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34章 你怎麼不夸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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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門後,白祈安復朝,這是新帝登基後的第一次穿著龍袍上朝,眾臣倒還算安分,畢竟白祈安多年首輔當得是目中無人,其他人都知曉這位的品是個嗜殺的毒蛇。

只是不知道當了皇帝後又會如何?不過平靜總不會一直平靜下去,只要是人都會有,只要管不住,便都逃不了一個貪污腐敗。

而白祈安自然是知道先帝昏庸的幾年,逐漸滋長了腐敗的趨勢,他當首輔時只是聽令行事,對這些搭不理。

不過手上總歸是掌管著這些不安分的人的把柄的,否則如何能拿他們?

現下自己登基了,倒是要一一整頓了。

新帝第一日上朝便在這各懷鬼胎的風平浪靜中過去了。

沒過幾日,冊封世子的詔書和賜婚圣旨,連帶著一箱箱賞賜,又抬進了昌平侯府。

又是引來一陣熱議,總之如今昌平侯府算是榮無數了。

白祈安并未食言,將陸嘯冊封為世子,如此昌平侯一爵便保住了。

不過賜婚給蘇家庶次子和昌平侯府的嫡長孫,那就確實讓人不著頭腦了,這不是低嫁了嗎?

依著昌平侯府嫡長孫這一份,又何愁找不到一門好親事?嫁與皇親貴族,哪個不比嫁給一介庶子強?

可人家昌平侯府愣是沒半點不滿,反而歡天喜地的準備親事去了。

而蘇礪鋒亦被新帝轉為科舉主考之一,明貶實晉,他日後的路還有得走,若是真一直待在師的位子,那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而這邊紫宸宮,沈若婉這才辦起了正事,學了這麼久的管家,終于算是派上了用場。

冉封為伺候的,掌管紫宸宮所有宮婢,而後又有掌管務的一眾前來參拜新後,對著一眾宮婢說了些能立威的話。

只是尚稚的臉蛋,板起來著實可有余,倒是威嚴不足,們看起來都不是很怕,待們散去後,才垮下臉來。

冉主僕久了,又依賴,倒是什麼都敢說了。

現下正撐著臉蛋,愁眉苦臉對冉道:“們會不會不聽本宮的啊?我..本宮是不是看起來很沒有威懾力,冉,本宮擔心當不好這個皇後!”

冉溫聲哄勸,“娘娘,哪有人天生就會呢?現在您是皇後,若有人敢不從,杖斃即可,殺儆猴!”

冉終歸還是殺手出,不懂這些宅的彎彎繞繞,只知道不聽話的殺了算了。

聞言沈若婉都有些驚了,連忙牽住的手,“這怎麼行呢?人命又不是兒戲,即使本宮掌握著們的生殺大權,卻也不能濫用職權,否則,們也不會真心信服本宮的。”

冉也意識到自己說得太過了,“奴婢失言。”

“本宮知道你的心意。”沈若婉拍拍的手背安道,只是依舊有些惆悵,蹙著眉往外看去,“冉,你前去督促一下李尚宮,怎的都有好一會兒了還不來?”

這李尚宮前來拜見新後也并未帶上宮中務的花名冊和賬本等,責問便跪地懇切求饒說忘了,要回去取,等會兒一定送來。

都這樣說了,沈若婉一向是個心的,便也不追究。

只是這都過了約莫兩炷香了,還不來。

冉點頭,“奴婢這就去。”

*

沈若婉走出殿外看著這一片新的芍藥,雖還未開花,但也能讓舒暢許多。

看著這里到都是繁華奢侈的裝潢,還覺得陌生,小小孤了皇後,便覺得哪里都不適應。

沒有祈安哥哥在,也覺得寂寥許多,輕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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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嘆完這一口氣,便被人攬住,嚇了一跳,下一刻便聽見自己悉的聲音,帶著笑意:“登徒子在此鬥膽輕薄于皇後娘娘,還娘娘恕罪~”

驚喜轉,本愁容滿面的小臉也轉為欣喜,一下子便撲進他懷里,二人于未盛開的花枝中相擁,一雙璧人影也人無比。

又委屈,又很是依賴的摟著他,嗓音清甜:“哥哥,你可算回來了,我好想你啊!”

私下里,就算當著宮婢們的面,他們依舊沒有以帝後相稱,還和在侯府時一樣,這是白祈安的縱容,也是沈若婉的小心機。

總覺得若是帝後,便不像尋常人家的夫妻了,更像是君臣,拉遠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現在又乖又,還滿心滿眼都是他,他都快要被哄得找不著北了,全然沒有當初半分對著耍心計博可憐,還要計算自己有幾分的心思了。

“今天做了什麼?”他溫聲詢問,低頭啄了下角。

沈若婉道:“不過是見了些後宮掌事的,還有了解一下宮的各個務,真無趣,在這宮里沒有千雪姐姐陪我玩,出宮也不方便,你也不在!”

確實是有些委屈了。

白祈安將抱起來,“哥哥抱你飛出去玩,好不好?”

他輕功了得,想帶出宮便帶出宮,無需什麼麻煩,也沒有暗衛敢阻攔。

如今他登基,無樓的一大部分暗衛都被調過來繼續跟隨保護皇帝。

還有一部分暗衛留在京中監察,剩下一小部分依舊做著拿錢殺人的買賣,也能更好的掌握各方局勢。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說的便是楚邈了,現在他了無樓明面上的樓主,掌管著無樓,可謂是舒服極了。

“不要。”搖搖頭,想蹭蹭他的鼻子,又記起自己涂了,只能淺淺回吻他,“只想要你陪著我~而且,我還讓冉去辦找李尚宮了,待會兒還要看賬本和花名冊呢!”

說不要,白祈安第一反應便是抱著回去做些別的,不枉他在登基前廢寢忘食的理大部分堆積的政事,便是為了婉婉進宮後,能多些空閑來陪伴

聞言,他的腳步一頓,“不是應當李尚宮送上來嗎?哪有道理讓你的人去找的?”

沈若婉心里也覺得不對勁,不過也說不出什麼,“來請安,說是最近宮中事務繁忙,給忘了,要回去取,我覺得不是什麼大事便準了,可遲遲未送來,才讓冉去催的。”

又小心翼翼道:“我做錯了嗎?”

如此,白祈安心中無奈低嘆,這皇後怎麼讓當得這麼委屈?

他將人放在人榻上,淺淺挲著瑩白的臉蛋,“怎麼會?你永遠都不會有錯的。”

沈若婉傻傻笑了一聲,反駁他,“怎麼可能有人會永遠不犯錯呢?”

可他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你在我這里就是永遠都沒有錯,天大的事也有我給你兜著,怕什麼?所以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遲疑著點點頭。

人榻旁的桌子上還放著一本話本,話本打開了一半,在那放著,話本的頁尾還折起來一角,他瞧見了便問,“可是看不懂了?”

“不是...是想要你念給我聽。”不自然地眨眨眼,有些心虛。

白祈安定睛一看,曖昧不明的笑了。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有一段日子沈若婉還要聽著他念話本的聲音睡覺,後來諸事繁忙便停了,現在又懷念起當初的時了。

不過折起來的這一頁,寫的卻是男子思念心上人時所寫的書,二人信中的意寫了不,可是念出來還是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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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話本隨意翻了翻,便看見這一頁後面還藏著些東西,定睛一看,竟是夾了自己先前寫給的信在其中,這架勢確實是要他將自己的信都念出來了。

他含笑近,半是威脅半是調戲,眼眸深邃,“在這兒挖坑給夫君跳呢?”

眨眨眼,手攥他的角,努力忍住心悸,理直氣壯道:“不行嗎?還是你不想?哼!”

當然行,但是...白祈安淺笑一聲,“那你也要念你的信,這才公平,是不是?”

沈若婉傻了,他竟然也還留著自己的信。

他接著道:“不知道是誰在信中寫,今天想念哥哥,都想到哭了;嗯..還有,今天在夢里喊了夫君,醒後發現我不在,又難過得不行了。是誰啊?”

他還想繼續接著逗,猛然就被捂住,整張臉都紅了,瞪著他,明明是想做些生氣的表,然而只做出了小兔子氣鼓鼓的效果。

“你別說了!”都要求饒了,怎麼先前能寫出這麼多不知恥,且黏人的話的?

寫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如今被他一字一句念出來才覺得要死人了!

白祈安拉下的手,深邃冷的眉眼此刻泛著,寵溺的注視著,“是誰在信中一再撥我的?怎麼這會兒膽兒小了?”

不做聲,趕忙轉移話題,“你都沒有好好看我,我今日梳了新發式,穿的也是新,還戴了寶石簪子呢,哪哪兒都可好看了!”

“哪有?”他一副真心被冤枉一樣,“我都舍不得眨眼了,生怕看了一眼,這還算沒有好好看嗎?”

沈若婉耳微熱,好像真是這樣呢!不過依舊要強詞奪理,“那...那你為什麼都不夸我好看呢?”

瓣微嘟,明眸輕瞪,眼波盈盈,不自覺地又在撒

他忍不住湊上去淺淺咬了一口那片紅,“婉婉清麗絕俗,在我眼里,自然無人比你更。不過...”他輕笑一聲,“你在信中好像也問過這個問題吧?”

-祈安哥哥,見字如面,我的字越練越好,你覺得呢?今天也好想你呢,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與我見面呀?都說字如其人,我倒覺得我的字有些配不上我!

-今日上了層淺淺的妝陪千雪姐姐出去玩,說若是你在定都要看呆了!這麼好看的婉婉,可惜你見不著。不過為什麼好像都沒怎麼聽你夸過我呢?哼!不理你了!

他一字一句背著這封信,沈若婉阻攔不了,又逃離不得,只能自暴自棄的癱在他懷里,懊惱道:“你怎麼還背下來了?是不是特地等著看我笑話呢?”

“哪有?”不過是看得多了,便只字不都記住了,那段日子,想了,便要將的信紙翻出來,逐字逐句看過去,信紙還泛著淺淺清香,就好像在自己側。

他攬腰傾吻住還要喋喋不休的瓣,的不依不饒瞬間停止,整個人都要一灘水,被他攬在懷中細細親吻。

他正再進一步,要將人抱進殿的龍床上,殿門外卻傳來冉的聲音,“圣上,娘娘,奴婢從李尚宮帶回賬本和花名冊了。”

無奈只能停下了,沈若婉推開他,還要理一理了的發和不整的衫,隨後回道:“進來吧。”

說罷又他的薄,“哼,你是本宮見過最不正經的皇帝了!”

他淡笑著默認下了這個評價。

冉帶著兩個宮婢進來後,他又斂起笑容,板著臉,變回那個不怒自威的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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