喝多了的人總會頭疼的,“有沒有很想吐?”
他癡癡看著,微微搖頭,“很想婉婉。”
沈若婉掐了一把他的臉,“我跟你說正經的呢!”而後又抿著小聲補充道:“我也想你了,哥哥。”
“不想聽這個...”他垂下眼瞼,好似十分失落,沉沉的語愣是讓沈若婉聽出三分難過,“我想聽什麼,婉婉真的不知道嗎?”
知道,當然知道,可是這兩個字含義極重,不是不想說,實在是太...太人了!
可是見不得他難過的模樣,忍著打的牙尖,貝齒研磨著自己的下,將本就嫣紅的瓣咬得更加紅。
指尖微微蜷,而後又堅定去抓住他的袖口,輕輕晃了晃,如玉雙眸怯生生看著他,語還休,藏著無限意,巍巍喚他,“夫君...”
“來人,給皇後卸妝梳洗。”他陡然起,一刻都等不及了。
“啊?”沈若婉呆愣愣看著他瞬間清醒的模樣,他哪還有剛剛醉醺醺的模樣?頓覺惱,“你本沒醉!”
魚貫而的宮婢們聽到們的新主子這樣嗔,趕忙低頭眼觀鼻鼻觀心,裝聾作啞。
他輕咳一聲,“朕也先去褪沐浴。”
還裝!沈若婉輕哼一聲,等會兒回來定要你求饒才好!
冉走在前頭,本是榜上有名的殺手,如今伺候起人來也不含糊,甚至心甘愿。
沈若婉一直是由伺候的,現在進了宮再多宮婢也比不上。
總算是卸去一累贅,輕了許多,沈若婉戴了一天的冠,從沒覺得自己的腦袋這樣重過。
現在冠取下來,不停的晃晃腦袋,慨道:“天哪,我現在才覺到自己腦袋的存在。”
冉輕笑,為慢慢卸去頭上的珠釵,其余宮婢在為褪去繁瑣的吉服。
“娘娘,您該自稱本宮了。”
沈若婉點點頭,還不大習慣呢,“本宮..知道了!”
挽起的長發緩緩被解下,烏的鋪在後,而後一吉服褪去只剩中,等沐浴梳洗完,良辰也到了,該是辦正事的時候了。
本以為累極酸痛的子,在冉的按下,竟也舒緩許多,按得昏昏睡。
可睡意在沐浴完後,走進殿看見等候在房中的男人時,盡數消散了,全僵住只能憑借本能走上前去。
待會兒要發生什麼,是約知道的,這些天的學習并非白學,還有被陸千雪拉著探討這些事,可當真的面對時,才發覺自己腦袋一片空白。
“怎麼呆了?嗯?卿卿...”看著走路幾乎同手同腳,白祈安角不自覺掛起一淺笑,盡量放輕嗓音,生怕驚擾了面前的小娘子。
長發如瀑,剛泡過溫水的又白又,還泛著桃,但耳尖的紅意卻更甚之。
長發帶著些許水汽蘊在中上,前微微潤的布料黏在上,約出底下的雪。
他就這樣等自己走過來,微抿著心的張,瑩瑩桃花眸中氤氳著一層朦朧水霧,連看都不敢看他了。
還沒做什麼,怎麼就將嚇這樣了?是不是他太心急,嚇著了?
片刻後,終于悄無聲息的挪上了床,深吸一口氣,對接下來的事做好了準備,等著他來抱著自己哄一哄,再撒撒什麼的,求他輕些。
哪知面前的人好似轉了,一未,忍住恥手握住他,淺聲道:“就寢了,夫..夫君...”
紅燭盈盈,也未能勝過艷滴的臉龐。
他間滾,順手將扯懷中,聲音沉沉,似在抑著什麼,“若是..你害怕,今夜先不急,以後慢慢來,睡吧。”
說罷,便將緩緩放在床上,可是作間,分明已經他在苦苦抑自己,那灼熱實在令人難以忽視。
他這意思竟是要不嗎?沈若婉頓覺委屈,心中酸得厲害。
害怕不是人之常嗎?雖然害怕,但是又不是不喜歡的,他怎能如此,說不要就不要呢!今夜可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啊!
“我不害怕...”驀然出聲,剛剛還滴滴的聲音如今卻變得哽咽。
他垂眸便見淚眼漣漣,明眸盛滿淚水好像在控訴他,他徹底了手腳,哪還有剛剛游刃有余的姿態?
“怎麼哭了?是夫君不好,又把婉婉惹哭了?”他輕嘆一聲,手為淚,“哭得我心疼。”
倔強地坐起來,鼓足勇氣撲進他懷中,摟著他,更無法互視下隔著二人熾熱的件。
如愿聽到他驟濃的呼吸,著氣啞聲問,“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忽然不合時宜的想到,以前他還騙自己這是子呢!虧自己還傻傻的信了!
原來小舅舅這麼早以前就是大胚了!
“你不想要婉婉了嗎?”這話說得活像要被拋棄的小兔子一樣,紅著眼睛委屈的看他,可手中的作卻全然不是如此。
白祈安這會兒引火上,早已不能清醒,囂著點沸他全,只能著氣,“誰教你的?”
用最清純無辜的臉,做著最大膽放的壞事,對他無疑是種致命的。
答非所問,“哥哥不想知道,婉婉這些日子都學了什麼嗎?”
讓他裝大度!讓他忍!沈若婉氣呼呼的想,哪里想得到自己等會兒會為此刻的大膽舉而後悔。
“想...”
正得意時,眼前的場景忽然天旋地轉,他翻便將輕易在下。
看著男人如墨般深不可見底的眸子,還有青筋凸起的額頭,輕輕著氣,下炙熱無法忽視,明明是忍難過的模樣。
看著卻不自覺地咽了下,訥訥道:“哥哥...你很難嗎?”
“嗯..”
...
【別再卡審了,小結個婚不容易啊!哭哭!】
直到天蒙蒙亮,渾酸抬不起一手指才停,這時才知道,為什麼要備那麼多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