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傅景深回到家里,面對的是一室清冷。
飯菜冒著熱氣擺在餐桌上,但卻不見那個艷明的影。
傭小心翼翼的告訴他,“夫人一直在臥室睡覺,我過了,但不理我。”
傅景深語氣很淡的丟下一句話,“夫人不吃飯,你也不許吃飯。”
“我……”
傭面慘白,看著男人冷漠狠厲的背影,一個字都不敢反駁。
見識過他的心狠手辣,傭怕他到了骨子里。
傅景深扯松領帶,抬走上了樓梯。
來到臥室門口,輕輕推開了門。
腳步還沒走進去,就被滿地的狼藉擋住了路。
他站在原地,看著背對著他側躺在床上的人,忽然間,腳下這些狼藉都變了荊棘。
穿過這片荊棘,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男人抬踩在這些被撕碎的相片上,一步步走到邊,聲音暗啞,“晚晚。”
姜晚驀的轉過來,迎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莫名的笑了下,“我下午一直在睡覺,晚上特別神,待會兒我想把後這張婚紗照拆了。”
“……”
傅景深遲鈍的抬起頭,視線落在床頭巨幅的婚紗照上,瞳仁驟然。
唯的照片,被人用炭筆從中間劃了一條長長分界線,分開了看起來格外般配的男。
姜晚手撐著腦袋,“你放心,我拆自己那部分,你的都給你留著。”
傅景深看著致的小臉,嚨里溢出不明顯的笑,因為不明顯,更像是錯覺。
他扯掉脖子上的領帶,在床邊坐了下來,表淡漠的掀,“晚晚,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表達憤怒的方式還跟小時候一樣?”
說著話,他俯靠近,薄輕輕過的耳骨,在耳邊低語,“你覺得這種方式對我能起到作用嗎?還是你只是想激怒我,嗯?”
兩人靠的太近,近到空氣都變得稀薄。
惱怒的推開他的臉,“我怎麼表達憤怒,就怎麼表達,你管我用什麼方式,至于對你有沒有作用……”
挽起眉眼,的笑了一聲,“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我你的時候,當你是寶,現在一心想擺你,難道還要考慮你的心嗎?”
“……”
傅景深看著,眸深沉。
人的眉眼中,仿佛還殘留著調皮的尾調,心微微一,他低頭吻在的邊。
因為猝不及防,姜晚沒有躲開,被他親了個正著。
男人的手撥開臉頰邊的發,眉目溫的低喃道,“晚晚,你不我了嗎?”
“不……唔。”
否定的答案甚至都說不出來就被他打斷了,用他的吻。
他握著的手腕在枕頭上,眼底鋪陳出了不容置疑的強勢和扭曲,“你會一直我的,姜晚,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那你呢?”看著他,一字一句的發問,“你我嗎?”
“……”
男人的姿勢有片刻的僵,然後慢慢松開了對的桎梏。
他嗎?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但他卻沒辦法給出答案。
他坐直了,轉移了話題,“陪我下去吃晚餐。”
“我當初說你給喬雨當狗很窩囊,現在我想說,你連和不都不敢說,簡直就是窩囊廢!”
姜晚眼神冰冷,“你把我囚在這里,是想著繼續飾太平,跟我回到從前嗎?”
“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傅景深,從你站在喬雨那邊開始,我們就回不去了。”
赤腳踩在地板上,繞過大床走進了洗手間。
洗了個臉就出來了,看見他還站在原地,低垂著視線,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是不重要了。
姜晚走到床邊拉開床頭柜,從里面拿出鮮紅的結婚證,“你放心,就算離婚,我也不會要你分毫,不屬于我的東西,我不屑要。”
邊說話,邊走進帽間,拿了個斜挎包背在上,將證件裝了進去。
裝好證件,看了眼收拾出來的行李箱,算了,不要了。
姜晚繞過傅景深,“我走了,周一民政局見,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讓律師代勞。”
他看著,反應遲鈍了一拍,“你要去哪兒?”
“回姜家,這里我以後不會再來了,我的東西你丟了……”
“姜晚。”他忽然冷笑一聲,“我同意讓你走了嗎?”
抿了抿瓣,“我離開這里,難道還需要你同意?”
“沒有我的同意,你連這棟房子的大門都走不出去。”
姜晚臉白了下去,“這麼囚我,有意義嗎?”
傅景深抬手握住的臉,“不知道,我做事也不是為了意義,只是為了高興,看見你待在這棟房子里,我就高興。”
他著的臉輕輕往旁邊按了按,俯親吻白皙的脖子,從輕到發狠,直至那變得殷紅一片。
姜晚強行裝出來的鎮定徹底瓦解,抬手一個耳打了過去,怒不可遏的罵道,“你簡直是神經病!變態!你心里扭曲是不是!”
心理扭曲?
傅景深笑著了被打的臉,視線落在脖頸上那痕跡,“你可以這麼說,如果這這麼說能讓舒坦點。”
姜晚,“……”
……
蕭郁蘭兩天聯系不上姜晚,來姜家也找不到人,去他們的婚房被拒之門外後,直接來到了傅氏。
趙亦接到電話,在電梯口攔住了。
蕭郁蘭眉目清冷的睨著他,“傅景深讓你來攔我的?”
趙亦頷首,“蕭小姐,傅總真的不在,你上去了也看不到人。”
“是嗎?”抬手了下眉,“既然沒人,我上去參觀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這里是公司,蕭小姐想要參觀的話,我可以讓司機送你去博館。”
“趙亦。”著他的名字,“上面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讓你這樣攔著我?我來猜猜看,是不是喬雨在上面?”
“……”
趙亦愣了一瞬,眼底浮起驚奇,像是在說,怎麼知道的?
蕭郁蘭勾起角,猜他的心思,徑自答道,“大概我會算命,所以什麼都能猜到。”
趙亦睜大眼睛,“什麼……”
他話沒說完,蕭郁蘭已經抓住他的手臂,一個過肩摔,將他狠狠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