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幾秒,或許更長時間。
喬忠一直低著頭,像是在思考,更像是在發呆,整個人出一莫名的詭異。
就在姜晚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他忽然抬起頭來,眼尾泛紅的說,“我知道大小姐你有本事,但是……這房子我可以還給你,但是求你不要拿走喬雨的份,好嗎?”
喬忠緒有點激,說著忽然撲通跪在了面前,“大小姐,喬雨當我的兒,本來就是委屈了,現在有機會出人頭地,求你不要破壞好嗎?”
姜晚被他嚇一跳,倏地站了起來,“你這是干什麼?”
喬忠跪在地上,緒激,“我知道你派人查喬雨,大小姐,你已經有這麼多東西了,連傅總都被你搶走了,為什麼連那一點份都不能分給呢?”
“我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東西分給你兒?”
姜晚也不想跟他客氣了,態度強起來,“是你的兒,又不是我的兒,我憑什麼慣著!現在足我的婚姻,忠叔,你自己教無方,是不是欠我一個道歉?”
“好,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好,是我的錯!”
喬忠跪在地上給磕頭,邊磕頭邊說話,“大小姐,你盡管拿我出氣,不要怪喬雨。”
咚咚咚——
老人跪地磕頭,地板發出悶響聲。
姜晚都要被他給嚇傻了,連著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沒摔一跤。
這是干什麼?
撒潑嗎?
豈有此理。
憑什麼慣著!
不過幾秒鐘的走神,姜晚抬手用力拍了拍旁邊的茶幾,“人呢,給我滾進來!”
話音落地,兩個保鏢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強行進了公寓。
姜晚抱著手臂,“把他弄起來,這把年紀了,我可不起!”
保鏢立即上前把喬忠拉了起來。
喬忠像是魔怔了一般,眼淚鼻涕都下來了,加上額頭紅彤彤的印子,瞧著還有幾分駭人。
姜晚擰起眉心,“忠叔,你這是演的哪一出,我都還沒有找你兒麻煩,你倒是未雨綢繆起來了。”
“大小姐,你放過喬雨吧,有什麼都沖我來。”
見他反反復復地說這些,姜晚聽得心浮氣躁,“算了,我問你,有沒有見過池晉?”
喬忠搖搖頭,里還在念叨,“放過喬雨,姜家欠的,這是應得的。”
“……”
瘋了吧!
姜晚一口氣堵在心頭,難煩悶,再待下去,恐怕就要吐了。
轉往外走,“當我沒來過。”
保鏢將喬忠丟在沙發上,跟著出了門。
站在門口,姜晚深呼吸。
片刻後,回頭著保鏢,“我剛剛一你們就進來了,門鎖也沒被破壞,所以……你們有這里的鑰匙?”
保鏢頷首,“是。”
姜晚抿了抿瓣,猜測道,“傅景深讓人監視喬忠?”
保鏢垂下視線,“夫人,這些不在我們的工作范圍,恕我們無法回答。”
無法回答,也沒有否認。
應該是猜對了。
只是為什麼呢?
傅景深對喬家父可以說是照拂多年,怎麼還會監視喬忠?
姜晚轉朝電梯走。
傅景深,你到底想干什麼?
從喬忠的住出來,姜晚在樓下站了會兒。
深呼吸了很久,才將心里那不舒服按下去。
喬忠走的時候太小了,所以的記憶里,跟喬忠相的畫面已經所剩無幾。
想到他又是下跪,又是痛哭流涕的樣子,蹙了眉心,心里好不舒服。
他是一直都這麼神經質嗎?
爺爺生病的時候,提過喬忠,但是沒有說明他當年離開的原因。
難道真的是因為喬雨攀上傅景深,所以他才跟著一起離開姜家嗎?
十年前,傅景深也才十五六歲,真的有這麼大的能力,讓這兩父投奔?
姜晚想不通。
最近想不通的事有些過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才總是頭暈。
……
姜晚回了姜家。
這種時候,只有這里才能讓放松。
回家後,讓廚房煲了湯,送去了醫院。
雖然給池晉找了看護,但是傷得那麼重,需要好好補補才行。
現在能信任的人,也只有這一個了。
郁蘭說要回來,也不知道是哪天。
姜晚實在疲憊,躺在沙發上胡思想了會兒,就睡著了。
等再睜開眼,卻是在自己的公主床上,邊還躺著傅景深。
一瞬間,有種錯覺,加上最近狀態不行,恍惚中還以為是在他們的婚房里。
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咕噥道,“幾點了?”
“七點,了嗎?”
“還好,就是有點……”
說著話,頓住了。
腦袋里的記憶開始回攏。
睜開眼,“你怎麼在這里?”
傅景深將手機放回口袋,“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
“……”
姜晚撐著床坐了起來,抬手梳理著長發,“傅景深,你這個人真的太沒勁了。”
“你一吵架跑回娘家就有勁了?”
“你覺得我們只是吵架嗎?”
“不然是什麼?”
“……”
姜晚都快要被他理所當然的態度氣笑了,“你把公司的份給你老人,背著我跟私會,還被我當場抓到,這些在你看來只是在吵架?”
“不要一口一個老人,我說了,我跟喬雨不是那種關系。”
“那你們是哪種關系?”姜晚看著他,眼底一片清明,“贈送份,數以億計的價值,到底什麼樣的關系才配得上,傅景深,我洗耳恭聽。”
男人心生煩躁,眼神看著,抬手一顆顆解著襯衫最上面的紐扣。
愣了愣。
一看到他這個作,的腦袋里就開始往歪想,總覺得下一秒就會被他按倒在床上。
這個想法讓姜晚的臉僵了僵。
傅景深在這件事上向來無所顧忌。
姜晚下意識的扯了被子擋在前。
但最後,他只是松了最上面三顆紐扣。
呼吸順暢後,他輕輕嘆息道,“跟我什麼關系都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任何關系,再給我最後一次信任,好嗎?”
最後一次信任?
呵。
這個問題真的很可笑。
姜晚扯了下角,語氣淡靜的道,“信任不是一天累積出來的,也不是瞬間就消失的,傅景深,現在這種況,我沒辦法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