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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一鉆腦子,就掀起驚濤駭浪,好像風平浪靜的海面被一只無形的手攪得天翻地覆,猛猛地拍打著心靈的海船,帶出一暈眩。
可桑璐重復分析了幾遍,這個推論還是比較靠譜的。
一則,白丹慈自殺前,封見深還在國,時間線對不上。
二則,封見深去見沒必要包得這麼嚴,像個的夫。
三則,白丹慈帶著孩子自殺的事就好理解了,因為孩子不是封見深的,而孩子的親生父親棄了,沒有退路了。
一想到白丹慈當年懷的孩子可能不是封見深的,桑璐就陷一種如墜夢境的不真實。
原來封見深沒有騙,在六年前那個酒吧包房。
他是第一次!
那麼這個發現,要告訴封見深嗎?
如果告訴他,是不是就能從他心里趕走白月?
想到這里,桑璐自嘲地勾了一下角。
白月之所以白月,不就是因為無論做錯了什麼事都會被原諒嗎?
每次只要事涉白丹慈,就會在封見深那里一鼻子灰。
況且,已經不要他了,他心里有誰與無關。何必多此一舉?
桑璐心不在焉的,任由馬可牽著過馬路。
忽然,馬可單手攔腰抱起,旋轉著後退了兩步,與此同時一臺銀灰面包車幾乎是著他們的疾速開過去。
那車差點撞到人,卻沒有一點剎車痕跡,反而加速離開。
這樣驚心魄的一幕發生在電石火之間,兩人都有一種大難不死之後的心有余悸。
馬可看著遠一個小點的車屁,扯著脖子罵:“怎麼開車的?趕著去投胎嗎?”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司機正森冷的盯著後視鏡,懊惱地猛捶方向盤。
這是一條沒有紅綠燈的斑馬線。
雖然晚上車,可在市區開得這麼快,司機不是喝了,就是吸了。
桑璐輕輕馬可的手臂,安他的緒:“還好我男朋友長得高看得遠,力氣還大。不然今天我的小命就代在這兒了。”
馬可被順捋得很舒服,白皙的臉泛起紅潤:“走路太危險了,寶貝我給你買臺車吧?”
桑璐連連擺手:“那可能世界上真的要多一個馬路殺手了。”
馬可搭著的腰,聲音黏糊糊的:“寶貝,我晚上住哪兒啊?”
馬可在漢京找的工作是某知名國際學校的英文老師,像他這樣中英文都是母語水平的老師非常俏,學校還給他安排了教師宿舍。
“當然住你的宿舍啦。”
馬可噘。
他把桑璐送到單元樓門口,不肯走。
桑璐催他:“太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馬可不舍地牽著的手,說話帶著點撒:“不請我上去喝一杯嗎?”
男計。
桑璐就笑:“江嵐今天出差回來了,你上去不方便。”
馬可長長地“哦”了一聲,然後討價還價:“那我要一個告別吻。”
桑璐猶豫了。
雖然是認真決定和馬可往的。
但,
從未跟除封見深以外的人接過吻,想想都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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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馬可那雙含脈脈的湛藍眸子,桑璐強迫自己,該履行朋友的義務。
于是向前一步,雙臂慢慢環上馬可的脖頸。
馬可低下頭,等著吻上來。
“噫……”
江嵐正好下樓扔垃圾,就看到眼前旖旎的一幕。
條件反地出聲了。
出完聲就後悔了:“對不起,你們繼續。”
然後把垃圾袋一甩過肩,豪氣萬丈地扛著轉上樓。
桑璐住:“嘿,來都來了。”
然後給他們互相介紹。
江嵐向馬可友好的出右手,一手掌的油。
這才驚覺,廚余垃圾被甩得太用力,臟了手。
趕小跑著去丟垃圾,垃圾袋桶的時候,恨不能把面皮也一塊兒丟進去。
幸虧回來的時候只剩桑璐在等。
兩個閨許久不見,肚子里有一籮筐的話。
桑璐先說起聞喆的事。
講到封見深雷霆手段理完事,以及拒絕了他的示好,江嵐還頗有些憾:“封見深為你做到這個份上,你倆就不能破鏡重圓嗎?”
桑璐眼中有種釋然後的淡淡哀愁:“不了,你看到了,我現在有馬可。”
“他今天也救了我的命。”簡單說了說差點遭遇的車禍。
江嵐如同臨其境,長長舒了一口氣,調侃道:“看來找男朋友真得找個又高又壯的,既能看到危險,又能抱得友。”
然後說來說去就把話題引到了自己最近的追求者上。
“那人簡直是個神經病。”江嵐先給結論再說經過。
“我最近不是打贏了一個大司嘛,標的這個數,”江嵐豎起一手指,“就和同事們去酒吧慶祝,他非過來敬酒,說謝我打贏了司。被我拒絕後,還是魂不散地纏著我。”
桑璐眨眨眼睛,疑道:“沒聽出來有什麼問題。你是嫌他長得丑嗎?”
“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問題是,他是對方當事人!”江嵐聳聳肩,無奈地笑。
桑璐錯愕之余,把耳朵過去,著嗓音學耳背老太太:“什麼?你再說一遍?”
江嵐輕輕提著桑璐耳尖,近的在噴笑:“嚴格來說,他是對方當事人的兒子。”
“對方”兩個字加了重音。
“我問他為什麼喜歡我?你猜他怎麼說?”
桑璐就像個捧哏:“怎麼說?”
“他說我在法庭上猶如天下凡,舌燦蓮花、咄咄人、字字珠璣,懟的他老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被他媽媽打了二十幾年不敢還,終于找到一個能治的人了。”
“我,”江嵐凹了一個自信的造型,“江.希拉里.嵐,就是他的理想媳婦。”
這腦回路……
桑璐簡直拍手絕:“多新鮮吶,第一次聽說娶媳婦想娶一張的!他姓克林頓吶?”
忽而瞪大眼睛:“誒,這不會是什麼新型的報復方式吧?”
江嵐從茶幾上夾起一張VIP卡遞給桑璐:“用錢報復我倒是不會拒絕。那天我去的酒吧正好是他家連鎖的,漢京也有。他送了我一張白嫖卡,說自家東西不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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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上印著「景遇WhiskeyCo.」
桑璐翻看了卡片正反面,卡面造型倒是有品味的。
“那你真去啊?”
江嵐輕晃腦袋,邪魅一笑:“老娘是誰啊?騙子叢中過,片葉不沾。”
桑璐本來還想講白丹慈劈的事,考慮到曾經是白丹慈,就沒說。
與此同時,景遇酒吧。
夏景行正陪著好哥哥封見深喝酒。
他吐著酒氣,拖著封見深一只手按在心口上。
“哥們被一個律師狠狠拿下,你這小心臟跳的,這回,嗝~”
“肯定是真。”
封見深面前臺子上的酒瓶子七倒八歪,但怎麼喝都清醒得可怕。
“真,呵~”他輕蔑地笑了一下,拍拍對方口,一副過來人的樣子,“你嫂子對我是不是真?暗了我三年,跟我往三年,又甩了我三年,你說,這三年又三年,TM的是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