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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上,霍雋淵的臉已經差到極致,就差直接把人生吞活剝了。
書的人就把鐘凌的工作筆記拿出來說事:“霍總息怒,霍總息怒,不是我們做不好,是鐘書的筆記上沒有寫清楚,不信您看看。”
接過筆記的霍雋淵先是怒氣沖沖地掃了一眼,隨即整個人僵住,臉上的表也跟著變化。
即使是隔著屏幕都仿佛給人一種強烈的窒息,讓人不上氣。
鐘凌也是後面翻看微信群聊的時候才看到。
的工作筆記幾乎都是手寫。
雖然在電腦上有額外的備份,但那個備份只存在總裁辦的電腦里。
剛剛好,桑雪今天也沒有去公司,有人悄悄在群里說:是董事長夫人親自下令,把桑書的職位裁撤了。
鐘凌心下預不妙。
本來霍雋淵就懷疑和霍夫人聯手桑雪分手,這下就更說不清楚了。
無發泄的霍雋淵絕對會把這火氣發泄在上!
畢竟是之前就答應過的,負責完這次新品發布會,就正式離職。
可偏偏這次發布會的效果不理想,不論是產品預售,還是產品價值都將產生不好的影響,這一切的責任也全都推卸在上。
果然,裴助理的電話很快打過來。
鐘凌秒接。
“喂,鐘書,霍總剛剛問你,明天正式新品發布會,你到不到場?”
“對不起,裴助理,我現在還在醫院,明天的新品發布會,我去不了,你幫我跟霍總請個假。”
“可是……”
裴義正說著,電話那頭忽然換了人,“鐘書,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之前承諾的完新品發布會就離職,現在卻無故不來公司,是怕我公報私仇嗎?”
提到公報私仇,鐘凌就想到昨天在佰盛公寓,霍雋淵掐著的脖子把甩到墻角的畫面。
為了桑雪,這個男人已經完全不顧會不會傷,更不顧肚子里的孩子。
這樣的男人,一心一意為他工作的意義在哪?
更何況,醫生已經說過,現在于最易流產的孕初期,加上本來就不適。
“霍總,很抱歉,我最近的確不舒服,新品發布會我真的去不了,不過前期工作我都已經做好,只需要代……”
“鐘凌,你這是在給我作妖?”
電話那端,男人聲線凌厲如冰如刀,仿佛要把人凌遲。
鐘凌也從沒見過霍雋淵發這麼大火,“對不起,霍總,我不是在作妖,而是真的不允許!”
只聽霍雋淵冷嗤道:“既然這麼不舒服,那你就好好休息,稍晚一點,我會親自去醫院探。”
說完,聽筒那端傳來被掛斷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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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凌卻心里發堵起來。
親自來醫院探?
那不就是本不相信說的話?
可萬一霍雋淵真的來醫院探,懷孕的消息不就瞞不住了?
就在鐘凌失神的時候,一個悉的影出現在病房門口,語氣輕地喚了一聲:“知夏小姐。”
悉的稱呼,悉的語氣讓鐘凌心上驀地一怔。
一抬頭,就看見手里拎著保溫桶的余姐正站在病房門口,臉上帶著一抹溫暖的笑意。
鐘凌趕忙起打招呼:“余姐,你怎麼來了?”
“知夏小姐別,小心了胎氣!”
余姐趕忙上前,扶著鐘凌躺回去,并把手里的保溫桶放在旁邊的柜子上。
鐘凌看到余姐手里的保溫桶,很快意識到:“家里還有老人孩子要照顧,這麼大老遠的,你就不用親自來給我送飯了,你隨便個送外賣的給我送過來就行。”
“我不是來給你送飯的,而是來伺候你的。”余姐卻笑著說:“我都聽小周說了,說你現在孕早期,還有流產跡象,醫生不讓。而且你邊一個家人都沒有,我再不來,讓你一個人怎麼辦?”
“雖然說小周是個熱心腸,可他畢竟是個男孩子,照顧起來肯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再說,你不也喜歡吃我做的飯菜?我伺候你,保管你和孩子都好好的。”
鐘凌聽了,心里暖暖的。
難為余姐還惦記著,想一個人住院沒人照顧。
可說到“伺候”這個詞,心里又忍不住反酸:大概余姐還想著在凌家做保姆的時候。
不得不多關心一句:“可是你來照顧我,家里老人和孩子怎麼辦?”
“這不是孩子也大了嗎?完全可以照顧,我也能騰出手來醫院伺候你了。”
“那菜館的生意怎麼辦?”
“你就放心吧,平時吃飯的都是客,跟他們提前說說,關門兩天也是可以的。”
想當初,余姐家里困難,丈夫車禍亡,婆婆癱瘓,兒又還小,家里需要人照顧,所以不得不辭職。
凌家那時候剛好破產,也沒錢結算工資。
鐘凌始終覺得對不住余姐。
這兩年,開始才資助余姐一家,給錢置辦房子,又幫開菜館,一家人生活才活泛起來。
但余姐肯放下家人和生意不管,來醫院專門照顧,心里還是很的。
余姐見眼眶發紅,趕忙安:“咱不哭,太太在天上會看見,會心疼的。”
“好,我不哭。”
話是這樣說,可眼淚還是止不住往下掉。
余姐見狀,連忙找紙巾幫。
其實鐘凌不止是心里,還有那種見到家人的,像是一種無訴說的委屈終于有人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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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久了,一直一個人承擔著,一個人背負著,沒人理解,沒人心疼。
現在終于有個像家人的老朋友守在邊,那種是真的無法抑制了。
接下來的時間都是余姐在邊照顧,也沒心想其他。
周衍貌似忙,一整天都沒看見人。
霍雋淵也沒有來過醫院。
鐘凌以為那個男人每天忙到四腳朝天,連霍夫人住院這麼久都沒來探,就更沒時間“探”。
不想,就在傍晚時分,裴助理的一個電話打過來,提醒:“霍總他人已經到了醫院,正在往你所在的病房趕過去,你自己做好準備吧!”
說完,裴義就掛斷了電話。
很明顯,這是在提醒鐘凌,霍雋淵這是找來興師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