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說完那句話後，沈若婉也不敢再追問了，吸了吸鼻子，著被他咬過的手腕給他看。

眼淚又慢慢落下來，“痛...”

心里委屈得不行，自己想著他才迫不及待的回來，可是一回來他就這樣欺負自己，還不如不回來了呢！

白祈安握著的手，以挲的手腕，眼睛盯著，“怎麼這麼哭？”

沈若婉噎噎道：“你欺負的，還不許我哭了？”

白祈安只是不自覺嘆一句，哪里還敢不許哭？趕忙答道：“當然不是！”

將自己的手自他的掌心出，，慢慢躺下翻了個，不想理他，可是下的熱又悶得難，還有腹部傳來的陣痛，讓怎麼躺都覺得難。

而自翻後，他竟也沒有任何表示，攥著拳頭，口如被一座大石住一般，不過氣，剛要默默流淚。

下一刻後就上一溫熱的軀，輕輕攬住，溫聲哄，“昨夜你不在，我徹夜難眠。”

沈若婉一下子就被哄好了，翻過來，便見他已經褪去了外袍，躺在邊，眼底的淚意還未消，“真的嗎？”

可在及他眼底的烏青時，便知道他并未撒謊。

“真的，只好半夜起來批折子了。”

聞言，沈若婉蹙眉，抱怨道：“怎麼天天除了折子就是折子，當皇帝怎麼這麼辛苦？那些大臣都是干什麼的？”

白祈安順著的話，冷聲道：“既然皇後發話了，不如朕明天就將折子發下去，再也不批了，讓他們自己批自己的折子好了。”

“胡鬧！”輕聲呵斥，卻也知道他在開玩笑，“哥哥是個好皇帝，才不會這樣！”

“真的？”白祈安問。

“什麼真的假的？”眨眨眼。

他言簡意賅，“好皇帝。”

“真的呀！”抿著笑，酒窩若若現，“我從不撒謊！”

從不撒謊此事存疑，不過此刻白祈安展開笑，淺淺親了親的小酒窩，“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再累點也值得。”

一場爭吵，來得快，去得也快，正如的壞心，總是能夠輕易就變得很開心，大約是想要的都得到了，便再也沒什麼奢了。

忽而垂下眼尾，可憐兮兮道：“肚子...也很痛！”

以前二人還不是夫妻，雖做過許多親的事，但還是不敢這樣直白的將這種事說出來，現在倒是能坦坦的撒了。

白祈安的聲音越發溫，“是來了葵水，所以才痛嗎？”他的鼻尖縈繞著一淡淡的腥味，知道是自中流出的，他反倒覺得香甜。

“嗯...”

他手覆上的小腹，“那哥哥給你，你好好睡一覺，好不好？”

“好。”依賴將腦袋靠過去，蹭蹭他。

他的作很輕，暖洋洋的，確實讓覺得舒服許多，疼痛得到緩解。

垂眸看著自己的肚子，忽然一個念頭涌上心頭，“哥哥，若是我生個皇子來為你分擔國事，你是不是就不用那麼辛苦啦？”

這話倒是說得輕松，將他逗笑了，“你以為孩子是那麼好生的？你說生他就一下子蹦出來了？”

不服氣，“說得好像你生過一樣！”

白祈安挑眉，“我是沒生過。”

沈若婉嘟囔道：“我還不是一心為你好嗎？你慣會反駁我！孩子的事好像都不著急一樣。”

白祈安緩緩的大掌一頓，難得心虛，“急什麼？這種事急不來。”

他還沒做好要孩子的準備，雖然知道宮中太醫醫都是頂尖的，婉婉的生產風險應當不大，但他也沒有信心能去教好一個孩子。

便向太醫要了藥，自己喝著避孕先。

“好吧。”沈若婉了他一眼，言又止，罷了罷了，他一定是不想給自己太大的力，所以什麼事都藏在心里，才告訴自己不急。

可是他的行上明明就是急得要死，哼！還當不知道呢！

剛剛才在馬車上睡過，此刻倒沒有太困。

“璇音你可還記得？”他忽然出聲。

“當然記得。”稀奇道：“怎麼了？”

白祈安道：“讓進宮陪你，可好？”

沈若婉微睜著眼，疑道：“愿意嗎？還是...只是你的命令？”璇音姐姐人那麼好，宮中這麼無聊，才不想讓璇音姐姐也困在宮中。

白祈安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如實相告，“進宮會以婢的份跟在你邊，保護你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想復仇。”

“復仇？”沈若婉一驚，“誰對不起了？”

“瞧你這樣，莫不是還要為出氣？”白祈安停了給小肚子的手，轉而將人抱進自己懷中，輕輕拍著的後背，“要找一個負心漢報仇，那個負心漢一個月後會來我國，進宮賀喜。”

“賀什麼喜？”沈若婉茫然。

白祈安睨著，慢悠悠道：“下個月是皇帝生辰，各附屬國皆要派出使臣來為我國賀喜慶生。”

“什麼？”沈若婉驀然爬起來，什麼困意都沒了，“你你你你....”

心虛歉疚極了，“你怎麼都不告訴我？我都不知道！”還什麼都沒準備呢！

白祈安在侯府時從來不屑于過生辰，昌平侯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上趕著給他慶賀，不過當上了皇帝以後肯定是不能再那麼隨意了。

這算得上是他第一次認真過生辰。

見著實愧疚，他亦起，目灼灼，卻低聲失落，“無礙的，反正...我從未期待過生辰這種事，也從來沒有過過。”

沈若婉更加愧疚難過了，心中酸得不行，甚至已經把他想象世間獨一無二的可憐，小聲道：“你別難過，以後每年的生辰，都還有我陪你過呀，你可有什麼想要的生辰禮？我...我命人尋遍天下寶，全都送給你，好不好？”

一雙桃花眼小心翼翼看著他，小手不自覺攥他的袖，想將他以前錯失的所有生辰禮都補回來一樣。

白祈安卻搖了搖頭，深邃地眸子著，藏著笑意，“我從來不缺這些，我只要一樣。”

“要什麼呀？”連忙追問。

白祈安目鎖在上，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沉聲道：“要你，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