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大到他回家都還有殘留,喬雨這是噴了多?
目的太明顯,就是想刺激!
呵。
姜晚扔掉遙控,從床的另一邊下來,一言不發的往門口走。
“你去哪兒?”男人惱怒的聲音響起。
砰——
回應他的只有關門的聲音。
哪怕行不便,傅景深還是倏地起追了過去。
這種被打的生活,他也已經夠了!
姜晚走得不快,男人費力的在走廊上抓住了,著氣,雙目赤紅的質問道,“讓你幫我換服,就這麼為難嗎?”
面對他的怒氣,輕飄飄的回答,“不為難,我就是不想,不愿意,傅總這麼聰明,這都看不出來?”
“姜晚!”
“你不用這麼大聲,我又不聾,倒是你,去醫院傷口都要跟老人約會見面,這麼舍不得,何必還在我面前惺惺作態?”
傅景深,“……”
火氣瞬間熄滅了。
姜晚哼笑,“一個英雄救,一個以相許,纏綿啊,傅總是舍不得做些幫你換服的事,所以才回來折騰我這個孕婦是嗎?”
“不是!”男人一把握住的臉,帶著幾分急切和被拆穿後的惱怒,“我是見到了,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哪樣,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拜托你千萬不要讓我知道。”
姜晚深推開他,下翻滾的緒,角勾起一抹嘲諷,“我以為只有男人才會像狗一樣撒尿占底盤,沒想到喬雨也這樣。”
傅景深擰起眉心,“姜晚,誰你說這麼俗的話!”
“我想說便說,你該不會以為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我還得在你面前裝什麼名媛千金吧?”
手拉了下他的服,嫌棄的咂,“你確實應該好好洗洗,上全是外面野狗的味道。”
他一把抓住的手,“好好說話都不會?”
“會啊,那就好好說說。”仰著頭,淡淡笑了下,“喬雨為了見你,估計噴了半瓶香水吧,你都聞不到嗎?”
“……”
香水?
他下意識輕輕嗅了下,一淡淡的幽香似有若無,然後俊臉倏地沉了下來。
姜晚將他的表盡收眼底,抑制不住的輕嘲,“在這點上,你跟喬雨還真是般配,給你做標記,你也給做標記,湊一起過多好。”
“我什麼時候給做過標記!”
男人的語氣已經開始失控。
姜晚用力自己的手,試了幾次沒出來,只能放棄。
仰著頭,眉目冷然,“你過喬雨,這五個字,足以在你心里標記一生。”
他雙目赤紅的怒道,“那姜晚是我的妻子,這句話是不是也應該打上我的烙印!”
“……”
苦笑了下,“是啊,我也被你打上了烙印,你看看你,多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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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留下,也舍不得喬雨。
男人大抵都是這樣,稚惡劣且充滿占有,既要又要,哪怕是前友。
他們就像路邊的野狗一樣,只要是撒過尿的地方,就都是他的底盤,不允許別的狗覬覦,也不許他們被別人欺負。
即便欺負,也只能自己欺負。
憑什麼?
姜晚眉目冷冽,他把公司份給喬雨,是還了姜家欠喬雨的。
那麼姜家欠他的,他是打算通過囚.一輩子來彌補自己嗎?
殺母之仇,聽著既狗又沉重,這些罪孽以前不曾聽說,就已經要承擔後果了。
姜晚收回視線,轉離開,這次,傅景深沒有再阻攔。
他只是長長久久的站在原地,諱莫如深的樣子,讓人懷疑他能這麼站一輩子。
因為妊娠反應,姜晚不管多難,也一次都沒有失過眠。
總是睡不夠,醒來就頭暈目眩,只有在睡夢中是舒適的。
所以哪怕跟傅總這麼激烈的爭吵過後,去了客房,還是倒頭就睡著了。
有人說睡眠是人類趨利避害的一種自我保護,大概真是如此,姜晚恨不得能永遠不要醒過來。
也許是自我暗示有了效果,比之前睡得更多了,除了吃飯時間,幾乎都在睡覺,但卻一天比一天消瘦。
這種瘦,傅景深最有,從前他抱在懷里溫的人,現在多了很多棱角,稍一用力,仿佛下一秒,都能將的骨頭給碎。
玫瑰放在花瓶里心養著,卻還是一天天的枯萎。
這種覺讓他心煩意。
傅景深一夜未眠。
麻藥過後,合的傷口疼的他本睡不著。
吃了早餐,醫生來家里給他繼續掛水消炎。
在客廳沒有瞧見姜晚,醫生松口氣一般,他一個外人,實在不想摻和到他們夫妻之間。
掛完水,醫生給他的傷口換了藥。
看見男人夾在指間的煙,醫生皺眉道,“傅總,你現在的狀況最好不要煙。”
“嗯。”
他心不在焉的敷衍。
醫生嘆口氣,“二手煙對孕婦非常不友好,所以傅總,哪怕你不為了自己的,也要為傅太太著想。”
“……”
傅景深松開手指,將指間的煙丟進了垃圾桶,“我知道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醫生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後就離開了。
嗚嗚——
手機震著,傅景深低頭睨了眼,是蕭郁蘭發的信息。
點開只有一句話。
【離十二點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傅總勁果照公布倒計時開始】
傅景深煩躁的將信息刪除,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蕭郁蘭隔了幾秒才接,開門見山的道,“都是老人了,我想去你跟晚晚的婚房見面,應該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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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深面無表,“有這個必要嗎?”
“沒必要的話,你給我打什麼電話,傅總,你到底是傷了,還是腦子?”
“蕭郁蘭,谷校長在我這邊的面子不算多,你一直這麼挑戰我的底線,我很難不做點什麼,好讓你能老實點。”
蕭郁蘭嗓音溫靜,“你還有底線嗎?傅總,就算你有底線,那也不是姜晚,哪怕全世界都對不起你,你的妻子也沒有。”
傅景深,“……”
腳步聲由遠及近。
他抬起頭,看見傭人將食原封不的從樓上端了下來。
傅景深擰起眉心,“醒了?”
“醒了會兒,看見我端著的食難的吐了,然後又睡著了。”
傭人將食端回了廚房。
電話里,蕭郁蘭能聽見他忽然加重的呼吸聲,忍不住問,“晚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懷孕了。”
猶豫之後,傅景深還是說出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