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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錢par尾音長揚，長長哦了一聲。
焦恩繼續說下去：“說錢par您像張東升，就是《的角落》里秦昊演的那個角，劇里最大反派啊！”
錢par臉眼可見地鐵青起來，問：“親口跟你說的？你倆，怎麼就在私底下聊起我來了呢？”
劉智輝一看錢par那火眼金睛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懷疑什麼。
且不論真假。
這年頭，誰沒在背後蛐蛐老板兩句？
這麼點小事捅到老板面前，不是蠢就是壞。
何況錢par這種千年的狐貍，怎麼可能被人隨便挑撥？
到底是自己的徒弟，劉智輝還是幫他打圓場：“是不是因為張東升劇里劇外的老婆都很漂亮？咱錢par的老婆可是當年的系花。”
焦恩還沉浸在自己現編的劇里，沒領回到師父的好意：“不是。我倆是前同事，以前就是個長舌婦，不是您，每個合伙人都被點評過，那臭的喲。”
聽到這里，錢par倒是來了興趣：“其他合伙人都得了什麼評價？”
“桑璐這娘們，擱公司里選妃呢……”焦恩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說何par雖然錢多，但是有老人味了。向par……”
恰好任智杰從他們旁邊經過，聽到了選妃那句。
我去，這麼炸裂的事，走過路過不能錯過啊。
悄咪咪停步在不遠不近的滅煙桶旁，背對著他們，豎起耳朵聽。
手里的煙都忘記點了。
“是想勾引我，所以在我面前貶損老板們，表誠心呢！那我肯定得遠離這種人啊。”焦恩說得聲并茂，煞有介事。
錢par笑著拍拍他肩膀：“嗯，比起我們這幾顆老幫菜，你這樣的小鮮確實優質很多。”
說完把煙頭死死按滅在滅煙桶里，邊走邊朝後方揚手：“先走了。”
劉智輝恨鐵不鋼的看他一眼，跟著錢par走了。
焦恩對師父這個眼神是二丈和尚不著頭腦。
本想跟上去問清楚，可手里的煙只吸了一半，舍不得掐。
任智杰默默按下了手機上的結束錄音鍵。
正要離開，焦恩發現了他。
“任特助！”
任智杰以為是錄音被抓包，夾煙的手一抖，煙差點掉了。
“呵呵呵，任特助，沒帶火是吧？”焦恩殷勤地上前給他點煙，“我焦恩，以前在封氏法務部實習過的，您還記得嗎？”
任智杰假裝回憶了一下：“哦，你是不是法務部唯一沒轉正的那個男生？”
焦恩瞬間臊得慌。
但辱他的是任特助，只能打碎了牙齒和吞。
“呵呵呵，任特助記真好，就是我。我後來去讀博士了，現在博士畢業在何向錢律所做律師。這次轉正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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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律師執業證了？”
焦恩抓了一把頭發：“實習律師，得工作一年才能拿到執業證。”
任智杰出迷之微笑：“那祝你到時候通過律協的考試。”
焦恩著他的背影犯糊涂。
怎麼那語氣聽起來像他考不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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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par在被窩里就把這事跟老婆張蕾說了。
“什麼人吶！”錢par罵了句國粹，“真想把這人開了。”
居然舞到他面前，真當他在職場里爬滾打的二十年是白混的，他說啥信啥？
張蕾把他臉上皺掉的面細致地拉平：“啊喲，你這麼義憤填膺干嘛，一個小卡拉米值得你殺用牛刀嗎？”
“老婆說得對，對付他，用你的修眉刀就行。”
鈍刀子拉，更疼。
後來焦恩手上突然多了一堆爛活，還不知道咋回事，以為獻上投名狀，錢par開始重他了呢。
尤其是隔天錢par發了一條朋友圈，是他剃了一個板寸的自拍照，配文「清爽從頭開始」，暗秀了一把發量。
焦恩更覺得是自己挑撥奏效了，洋洋得意起來。
幻想著老板給桑璐穿小鞋。
那在律所想混下去，就不得不向他示好。
到時候他再勉為其難地幫一把，來個英雄救……
就上他了。
婚前買房又怎麼樣？
洗房的辦法多得是。
不遠的將來，他職場場雙得意。
死了！
因為錢par總給焦恩安排急活，他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到很晚。
一天晚上十點，整個工區就剩他和桑璐兩個人還在加班。
他從工位隔板湊頭過去搭訕：“你怎麼也干到這麼晚？不會是想等我一起下班吧？”
其實他的真實想法是：看，被領導穿小鞋了吧？
桑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等你干嘛？咱倆也不順路啊！我住得近，你好像住五環外吧？”
焦恩討了個沒趣。
為了挽尊，看向電腦屏幕，裝作好心的樣子：“有啥不會的可以問我，新人最忌諱閉門造車。”
撲面而來的爹味給桑璐薰夠嗆。
“HW的案子，你好像沒做過吧？”
焦恩頭頂冒出一個大大的驚嘆號！
HW是公司的超級大客戶，由張蕾律師主管，的要求出了名的高。
桑璐怎麼能得了的法眼？
是不是為了幫老公錢par報仇，故意拉邊刁難？
“我瞅瞅。”
他走到桑璐電腦椅後邊，一只手搭在的椅背上，子前傾，另一只手撐著桌面，借著看屏幕，靠得桑璐很近。
鼻尖嗅到一清新甜的桃果香，還有淡雅白茶的後調。
他忍不住湊近猛吸了一口。
真是個勾人的小妖。
桑璐挪椅子，起，把座位讓給他：“你坐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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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恩看不太懂，悻悻地回到自己座位。
“唉，我自己都忙不過來呢，你別指我手把手教你。”
他把雙手背在腦後，撐直了，頗有些小得意的憧憬：“優秀的人才走到哪里都領導重！做完桑葚這個案子，我的職級就該升了。真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
桑璐半點兒羨慕也沒有，把頭埋進自己的電腦屏幕里。
張蕾律師破格帶做HW的案子，很珍惜這次機會。
HW案源富，提高，還指著早點還完貸款呢。
哪有心思搭理一個奇葩男。
過了一段時間，焦恩看桑璐沒一點服的跡象，還是對他不冷不熱的，又出新招。
他在流程部有一個“好”兄弟孫磊。
因為材細狗，人又老實，母單到了35歲。
焦恩和孫磊喝酒擼串的時候，就問起他的個人問題，然後把話題引到桑璐上。
“坐我旁邊的桑璐，你覺得怎麼樣？要不要哥們給你撮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