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最近的狀態實在太不對勁了,所以,去醫院做了個全面點的檢查。
脖子上的勒痕只是皮外傷,敷藥後,姜晚掛了個腦科。
做了一系列檢查之後,醫生盯著的報告沉了幾秒,跟著建議,“這樣吧,你去掛婦科看看。”
“……”
婦科?
姜晚愣住了,捂著脖子上的紗布,不解的問,“我頭暈……為什麼要掛婦科?”
“頭暈也不一定是腦部的問題,也有可能是妊娠反應。”
“……”
妊娠反應?
一下子驚呆了。
從腦科出來的時候,姜晚的臉更難看了,沒有猶豫,直接下樓去掛了婦科。
驗報告比任何報告出來的都快。
還真的是……
懷孕了。
那些惡心想吐頭暈腦脹,都是妊娠反應。
懷孕。
姜晚著報告,難以置信的手了平坦的腹部,這里面有一個娃娃了嗎?
他們一直避孕,只有那一次忘記了,因為是安全期,也沒當回事。
只那一次就中了嗎?
姜晚把報告丟進了垃圾桶。
有點茫然。
之前看電視,好像說,懷孕初期很多忌的。
再看看,吃藥喝酒,一樣都沒落下。
孩子不會畸形吧?
姜晚打了個冷戰,想想就可怕。
嘆口氣。
短暫的迷茫過後,其實沒有太糾結,孩子來得不是時候,所以大概不會要。
于是,又折回去跟醫生咨詢了打掉孩子的流程。
傅景深應該也不會想要這個孩子吧?
都這種時候了,還想他干什麼!
算了。
深吸口氣。
從醫院出來,一臉的憂心忡忡,有些害怕,也有些膽怯。
畢竟也是一條生命。
可自己都還是個孩子,要怎麼生孩子呢?
何況現在還要面對一堆七八糟的狀況,本沒有這個力。
唉。
好煩。
這件事瞞不住的。
在想,是要先告訴傅景深喬忠差點殺了這件事,還是先說孩子的事呢?
又或者……找傅景深問清楚,喬雨到底跟姜家有沒有關系?
事太多了,千頭萬緒,實在是分不出主次。
天黑了,靠在車里,久久的沒有發離開。
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
回家怕遇到傅景深。
遇到了要怎麼跟他說這些事?
他會信嗎?
考慮了很久,開車去了警局。
喬忠這件事,不可能善罷甘休。
在警局又是一番折騰,等回到家,已經十一點多了。
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了,澡也沒勁洗,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清醒的一分鐘里,還在想,幸虧傅景深不在這里,不然連好覺都別想睡了。
沉沉的一覺,連夢都沒有,就來到了天亮。
又是新的一天。
姜晚醒來後,盯著窗簾泄的,很長時間都沒有換個姿勢。
最後還是電話打斷了的發呆。
是蕭郁蘭的電話。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
蕭郁蘭敏銳的發現緒不對,“晚晚,你怎麼了?”
姜晚目渙散,突兀的問,“郁蘭,你覺得我跟喬雨長得像嗎?”
“啊?”蕭郁蘭被問得愣了下,跟著說,“當然不像了,誰說你們像了嗎?”
“嗯。”的聲音有點,“有人說,我們兩個像是有緣關系的姐妹一樣。”
蕭郁蘭哼了聲,“那個人一定是眼神有問題,你們兩個從頭到腳,都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
“我也覺得。”
姜晚掉落的眼淚,“郁蘭,我還想再睡會兒。”
“喔,那你睡吧。”
“嗯。”
電話掛斷。
姜晚了臉。
懷孕的緣故嗎?
最近太容易掉眼淚了。
……
蕭郁蘭起走出臥室。
傭人端著早餐上樓,“小姐,你醒了?”
“嗯,早餐拿去餐廳吧。”
“好。”
傭人端著早餐跟在後,然後告訴,“小姐,老爺回來了,傅總也在樓下。”
蕭郁蘭頓住腳步,“他們一起回來的?”
“是的。”
“知道了。”
蕭郁蘭下樓,果然看見了傅景深。
昨天一句解釋都沒有就跑了,現在又來干什麼?
他到底還有什麼臉出現!
蕭郁蘭忍著怒氣,走到客廳,先跟谷伯昭打了個招呼。
谷伯昭見狀態良好,心里也松口氣,“傷還沒好,怎麼不在樓上休息?”
“外公,我沒事,可以下樓吃早餐。”
“那吃完就上去休息。”
“嗯。”蕭郁蘭這才看向一直緘默不言的男人,“傅總,我外公手里已經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了,你還來干什麼?”
“郁蘭。”谷伯昭聲音帶著威嚴警告,“來者是客。”
蕭郁蘭站在原地,“外公,有些居心叵測的人,本沒必要把他當客。”
谷伯昭輕咳一聲,“傅總,你找我還有什麼事,誠如郁蘭所說,我手里已經沒有有價值的東西了。”
“谷校長,你不必視我如仇敵,這次的事,你沒有吃虧。”
“那你的意思是,我還得謝你了?”
谷伯昭也了怒氣,“年輕人,做事得留後路,你可以拿錢來衡量一切,但也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樣。”
“我買走你的份,難道還是我的錯了?”傅景深輕嗤,“谷校長,那些份在你手里本毫無價值,合理變現既能救你的外孫,又能救你那間快要倒閉的學校,一舉兩得。”
“你……”谷伯昭冷沉著一張老臉,“你今天來,不會是就是為了炫耀自己的功勞吧?”
“不是。”傅景深眸淡靜,“我找蕭郁蘭,有話要跟說。”
谷伯昭嘆口氣,慢慢站了起來,“郁蘭,既然傅總有話要說,你帶他出去轉轉吧。”
“是,外公。”
蕭郁蘭并不想跟這個混蛋說話,但是也不想他當著外公的面繼續胡說八道。
老公年紀大了,經不起刺激。
蕭郁蘭轉往外走,傅景深不遠不近的跟著。
走出別墅,來到花園。
蕭郁蘭站在一顆枇杷樹下,側臉清冷,開口便是嘲諷,“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但是怎麼都沒想到,你居然會連我也設計在里面,傅景深,為了喬雨,你真是煞費苦心!”
說完這些話,偏頭看著不遠的男人。
傅景深隔著距離站定,語氣很淡的掀,“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