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孩子讓你痛苦,那就別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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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梳妝臺呆坐到夜幕降臨,姜晚整個人心如死灰。

時間滴滴答答,一分一秒的過著。

卻好像一點都知不到了。

完全陷了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傅景深推開臥室的門進來,都還陷在自己的緒當中。

男人握住的下,稍稍用了力,“說話!”

姜晚抬起眼皮,反應遲鈍,“說什麼?”

傅景深怔了下,“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沒聽見?”

搖頭,“你說什麼了?”

“……”

他松開手,將拽了起來,半拖著往外走,“傭人說你中午沒吃東西,為什麼不聽話?”

“……”

姜晚亦步亦趨的跟在後,但是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對于他的問題好似沒有聽見一般。

傅景深頓住腳步,看見麻木的表,心一慌彎腰將抱了起來。

姜晚沒有反抗,乖順的任他抱著去了餐廳。

看到桌子上冒著熱氣的食,姜晚依舊一臉木然,直到食的味道傳到的鼻子里,排山倒海的惡心襲來,才從那種游離的狀態里剝離開來。

沖去洗手間吐了好一會兒,但是什麼都吐不出來,只是干惡。

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

吐空了腳步虛浮的走出洗手間,剛一出門,就又被他抱了起來。

這次他沒有抱去餐桌,而是去了客廳。

姜晚面蒼白的在沙發的一角,整個人纖瘦而虛弱,完全沒有一個孕婦該有的和好氣

傅景深把這段時間的痛苦都看在眼里,但是幫不上忙,也改變不了的妊娠反應。

肚子里的那個孩子,好像一個怪一樣,一點點蠶食著氣神,最終會將吞噬殆盡。

這個可怕的想法一旦升起,就再也忘不掉。

沉默無邊。

良久,傅景深抬手扯松了領口,掀道,“晚晚,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這個孩子……就不要了吧。”

“……”

這句話將姜晚拉回了現實。

有些難以置信的著他,“你說什麼?”

男人眉目深邃而寂寥,“如果生孩子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那我們就不要了。”

“不要了?”

像是聽不懂他的話一樣,“你為了孩子甚至我,現在跟我說不要了,傅景深,你又在耍什麼把戲?”

“我尊重你的意愿,而且我承認,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他曾經想過,或許孩子會是他們關系的一個轉機,但是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發現本不是。

這個孩子的存在,只會將越推越遠。

姜晚盯著他看了很久,久到一生就要這麼過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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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忽然笑了下,“到底是孩子來得不是時候,還是你本就沒想過要我這個仇人的兒給你生孩子?”

“我不能否決你這個想法,這個確實也在我的顧慮之。”

說著話,他從口袋里拿出煙點燃,“我以為我的退讓和懷能讓你回心轉意,現在看來是不能了,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再做無用功。”

男人咬著煙,長長的吸了一口,又吐出大片的煙氣。

隔著裊裊的煙氣,他俊的臉變得模糊不清,也變得沉森冷。

的恨意,第一次,毫不避諱的顯了出來。

姜晚愣了一秒,旋即反應過來笑了笑,“難為你跟我這個仇人的兒演了這麼久的戲,一想到我會生一個留著姜家的孩子,你一定很難吧?”

難怪他說想要孩子,但卻一次都沒帶去產檢過,原來是因為這個。

傅景深著煙,肆無忌憚的看著,“是很難,想到我千方百計都討好不了你,挽留不了你,這種難還會翻倍,所以我不想再為了你為難自己。”

“那你預備對我怎麼樣呢?”

“姜晚,我習慣了你在我邊,留下來,你依舊是那個驕縱恣意的姜家大小姐。”

“驕縱恣意?”姜晚驀的拔高了聲音,重復著這四個字,眼底浮起某種荒唐的緒,“你把我折騰這個樣子,結果你告訴我,這是驕縱恣意的生活?”

傅景深無比冷靜,甚至的冷漠的回應,“妊娠反應讓你痛苦,影響了你的判斷,打掉這個孩子,我們再來談這件事比較好。”

姜晚紅了眼睛,“打不打掉孩子,我們之間都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傅景深,你讓顧沉綁架郁蘭,威脅谷家賣掉份的那一刻,我們除了離婚,就再無任何可以談的了。”

隔著茶幾,傅景深眸幽深,看著強撐著的驕傲,心不可遏制的了幾分,可仔細琢磨這些話,怒氣卻又開始蔓延。

“在你心里,蕭郁蘭一直都比任何人重要,你為了的事跟我離婚,值得嗎?”

不值得,難道你值得?”姜晚蕭瑟的笑了,“我知道自己很笨,玩不過你們這些人,我認輸,我把總裁的位置拱手讓出,你放過郁蘭跟谷家吧。”

如果不是他對谷家做了什麼,郁蘭絕對不會乖乖就范,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必定是遇上了解決不了的事。

傅景深彈了彈煙灰,皺眉道,“我沒想對怎麼樣,現在回英國完學業,最晚明年就能學回來,這對來說不是什麼壞事。”

姜晚松口氣,“那池晉呢?我找不到他,應該也是傅總的手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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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關心蕭郁蘭,還在我的理解范圍,可你頂著傅太太的份關心別的男人,只會惹怒我。”

他重新點了一支煙,用力吸了一口,“你的關心,很可能會害死他,懂?”

“……”

姜晚沉默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讓無比的陌生,也無比的骨悚然。

心知肚明,他說到做到。

姜晚站了起來,腳步虛浮的離開客廳。

背對著他,人的腳步沒有任何停頓,聲音清晰而冷漠的傳來,“我明天去醫院做手。”

傅景深,“……”

男人深邃的眼底一片諱莫如深的復雜。

不在他的預判,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著。

這種不可控就像是在他上的膏藥,驟然揭開,痛快伴隨著清醒,然後便是綿長的,火辣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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