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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輾轉了一夜，失眠了一夜。
直到去醫院的路上，的心都沒有任何不舍和起伏。
但是當躺在床上，切切實實聽到了孩子的心跳聲，一切冷漠就都土崩瓦解了。
咚——
咚——
一下接一下，有力的，活生生的心跳聲。
姜晚震撼的僵住了。
醫生的話在耳邊響起，“孩子發育的很好，心跳很有力，不過你都兩個月了，怎麼還沒有到醫院來建卡？這事不能耽誤，得盡快辦。”
姜晚，“……”
心跳？
一臉震驚的躺在檢查的病床上。
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醫生，剛剛……剛剛那個是孩子的心跳聲？”
“是啊，看你的驗報告，好幾項微量元素都缺失的有點嚴重，得趕補起來，特別是鈣，對了，葉酸吃了沒？”
“沒吃。”姜晚抿了抿瓣，艱難苦的開口，“醫生，我……我是來打掉孩子的。”
醫生頓了頓，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確定？想好了？孩子很健康，打掉太可惜了，你聽聽這心跳聲。”
“……”
了拳頭，耳邊聽著心跳聲，曾經無比篤定的事，現在也變得不那麼確定了。
醫生遞給紙巾，“好了，自己吧。”
姜晚接過紙巾掉肚皮上冰涼的耦合劑，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
茫然的看著旁邊檢測心跳的儀，耳邊似乎還能聽見那一聲聲的跳聲。
“姜小姐，如果你確定不要孩子，我這邊給你辦理住院，得再做幾個檢查，報告出來就能安排手了。”
“……”
姜晚表茫然，“安排吧。”
“好。”
醫生對著電腦一頓輸。
姜晚拿著費的單子從醫生辦公室出來，趙亦立即上前接過來，“夫人，你在這邊坐會兒，我去費。”
姜晚看著趙亦的背影，心忽然慌了下，起又折回了辦公室。
那段有力的心跳聲，編輯了好幾遍才發給了傅景深。
然後一瞬不瞬的盯著手機。
直到趙亦完了費用，辦好了住院手續，手機里都沒有收到任何回答。
姜晚抿了抿瓣，到底在期待什麼？
本來就是先不要這個孩子的，難道還期待他會挽留嗎？
姜晚住進了病房。
趙亦怕無聊，就把電視打開了。
巧合的是，上面剛好在放傅景深的采訪。
電視上的男人那麼優雅俊，連路過的護士都要多看一眼。
冰涼的針刺進管，藥流進的里。
姜晚猛然一驚，“你給我輸的什麼？”
護士作不停，“是維生素，今天有三瓶水，都是給你增強營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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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莫名的松口氣，“這些藥水對孩子有傷害嗎？”
護士看了一眼，神古怪的說，“你不是要做流產手？”
“……”
“放心好了，維生素對孩子沒有任何傷害，你要是想改變注意，最好提前說一聲，進手室是要打麻藥的。”
“……”
護士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跟趙亦。
姜晚重新抬頭盯著電視看著，男人還在侃侃而談，風度翩翩又英俊迷人。
聽不懂他說的容，只是純粹的在看他。
在想……肚子里這個孩子，如果可以健康長大，不管是像，還是像傅景深，都一定會是最漂亮的孩子。
瞧一直盯著電視出神，趙亦面尷尬的打破了沉默，解釋道，“傅總今天的行程特別滿，他的傷還沒有恢復，每天這麼奔波實在是很辛苦。”
姜晚偏過頭，“他今天會過來嗎？”
趙亦頓了下，“晚上傅總有個應酬，如果回來早，應該會過來吧。”
他也不確定，可瞧這個樣子，他也有些不忍心。
姜晚點點頭，“那我等他。”
說完躺了下來，“幫我把床調高點。”
“好。”
趙亦照做，然後默默在一旁陪著。
姜晚看著電視，沒多會兒就瞇著了，再次醒來，窗外的夕已經沉了下去。
抬手看了看，維生素已經掛完了，打了個哈欠，這一覺睡得真沉。
姜晚剛坐起來，趙亦就拎著打包的飯菜走了過來，“夫人，你醒了？”
“嗯。”
不知道是不是輸的緣故，倒真的有點了，“你買的什麼？”
“是瘦粥。”
趙亦打開食盒，將冒著熱氣的粥放在床頭柜旁邊。
姜晚解開蓋子，香氣撲鼻而來，看著里面的瘦，居然半點反胃的覺都沒有。
不僅如此，還有種胃口大開的錯覺，拿起勺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趙亦見吃得還不錯，心里多松口氣。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他才告訴，“其他的檢查報告出來了，醫生安排了明天下午手。”
“……”
姜晚擱下手里的勺子，了紙巾了，“傅景深什麼時候過來？”
趙亦看了眼時間，“今晚估計沒時間……”
姜晚打斷他，“我要見他，他不來，我可以去找他。”
說完掀開了被子，起去了洗手間。
在里面洗了個臉，還能聽見趙亦在外面打電話的聲音。
等出來，趙亦的表還有著來不及藏匿起來的氣急敗壞。
姜晚穿上外套，“沒聯系上你們傅總？”
“聯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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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兒，是皇朝會，還是水晶灣？”
“……是十一街。”
姜晚頓住作，眼底浮起嘲諷，“你們傅總現在都去酒吧應酬了？”
趙亦，“……”
他慚愧的不敢看。
應酬本來就是他編的借口，這會兒被破，委實是有點不好意思。
姜晚拿了手包往外走，“你放心吧，傅景深要是怪你，你就說你攔不住我，把責任推給我，他不會為難你。”
趙亦嘆口氣，“不用。”
這麼貿然過去，傅總大發雷霆已經是可以預判到的了。
剛剛書說得不清不楚，聲音太嘈雜，趙亦也沒搞清楚那邊現在是什麼狀況，因此顯得格外憂心忡忡。
姜晚看著倒還算平靜，但是只有自己知道，心有多忐忑不安。
關于這個孩子，有了重新的認知。
現在……有一點想要留下孩子。
那樣的心跳聲，那麼鮮活的生命力。
不！
不是一點，是很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