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晉是老爺子生前就信任的人,臨終更是安排他做了姜晚的助理。
姜晚特別信任他。
這種信任,很多時候都讓傅景深不痛快。
傭人告訴池晉,姜晚在樓上補覺。
他雲淡風輕的笑著說,“沒事,睡的,我不打擾,就在客廳等睡醒。”
等睡醒?
呵。
傅景深譏諷的開腔,“要是睡到晚上,你打算在我家客廳坐到晚上?”
池晉笑了笑,“傅總,我不能等到晚上嗎?”
“你覺得呢?”男人沉著臉,清冷的眼眸鋪陳出戾氣,“池晉,到底有多天大的事,要你這麼個等法?”
“傅總,很抱歉,沒有大小姐同意,我不方便任何事。”
“如果你是想告訴,喬忠的事,就沒這個必要了,已經知道了。”
“……”
池晉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
傅景深眉目冷淡,“你是工作上的助手,管好公司的事就行,私生活還不到你一個助理來手,懂?”
“我只是在盡我的職責,我了姜老的恩惠,答應他老人家,要守護大小姐。”池晉深吸口氣,不卑不的繼續道,“傅總……如果你能對大小姐一心一意,就不會看見我出現在你們家里。”
傅景深冷哼,“我一心一意還得表演給你看不?”
池晉,“……”
算了,無法通的人,多說無益。
傅景深不至于下逐客令,但是也沒給池晉好臉看。
池晉定力驚人,在男主人擺出這種不歡迎的臉後,是等了兩個小時,直到姜晚下樓。
池晉站起,“大小姐。”
姜晚點點頭,“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
池晉的話還沒落地,就收到了男人嘲笑。
傅景深抬眼看向走過來的人,諷刺道,“你再不下樓,他就要變石頭了。”
姜晚白了他一眼,“我跟池晉要出門,你有什麼事,就傭人幫你。”
傅景深冷著臉,“去哪兒?”
“容院。”
“帶著助理去容院?”
“不行嗎?”姜晚有些不耐煩,“你自己不保養,還不許別的男人保養啊,管得真多。”
說完就朝玄關走去。
傅景深被噎了下,臉有點難看。
池晉沖沙發上冷臉的男人微微頷首後,跟在人後一起離開。
傅景深深邃的五鋪陳出濃稠的沉,但卻沒有立場阻止出門。
只要帶了保鏢,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這點,他始終記在心里。
這是他承諾給的自由。
該死的自由。
……
出門後,姜晚上了池晉的車。
想起之前周小年幫甩掉保鏢的事,好奇的問,“你對飆車興趣嗎?”
池晉頓了下,“為什麼這麼問?”
“要是有興趣的話,我送你學開賽車,也好甩掉後面這些跟屁蟲。”
池晉笑了,“甩掉他們,用不著學賽車。”
“真的假的?”
“我不騙人。”
姜晚看了眼後視鏡,“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行,大小姐,出發了。”
池晉開車不急不慢的離開了別墅。
他的車速始終算不上快,一百碼都沒有,徘徊在七八十碼上。
姜晚嘆口氣,“就你這速度,連我的車技都甩不掉。”
池晉還是那副不不慢的樣子,“不急。”
“最好是不急。”姜晚打了個哈欠,“實在甩不掉就算了,反正見東的事,本瞞不住傅景深,我為總裁,見東很正常。”
“凡事都要盡力而為,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自己辦不到。”
池晉推了下臉上的鏡框,表沉穩。
姜晚對此卻不抱太大的希。
池晉帶在市中心兜了圈子後,算好時間,卡了個紅綠燈,猛然間加速,“大小姐,做好了!”
姜晚被他嚇一跳,“你要干什麼?”
“甩掉跟屁蟲。”
說完就在紅綠燈最後一秒掉頭了。
姜晚睜大眼睛,看著他把車開上了渡,再看著渡準時準點的出發。
回過頭,姜晚看向保鏢停在港口的車,忽然噗嗤一笑。
這也太刺激了。
池晉解開安全帶,“大小姐,要不要下去吹吹江風?”
“也好。”
下車,兩人靠在車邊,看著翻滾的江水,寒風凍骨,吹得兩人格外清醒。
姜晚偏過頭,“你是算好時間了?”
池晉笑意淡淡,“我不會飆車,但是數學比別人好一點,可以智取的事,何必舍近求遠。”
姜晚點點頭,看著男人斯文俊秀的側臉,微笑道,“我忽然明白,爺爺為什麼這麼信任你了。”
池晉斂起笑意,“但愿我不會辜負他老人家的信任。”
“事沒到絕境,不用這麼嚴肅。”姜晚裹了圍巾,看著遠的水面,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莞爾一笑道,“我忽然覺得,你跟郁蘭也般配的,怎麼樣,要不要我撮合你們?”
池晉驀的紅了臉,“大小姐,說笑了,我怎麼配得上蕭小姐。”
“你這麼聰明,當然配得上了。”姜晚說著又擰眉,“只不過,郁蘭說要找個跟自己截然相反的人談,你們兩個相似度有點過高了。”
池晉垂下視線,“值得更好的人。”
“……”
姜晚沒說話。
更好的人是什麼樣的?
里面,真的有所謂更好的人嗎?
上了,不就是最好的。
本毫無邏輯。
然後想到了賀明朗,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
小姨父哪兒哪兒都好,就是……跟蕭郁蘭不般配。
至在姜晚心里,他們并不般配。
池晉見沉默,便換了個話題,“喬忠的事,要查一查嗎?”
姜晚嘆口氣,“沒這個必要,他早就離姜家,不相干的人,不值得浪費力。”
傅總做事,如果真的有心瞞,想查也查不出所以然。
何況,對姓喬的事,一點都不關心。
渡十幾分鐘後靠岸了。
池晉甩掉了保鏢,帶著姜晚去見了姜氏的東。
其實這些東手里的份并不算多,但是為了能立于不敗,需要這些散的加持。
傅景深的確承諾過,不會姜氏。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已經將對枕邊人的信任消得七七八八了。
說對傅景深失,好像并不是很準確。
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像也不是失不失可以形容的。
就是……不想再傻乎乎的執著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了。
得不到就得不到吧。
可一定要守住爺爺打拼一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