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幾秒。
姜晚忽然掉下眼淚。
蕭郁蘭被嚇一跳,手忙腳的給眼淚,“怎麼哭了,別哭啊。”
姜晚抓住的手,哭著說,“都說你聰明,可你為什麼總是選擇最難的路走呢?沒了顧沉,現在又是賀明朗,你外公怎麼肯啊?”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姜晚難極了。
沒人比知道蕭郁蘭有多難。
可現在卻要選擇更難的一條路。
想想就窒息。
蕭郁蘭也被惹得紅了眼圈,“晚晚,我只是說喜歡他,又沒有說要跟他在一起,你別哭了。”
“喜歡不在一起,你是打算搞暗不,你簡直笨死了,什麼學霸,你明明是最笨的人!”
“我笨,這不是還有你麼。”
姜晚聽這麼說,頓時一陣心酸,“郁蘭,以後咱兩搭伙過日子算了,男人太煩了。”
“是煩的。”
蕭郁蘭拍著的背,想起顧沉的那些話,難免憂心忡忡。
但愿傅景深能顧及這段婚姻,不要傷害晚晚。
花了點時間,兩人才冷靜下來。
有些話,蕭郁蘭可以瞞,但是有些事,不得不告訴姜晚。
“晚晚,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希你做好心理準備。”
“……”
姜晚被的語氣弄得心里咯噔一下,“什麼……事?”
“我被顧沉綁架,他要求五千萬贖金,我外公一時之間本拿不出這麼多現金,所以……”
蕭郁蘭嘆口氣,握住的手,“外公把姜氏的持賣給了傅總。”
姜晚,“……”
的大腦反應遲鈍,一時本消化不掉這個訊息。
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麼時候的事?”
蕭郁蘭擰眉,“我被綁架的一個小時後。”
“那就是昨天。”
昨天到奔走找人,最後走投無路找了傅總幫忙。
但其實那時候他已經和谷校長做了易。
做了易,卻還假惺惺的陪著找人。
姜晚抿了抿發白的瓣,“是谷校長主把份賣給他的,還是……”
“是他要求的!”
“……”
姜晚沉默的坐在床上,視線看著前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也沒有特別激烈的反應。
蕭郁蘭有些擔心的說,“他是商人,唯利是圖再正常不過,只要他不做出任何對你不利的事,你大可以當做不知道。”
姜晚慢慢抬起眼皮,“郁蘭,你覺得他不會做對我不利的事嗎?”
“我……”
蕭郁蘭不敢確定,甚至是懷疑。
姜晚苦笑了下,“他背著我,轉了很多份給喬雨。”
“你有沒有問他為什麼這麼做?”
“問了,他說這是喬雨應得的。”
“混蛋!”
“他現在再做任何事,我都不會覺得太震驚了,我心里其實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最壞……也不過是離婚。
……
確定蕭郁蘭沒事後,姜晚離開了谷家。
有很多事要理,不可能永遠都躲在谷家。
回到家洗澡換服,姜晚去了公司。
傅景深沒有再聯系,也沒有聯系他,這好像是什麼心照不宣的默契一般。
姜晚心里清楚,事態的發展已經超過了預料,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
他沒法再飾太平,也沒法再裝傻充愣。
忙碌一天後,姜晚想著要去醫院看池晉,結果剛下電梯,就看見了喬忠。
喬忠等在地下停車場,不知道等了多久,一看見立即走了過來。
“大小姐。”
“嗯。”姜晚態度冷淡,保持距離,“你找我有什麼事?”
喬忠卑微的弓著腰,“我是來跟大小姐道歉的,上次我態度不好,唐突了你。”
“道歉就沒必要了,大家立場不同,以後別再見面就最好了。”
“大小姐,你這是……還在怪我?”
“你雖然是喬雨的父親,但跟我爺爺也有多年的分,我能做到的大概就是對你保持中立的態度。”
姜晚有些疲倦,“忠叔,沒什麼事你走吧。”
說著繞過他朝自己的車走去。
喬忠跟在後,“大小姐,我找你,其實是有話要說。”
嘀——
姜晚解了車鎖。
站在車門邊沒有急著上車,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你說吧。”
“在這里?”
“就在這里。”
喬忠嘆口氣,“大小姐,這里離我家不算遠,你能不能去我家說?”
像是怕不答應,又急急的補充,“喬雨不在家,大小姐,我腳也不太方便,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姜晚垂眸,“怎麼了?”
“摔了一跤,有點扭傷了。”
“……”
姜晚無奈的嘆口氣,“上車吧。”
“謝謝大小姐。”
喬忠繞過去上了副駕。
一路無言。
只有喬忠不斷的著。
到了公寓樓下,姜晚猶豫著要不要上去的時候,喬忠在臺階沒站穩,忽然摔了一跤。
只能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喬忠連忙推開,局促的說,“哪敢讓大小姐扶我,我服臟。”
“你能自己走嗎?”
“應該能。”
喬忠往前走了一步,一,差點沒從臺階摔下去。
姜晚手扶住他,擰眉道,“別逞強了,我送你上去。”
都這個樣子了,也只能跟他一起上樓了。
電梯到了樓層,姜晚扶著喬忠進公寓。
門關上,喬忠靠在門板上,手落下了鎖。
咔嚓一聲。
姜晚轉過,防備的看著他,“你鎖門干什麼?”
“想跟大小姐好好聊聊。”
“聊天也不用鎖門吧?”
“我只是不想別人打擾,跟著你的那兩個保鏢有點煩人。”
“呵……”姜晚笑出聲,“一道門板而已,你對保鏢這個行業了解得太了。”
姜晚一點都不怕他,踱步到了客廳,在沙發坐下,“既然這麼想聊,那就過來好好聊聊,正好我也有話要問你。”
喬忠盯著,慢慢走了過去。
姜晚看他走路正常的,諷刺的冷笑,“我現在算是知道,喬雨這麼會演戲像誰了,原來是傳基因在作祟。”
喬忠在對面坐下,“你可以諷刺我,但你沒有資格諷刺喬雨。”
“我想諷刺就諷刺了,還需要誰的首肯不?”姜晚勾起角,“在你心里是白璧無瑕的乖兒,在我眼里,不過就是足我婚姻的賤人。”
“到底是足你的婚姻,還是你搶走了心的男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喬忠拔高了聲音,緒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