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百九十七章 番外之這大概,也算一種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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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秦芷和商玄的夫妻生活沒人打擾。

商玄在秦芷產後恢復期時做了節育手

所以他不用擔心秦芷會孕。

二人無拘無束,酣暢淋漓。

他們沉浸在另一種極致的快樂里,都以為是自己搞定了秦晏書,雙方都沒過問。

直到第二天兌現承諾。

秦晏書打了飽嗝主承認錯誤,兩人才明白過來被這小子給套路了。

都僵地咧了咧角。

是他們“智不如人”,再加上他們雙方都達到了目的,因此這事就此翻篇。

翌日是周六,陣雨。

商玄和時初負責帶孩子,秦芷約上阮清沅出去逛街,做做容。

們回到家,發現除暖暖外,三個孩子渾都是漉漉臟兮兮的。

了解後才知道,為哥哥的秦晏熹,領著弟弟和妹妹出去踩水坑了。

而商玄和時初也是慣著。

就在不遠撐著傘為孩子們拍照。

看著孩子們無憂無慮的笑臉,聽著孩子清脆悅耳的笑聲,商玄默默地念:

【慢些長大,慢些懂事……我們不是滿分爸媽,你們也不必做滿分孩子……只希你們就像現在這樣,健康,快樂,自由。】

誰曾想,這份人肺腑的父只持續了不到12個小時。

凌晨三點,秦晏熹睡不著覺了。

跟扎了釘似的,不肯老老實實躺床上,是把剛睡不久的商玄給鬧了起來。

商玄打著哈欠,耐心地說:“天黑了就是要躺在床上的,你躺床上玩行嗎?”

晏熹氣的聲音回:“可是我躺著。”

“那你坐床上行嗎?”

“我試試吧。”

晏熹看爸爸一副睜不開眼睛的困倦模樣,自己在床上坐了三分鐘。

跟爬滿蟲子了似的。

商玄了他的影響,神志逐漸清醒。

他懷疑晏熹是不是有多癥?

天亮,商玄立即帶晏熹去了兒保科。

經過標準化測量表,多場景信息收集,醫學檢查等,晏熹沒有注意力缺陷、沒有沖暴躁的行為,不能算是多癥。

商玄又帶著晏熹回了家。

和秦芷商量,用什麼方法讓晏熹的子能變的沉穩安靜一些?

暖暖出主意說:“送晏熹去學鋼琴,還能陶冶陶冶呢。”

秦芷和商玄都覺得暖暖的建議可行。

于是周一晚上,晏熹就被按到了鋼琴課堂。

前兩節課表現的一般般,不過沒被老師勸退讓秦芷和商玄深

到了後面,就開始在課堂上搗了,總是問一些讓老師抓狂的問題。

“老師,你為什麼要教鋼琴?你不覺得鋼琴很無聊嗎?你明明是個男生為什麼要留長發呢?”

“老師你留長發頭上會不會長虱子?”

“如果老師頭上長虱子的話會不會有人幫你呢?”

老師聽的眉梢都在跳,一部分是怒,一部分是匪夷所思。

一旁玩魔方的晏書跟老師解釋:“晏熹最近看獅子的記錄片看魔怔了。”

老師:“……”

怨怨看了晏熹一眼,對教室外恩恩、開心聊天的秦芷和商玄說:

“秦董,商書記,別晏熹爺學琴了,他志不在此……”

秦芷和商玄將晏熹和晏書領回了家。

晏熹本以為自己會被爸媽罵。

兒園里,別的小朋友搗課堂都會挨罵挨打。

但他的爸媽沒有罵他,直接罰他。

每天早上六點起床跑步,練功。

爸爸以作則,風雨無阻,從一公里到五公里。

時經半年,他發現每日早起背英語的晏書比他的皮白了好幾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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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咬牙!拳!掌!

他和晏書的長相幾乎一模一樣,可是現在竟然有了形象差!!

又過了好多年,他們的差別越來越大。

其中一條,是分數差。

五十分的卷子,他考18。七十分的卷子,他考18。一百分的卷子,他考18。一百五十分的卷子,他照樣考18……

準控分!

這讓他無比驕傲。

敢問,除了他誰還能做到絕對的隨心所?!

晏書淡淡暼他一眼:“你是個人才。”

他恨恨地回:“你是個變態。”

五十分的卷子,晏書考50。一百分的卷子,晏書考100。一百五十分的卷子,晏書能考150……

連作文都能做到不丟分,不是變態是什麼?!

秦晏熹整日仇視晏書,那不是單純的恨。

那是一種文化課差生對優等生的階級仇恨……是Z班同學對A班同學嗤之以鼻的嫉妒仇恨。

他拒絕和晏書一同上學。(因為A班要比Z班早到半個小時。)

拒絕和晏書一起參加爸媽安排的活。(因為他不會像晏書那樣故意擺酷裝B,他是真的酷!)

但是,只有兩個人能讓他們兄弟倆暫時的和睦。

一個是商長安。

一個是時長歡。

時長歡和他們在同一所學校,是B班的優等生。

因為長相甜格又隨了媽媽溫糯,被好幾個同班的男同學瘋狂表白。

時長歡煩不勝煩。

將煩惱告訴了大姐姐暖暖。

暖暖轉過頭,就對兩個弟弟吩咐:

“保護可,人人有責,你們倆看著辦吧。”

秦晏熹和秦晏書同仇敵愾,化干戈為玉帛。乘同一輛車去了學校,同時殺去了B班。

兩人默契十足。

異口同聲說了句:“我看誰敢打時長歡的主意。”

他們不能先手打別人,于是,狠下手來打自己……當場表演起了鐵頭功。

自帶的漿在B班講臺噴涌飛濺。

男同學嚇得虎軀一震,同學嚇得花容失,有好幾個都被嚇哭了。

雖然事後二人得到了分。

但自此後,B班的男同學看到時長歡先誠惶誠恐的鞠躬說“歡姐好”,然後再自消失……

一眨眼,又是一個春天的周末。

上午九點鐘的太把網球場染暖金

暖暖,秦晏熹,秦晏書,時可,還有小耳朵,分組比賽打網球。

看著他們奔跑跳躍,好像汗水都在發

傘下的秦芷輕輕嘆,“青春啊。”

商玄拿了一瓶水,自然地擰松了瓶蓋,遞給秦芷:“他們的青春就是我們的一面鏡子。”

秦芷接過水,喝了兩口。

是啊,時已逝,主角換人。

一旁的談昱走過來跟商玄說,“我們再打一場?”

商玄揚了揚眉,“那輸了的人中午請吃大餐。”

很快,球場上響起參差不齊地喊聲:“爸爸加油。”

“老爸加油!”

他們的力已不如十幾年前親子活的那場鋒,但也打了一場不分伯仲的拉鋸戰。

二人揮汗如雨的下場。

暖暖跑著給商玄送巾,送水。

談昱目追隨著暖暖——他的親生兒。

雖然還是沒有他爸爸,但是會有意無意的關心他。

比如扔一瓶礦泉水給他,跟他說,要記得,運後不能喝冷飲啊……

其實,能常常看到和媽媽,他就已經很滿足啦。

談昱和商玄一同走回休息區。

秦芷站了起來,親自為商玄汗。

時初走到了談昱跟前,小聲調侃:

“你就是犯了天條,和尚了這十幾年也夠了……有適合的你就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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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昱不似年輕時那般冷漠了,微微一笑,自我調侃說:

“我單著,這世上還能一對怨偶。”

他心里清楚,再遇不到能讓他心人了。

談昱下意識去看遮傘底下的秦芷。

忽然間,他看見的發里似乎摻了幾白發。

心突然之間,像被什麼掐了一下。

他們離婚那年,秦芷剛三十,一頭青又亮。

可是現在,秦芷都有了白發。

商玄抬了手,替秦芷理了理被風吹的頭發。

那幾白發在商玄指尖的撥下,又妥帖地藏回到了黑發里。

球場上,孩子們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年輕得讓人不敢直視。

秦芷牽著商玄的手,去看孩子們打比賽。

他們的腳步整齊輕快。

談昱看到,秦芷發間的幾白發又了出來,在春風里飄揚著。

他的視線輕輕一轉。

從休息區的玻璃上,看到自己的鬢角也長出了許銀

角的笑意徑自蔓延而開。

這大概,也算一種白頭!

嗯,就是這樣,沒錯。

……

完結,撒花。

我們都能把握好當下,從容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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