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等了很久,依舊半點消息都沒有。
姜晚逐漸失去耐心。
拿了外套就要出門。
傅景深攔住,“你要去哪兒?”
“去谷家等消息。”
“你現在需要休息。”傅景深看著蒼白的臉,再次抱住了,“乖,去睡覺,有消息我會醒你。”
“現在這種況,我不可能睡得著。”扯著他的袖子,“我想去谷家。”
人這個依賴的作,讓他心臟了下來,“我送你過去。”
姜晚抿了抿,“謝謝。”
“跟我沒必要這麼客氣。”
傅景深換好鞋,拉著的手離開了別墅。
說著睡不著,事實上,上車沒五分鐘,就靠在座位上進了睡夢。
最近胃口差,但是睡眠質量卻是出奇的好。
傅景深下外套蓋在上,眉目淡漠的目視前方。
從姜家到谷家,半個小時的車程,他兜了個大圈子,是開了一個小時才到。
到了也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將車停在了別墅外面。
姜晚睡得很沉,他熄火關燈,在黑暗中靜靜的坐著。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調靜音後下了車。
靠在車門邊,男人點了支煙。
黑暗中,火明明滅滅。
忽然,谷家大門開了,有車輛急匆匆的開出來。
傅景深咬著煙,眉目沉的看著谷校長的車走遠。
手機在袋里震,拿出來,顧沉的名字赫然呈現。
按下通話鍵,他聲音淡靜,“什麼事?”
“傅總,你代的事,我已經辦好。”
“辦好還不滾?”
“我也想拿著錢滾出寧城,可惜你小姨夫不肯。”顧沉的聲音陡然間變得狠,“傅景深,別讓我知道,是你跟賀明朗聯手耍我,狗急跳墻,我現在沒什麼好怕的。”
“賀明朗找你麻煩了?”
“他簡直有病!”顧沉咬牙切齒,“蕭郁蘭跟他有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傅景深勾起角,玩味的道,“可能跟你一樣。”
“……”
顧沉呼吸陡然間變得很重,“他敢!他也配!”
傅景深語氣淡淡,“敢不敢,配不配,他都做了。”
“傅景深,我要是完蛋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想讓我做什麼?”
“幫我解決閻惜風!”顧沉語氣煩躁,“你小姨夫不知道從哪里弄到我私吞的證據,閻惜風現在派人在找我。”
“好。”傅景深垂眸,視線落在車,黑漆漆的,他看不見姜晚的臉,聲音出森冷的寒氣,“等谷伯昭拿份救了蕭郁蘭,我會解決閻惜風,你拿著錢走人就行。”
“拿到錢,你讓我留我也不會留。”
“是嗎?”傅景深勾起冷笑,“不要蕭郁蘭了?”
“就算我不要,也不到賀明朗!”顧沉語氣冷狠厲,“告訴姓賀的,蕭郁蘭已經打上了我的烙印,除非是死,不然永遠都是我的!”
電話掛斷後,傅景深長久的沉默著。
永遠麼?
什麼樣的烙印能持續到永遠?
呵。
想死他倒是能順水推舟。
姜晚睡得昏天黑地,等醒來,已經是半夜了。
看著旁邊一臉清醒的男人,忍不住發火,“你怎麼不醒我?”
“看你睡得香……”
“我要是想睡覺,為什麼不在家里睡,要跑到谷家大門口睡?”
姜晚解開安全帶下車,氣呼呼的走到大門口,敲開門就往里走。
傅景深跟上去,“好好的,發什麼脾氣?”
“我現在沒心跟你吵架,傅景深,你要是不想幫我找郁蘭,也別妨礙我!”
姜晚煩心的厲害。
都凌晨了,谷家別墅里依舊燈火通明的。
谷伯昭還沒回家,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接到綁匪電話才出門的,姜晚一無所知。
除了等,幾乎沒有任何事可以做。
傅景深看著蒼白的臉,“你去客房睡會兒,我在這里等,有消息就你。”
“不用。”
靠在沙發上,拿著手機跟池晉發消息,語氣很冷漠,“你要是不想等可以走,謝謝你送我過來。”
“……”
傅景深在對面的沙發坐下,“我陪你等。”
姜晚睨了他一眼,“隨便你。”
換了消息,池晉那邊的人說,谷伯昭確實是收到消息了,現在正在涉。
姜晚的心砰砰直跳,雙手合十禱告,祈禱蕭郁蘭能平安回來。
就在這時,傅景深的電話響了。
是趙亦。
他看了眼對面的人,接了電話,“怎麼樣了?”
姜晚倏地看了過去,表變得張。
傅景深一臉淡靜,只聽不說,過了幾秒才回了句,“我知道了。”
跟著就掛斷了電話。
姜晚急急的問,“是不是郁蘭救出來了?”
“派去的人查到了綁匪,未免打草驚蛇,已經報警了。”
“……”
報警?
姜晚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聲音都在抖,“傅景深,你怎麼可以,你怎麼能不顧郁蘭的安就報警?”
“遇到這種事,最明智的辦法就是報警,姜晚,你不要太用事。”
“我用事?”漂亮的眼中有強烈的緒波,語氣激的喊道,“你怎麼不說自己冷!如果郁蘭有事的話,我跟你沒完!”
谷校長都去涉了,他還報警,本就是故意的!
姜晚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下逐客令,“請你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傅景深坐在沙發上,“晚晚,這里是谷家。”
“你該不會覺得谷校長還會歡迎你吧,在你試圖傷害郁蘭之後?”
“我沒有。”
“你有!你有!你就是有!”
姜晚簡直怒不可遏。
他越是淡靜,越是火大,直接沖過去扯他的服,“你給我出去!郁蘭平安回來之前,我不想看見你!走啊!”
不知道是不是緒太激,拉扯著男人,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往下栽,腦袋差一點就磕在了茶幾上。
傅景深手將撈到了懷里,眉頭鎖的看著的臉,“天亮之後,我帶你去醫院。”
“我不去,我不要你管。”
“不去不行。”他著的臉,“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姜晚呼吸有點急,“放我下去,這里是谷家,我沒心跟你爭論這個。”
傅景深不想惹氣,只能將放在了旁邊的位置上,“別太激了。”
姜晚看著他,“你離我遠點,我就不會激。”
“……好。”
他起往外走。
但是沒有真的走,而是站在別墅外煙。
一支接一支,直至天亮。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都升起來了。
汽車的喇叭聲驟然響起,打破了一園子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