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顧沉的手下湊過去,“老大,你真的放這個人走?”
“走?”顧沉惻惻的笑著,“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進來,去開船,跟上去。”
一陣海浪翻滾,游艇跟著喬雨疾馳而去,然後趁著前面的快艇不備,顧沉讓人加速直接撞了上去。
快艇積小,瞬間便在海上翻了個底朝天了。
過了會兒,喬雨浮到了海面上,憤怒的抬頭,“混蛋,你又出爾反爾!”
顧沉站在甲板上哈哈大笑,手里拿著個手電筒,用強照在水里的人臉上,大聲道,“老子這輩子最恨自作聰明的人,錢我要,我也知道了,你又能拿我如何,哈哈哈……”
喬雨泡在冰冷徹骨的海水里,額頭翻船的時候撞在了快艇上,這會兒汨汨的流著,眼看就要力不支沉下去。
顧沉得意的看著,“就憑你也想跟我討價還價,說什麼狗屁無價之寶,老子告訴你,跟蕭郁蘭比,你連給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喬雨的開始往下沉,已經沒有力氣再跟他說話,恐懼從四面八方的朝涌過來。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
喬雨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千鈞一發之際,力的蹬,迅速抓到了一塊浮木,才不至于葬大海。
顧沉抬起頭,從口袋里將槍拿了出來。
他的手下也反應很快的將昏迷的姜晚拽了起來。
直升機在上空盤旋,吹起的風幾乎要將游艇掀翻,螺旋槳轉的聲音震耳聾。
游艇上的人幾乎睜不開眼睛,只能躲進了船艙里。
他們剛一退進去,扶梯便從天而降。
傅景深站在扶梯上緩緩落到了船面,跟著他一起落下來的還有七八個保鏢。
傅總難得不穿正穿,一肅黑的風,搭配他那張冷冰冰的俊臉,令人而生畏。
直升機漸行漸遠,四周只剩下翻滾的海浪聲。
保鏢看見了求救的喬雨,立即報告,“傅總,是喬小姐。”
傅景深睨了一眼,“去把撈上來。”
“是。”
保鏢走到圍欄邊,翻跳了下去。
沒多會兒,喬雨就被他給撈了上來。
躺在甲板上,喬雨渾冰冷徹骨,奄奄一息,連話都說不出來。
傅景深眉目深沉的睨著前方,薄溢出幾個字,“顧沉,還不滾出來。”
砰——
話音落地,艙門也開了。
顧沉拄著拐走出來,角噙著戲謔的笑,“傅總,你好大的架子啊。”
“廢話,錢打給你了,姜晚呢?”
“傅總,你從前最討厭姜晚了,何必還的跑過來?”
“顧沉。”男人語氣淡漠的掀,一字一句,“你在找死。”
傅景深話音落地,他後的保鏢立即拿出一個黑的球狀。
顧沉看清楚那個東西後,臉驟然大變,“傅景深,你好狠,居然想炸掉我的船!”
“把姜晚出來,一分鐘,我看不見,你就做好游回去的準備。”
“……”
傅景深抬起左手,波瀾不驚的看著腕表,臉上沒有一一毫的表。
顧沉心翻滾著,憤怒又無奈,最後只能讓手下把姜晚從船艙里抱了出來。
看清人的臉,傅景深一直沉冷淡靜表倏地掀起了軒然大波,怒喊了聲,“你把怎麼了!”
“只不過是暈過去了,傅總,別張,可是我的護符,我怎麼可能傷害。”
“……”
傅景深閉了閉眼,忍克制後,開口道,“把還給我,我饒你一條命。”
“傅總,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可結果呢,你伙同閻惜風差點要了我的小命,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話沒有說服力吧?”
“你有的選嗎?”傅景深勾起薄,“要麼放人,要麼死。”
“人在我手里,傅總既然這麼囂張,大不了我一死,但就可憐了,一尸兩命。”
傅景深的瞳仁驟然,“你敢再咒一句,我把你挫骨揚灰。”
“……”
顧沉不自覺的握了手里的拐杖,“傅總,給條活路吧,我的要求不算高,拿你老婆跟孩子的命,換我一條賤命,你不吃虧。”
“好。”傅景深沒有半點猶豫,也不想繼續廢話,“我讓你活著離開寧城,把出來。”
“就這麼放人,你出爾反爾,我也拿你沒有辦法……”
意識到自己在重復喬雨的話,顧沉心升起一煩躁,但還是繼續道,“傅總,你得給我一個能保證安全的籌碼。”
傅景深一臉不耐煩,“錢已經打到你的賬上,你還想要什麼籌碼?”
“我還沒收到銀行的信息。”
顧沉的目落在了不遠,不答反問道,“傅總能這麼快找到這邊,是喬雨通風報信的吧?”
傅景深擰眉,“你想要?”
“可以嗎?”
“……”
這一次,傅景深遲疑了。
然後姜晚慢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眼底一片冷然的看著他。
傅景深幾乎立即就發現醒了,不控的往前走了幾步,“晚晚……”
就這幾步的功夫,槍便指在了姜晚的太上。
他倏地頓住腳步,怒不可遏的看向顧沉,“放了!”
顧沉揚起眉梢,“那我的籌碼呢?”
“拿去!”
傅景深毫不猶豫的答應。
喬雨紅著眼眶怒叱道,“傅景深,你敢!”
撐著手臂艱難的坐了起來,聲音嘶啞哽咽,“傅景深,十幾年前,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被車撞死了,你答應過我什麼啊?你說要一輩子照顧我,不讓我被人欺負,要把寧城所有的長袖白都送給我……”
說到最後,喬雨的聲音變了哭腔,“我用滿的疤痕,難道只換來你的背信棄義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看著泣不聲的喬雨,傅景深眼底浮起了搖。
往事一幕幕,十年的相伴,種種畫面從眼前劃過。
他深吸口氣,“顧沉,我說了會放你一條生路,就一定會說到做到,喬雨我不能給你。”
顧沉表冷笑,“你老婆懷著孩子,還比不上一個喬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