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見面分外眼紅。
喬雨冷著臉，譏誚的開口，“你來干什麼？”
姜晚給了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我來探忠叔。”
喬雨擋在門口，“我爸很好，沒什麼需要探的，你走吧。”
說著就要關上門，姜晚只好手抵在門板上，“說了探忠叔，跟你有什麼關系，你是兒，也不能替他拒絕跟舊主敘舊吧？”
“什麼舊主？我爸十年前就從姜家離職了！”喬雨怒視著，像是被踩到尾的貓，聲音都尖了，“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用‘舊主’這種詞匯，給你家做事，不是給你家當奴才！”
反應這麼大？
姜晚挑了挑眉，“你想多了，我沒這個意思，只是單純很久不見，想來見見忠叔，我跟你不合，但跟忠叔沒有任何矛盾。”
“沒什麼好見的，他不會想見你……”
“小雨，你在跟誰說話？”一道男聲打斷了喬雨的話。
跟著喬忠那張普通又老實的臉映眼簾。
姜晚盯著這張臉，仔細的回想了下，十年前，也才十一歲，其實已經沒什麼印象了。
倒是喬忠一眼就認出了，“大小姐？”
姜晚看著他，“忠叔，是我。”
喬忠有些激，連忙拉開了門，“大小姐，你怎麼來了，快，快請進！”
姜晚抬起下，噙著笑睨了眼喬雨，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
喬忠招呼著在沙發坐下，又跑去拿了上好的茶葉給泡茶。
姜晚環顧四周，最後視線落在對面的喬雨上，忍不住譏諷道，“十年前，你認識了傅景深，毅然決然的帶著忠叔離姜家。如今看來，你果然很有眼界，現在的日子，過得比我這個傅太還要面。”
喬雨冷哼，“用不著你諷刺我，這房子是傅景深安排的不假，但我不住這里，回來後我一直住在酒店。”
“是嗎？”姜晚慢里斯條的卷著發尾，“其實你可以住這里的，怎麼說，你現在都是姜氏的小東，應該住好點的地方。”
喬雨勾起角，“景深送我份，你難了吧，不然也不會跑到這里來，姜大小姐是覺得我爸爸會替你出頭嗎？”
“你覺得我會需要忠叔替我出頭？”
“……”
喬雨抿了抿瓣，“那你來干什麼，別說什麼探，沒人信。”
姜晚笑而不語，就這麼盯著看了幾秒。
看到喬雨有點了，“不要以為你不說話，就能故弄玄虛，份是景深送我的禮，聰明人會搞定男人，只有你這種蠢人才會找人的麻煩。”
說了這麼多，姜晚只輕飄飄的問了句，“我找你麻煩了嗎？”
喬雨，“……”
沉默幾秒，忠叔端著茶過來了，一臉憨厚的將茶放在姜晚面前，“我記得大小姐不喝苦的飲料，我一個住，家里沒有備別的，但是我茶葉放的很，應該不會苦的。”
“謝謝。”
姜晚睨了眼面前冒著熱氣的茶水，心里生出一點，“難為你還記得我的喜好。”
喬忠笑了笑，“大小姐，說句倚老賣老的話，你是我看著長大的，記著你的習慣，早就了我自己的習慣。”
姜晚嘆口氣，有些的說，“爺爺去世前還提到過你，可惜沒能見上面。”
喬忠臉上的笑去，低垂著腦袋，“當年我說走就走，是我對不起老爺，我……沒臉見他。”
“忠叔，我說這個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死者已矣，我今天來，純粹是想跟你敘敘舊。”
聞言，喬忠又笑了起來，“大小姐，我走的那年你才十一歲，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估計都不記得我了吧？”
姜晚實話實說，“印象確實沒那麼深。”
喬忠點點頭，“你那時候太小了，我走的那天，你在樓梯口看到我拖著行李箱，以為我是去旅行，還讓我回來給你帶禮。”
姜晚挽起角，“是嗎？”
“是啊，你小時候很黏著我的。”喬忠看了一眼，“大小姐，嘗嘗我給你泡的茶，這是老爺生前最喝的君山銀針。”
聽見是爺爺的茶葉，姜晚才端起來喝了口，“味道很清淡。”
“年紀大了，就一些清淡的東西，跟你們年輕人的口味完全不一樣了。”
喬忠偏過頭看向喬雨，“這樣吧，你下樓去給大小姐買杯飲料。”
喬雨擰眉，“沒這個必要。”
喬忠嘆口氣，“你聽話。”
喬雨言又止，看了眼姜晚，最後氣惱的轉離開。
門關上。
姜晚擱下手中的茶杯，“忠叔支走喬雨，是有話要跟我說？”
喬忠笑了，“大小姐，你真聰明。”
“我跟你兒比，真算不上什麼聰明人，但是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忠叔，你有話就說吧。”
“大小姐快人快語，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喬忠抬起頭，“大小姐，我知道你來是為了姜氏份的事，所以我想求你，不要為難喬雨。”
“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一般計較。”
“只拿那麼一點點，不會太貪心，更不會影響你的地位。”
“我就這麼一個兒，希大小姐你能高抬貴手。”
“……”
姜晚都快要被他給說糊涂了。
眼前這個老人家，把一切說得那麼理所當然，簡直跟傅景深的話如出一轍。
他們是早就通好，要怎麼ＰＵＡ，是嗎？
不然怎麼會聽見這麼荒唐的話，連笑都笑不出來了呢？
姜晚閉了閉眼，抬手按了按眉心，“忠叔，且不說別的，傅景深是我的丈夫，我們沒有簽訂過任何婚前協議，所以，他現在給喬雨的任何東西，都是夫妻共有財產。”
說著看向老人家，“我只要找個好點的律師，是有權利把那些份要回來的，包括你現在住的這間公寓！”
喬忠怔了下，“這些都是傅總送的東西，你還能要回來？”
“當然，只要我想，我就能！”
“大小姐，你沒騙我吧？”喬忠像是不信，“給了別人的東西，怎麼可能要回去呢？”
姜晚抬起下，神悠悠的道，“你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問岳峰，就是那個把你保釋出來的大律師。”
喬忠，“……”
還能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