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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他手如藤蔓把牢牢牽住……
chapter 14
彭清時驚愕瞪眼, 容微月也震驚地看了眼傅藺征。
不是,這人怎麽說的跟同居似的?!
立刻解釋:“我現在和他合租,只是室友。”
彭清時目在倆人之間打轉, 還是難以置信:“微月,你怎麽能和他合租……”
傅藺征冷眸滲出笑意:“和你有關麽?彭先生住太平洋啊,管這麽寬?”
彭清時:“……”
呼呼像是看到了敵人,兇地朝彭清時汪汪, 白中帶棕的茸茸耳朵撲如棉花。
傅藺征拉住它, 懶洋洋呵斥:“呼呼, 這是你媽的朋友, 不準對外人這麽沒禮貌。”
彭清時:“……”
氛圍實在太奇怪, 容微月頭要炸了, 趕忙對彭清時道:“我走了,你也回去吧。”
彭清時了, 話到邊又下,啞聲開口:“好,你晚上早點休息。”
他離開後, 容微月看向旁拽懶的太子爺,臉頰微熱:“傅藺征, 你能不能不要對外說?”
“怎麽, 難道我說的不對?”
傅藺征一副講道理擺事實的認真模樣:“不是在同一張桌子吃飯?不是都住在3號樓3401?家裏的鑰匙不是我們一人一把?”
容微月:“……”
男人攏下眼皮看, 懶拽語調籠在耳邊:“你不也說了,就是單純的室友關系,還是你浮想聯翩了?那你可得反思下自己的問題了。”
“……”
為什麽這人這麽欠扁啊?
容微月不想搭理他,突然到傳來意,低頭一看,竟然是呼呼走過來主湊到腳邊, 在小心翼翼聞上的味道。
它今晚穿了件絨牛服,像個咬開了一口的奧利奧大福,額頭的往後被一個小熊貓發卡夾住,一雙眼睛撲閃撲閃如星星。
別說,傅藺征還會給它打扮。
容微月瞬間心化了,彎起眉眼,傅藺征手兜往車走去:“走了,回去。”
“啊,不是說去遛呼呼嗎?”
“容微月,你能不能有點兒良心,在樓下等你半個小時,小區都巡邏了三圈,保安都沒我們勤,再遛大冷天你要凍死我們爺倆啊?”
“……”
有點想笑:“那不是你自己忘記帶鑰匙嗎?”
怪得了嗎?
“是,還得謝您回來解救我倆,再遲點你就能收獲一人一狗兩個冰雕了。”
角提起淺淺弧度,蹲下來呼呼:“呼呼你冷嗎?抱你好不好呀……”
傅藺征輕嗤。
行,他個大活人站著是一句不問。
傅藺征走去把自己車停好,過來找,拿過車鑰匙,讓抱著呼呼上副駕:“改天再遛,以後機會很多。”
車子停到了地下停車場,容微月牽著狗和他上樓,回到家,容微月一進去就看到放在玄關櫃子上的鑰匙:“這鑰匙放這兒你出門都沒看到嗎?”
傅藺征看了眼被扔在這裏的鑰匙,恍然了聲,“年紀大了,眼神不好,沒辦法。”
“……”
他給呼呼腳,容微月提議:“不然還是裝個碼鎖吧?這樣忘帶鑰匙很麻煩,我也不是每次都有空趕回來。”
傅藺征:“沒錢。”
……這人哪裏沒錢了?
“或者我們AA?當我補這個月的水電費了。”
男人點開手機搜了搜,遞給:“行啊,買這個吧。”
低頭一看,一個一萬四的碼鎖。
這啥鎖這麽貴?!
默了默,把手機還回去:“我想了想,用鑰匙方便的,碼鎖沒必要。”
傅藺征無聲勾,走去廚房,容微月提著草莓跟過去,發現廚房突然擺了許多鍋碗瓢盆還有電,琳瑯滿目工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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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哪來的?”驚訝,傍晚回到家,廚房還空空啊。
傅藺征洗了個手,拿了個鱈魚幹喂給呼呼,“今天買的,剛好最近要做增餐。”
做個增餐需要這麽多東西嗎?
傅藺征蓋上魚幹罐子,看了一眼,拖腔帶調道:“我大方的,這些你平時想用可以用。”
“好的……謝謝。”
突然好有做菜的沖,之前的房子裏廚房太小,連多個烤箱都擺不下。
容微月把草莓拿去洗,看向中島臺前的他,“你要吃草莓嗎?”
他挑眉看,就聽道:“清時給我拿了一籃子,我太多了吃不完。”
“……”
他視線微頓,“彭清時給的?”
“是,他家親戚的草莓園摘的。”
傅藺征眸幽深:“你給他錢了麽?”
容微月愣了愣:“沒有啊,怎麽了?”
傅藺征冷笑一聲。
行,他送給車厘子就非要給錢,彭清時送草莓就沒給。
容微月不明所以,禮貌問他:“純天然沒打農藥的,給你點?我也吃不完。”
傅藺征呵嗤:“不興趣,我會吃嗟來之食?”
“……”不吃算了。
繼續洗,傅藺征看著臉越來越黑,隨後走去打開冰箱,拿出晚上帶回來的草莓和車厘子,走去旁邊的另外一個水池。
容微月轉頭看到,才發現原來他也買了。
傅藺征慢悠悠洗了一盤,倚著中島臺,嘗了口草莓,輕嘖:“真甜,自己買的就是好吃。”
無語收回目,吃了顆彭清時給的小草莓,很香但有點酸,向來不喜歡酸的水果,傅藺征見此角勾起極淺弧度,把自己盤子遞來:“嘗嘗?”
那紅通通的丹東大草莓太人,輕聲道謝忍不住拿了個,咬了口:“嗯,好吃的,我這個有點酸。”
隨後手裏那盤被拿走,傅藺征把他那盤推來。
怔住,他懶道:“換一下,我吃酸的。”
嗯?他從前不是水果一點點酸都接不了嗎……
傅藺征又拿走彭清時的那一筐,“都給我,你幫我把我買的消滅了吧。”
懵然應,這時手機震,是彭清時的語音,點開後那頭溫的嗓音傳來:【微月,我快到家了,我還是想問問你,周六有空嗎?我們一起去聽音樂會。】
傅藺征視線擡起看來。
容微月對上他目,鎖上屏幕,拿起他的果盤:“謝謝,那我先回房了。”
離開,傅藺征繃著臉收回眼,拿了顆小草莓,嚼了兩口,旋即吐掉。
這麽酸的還好意思拿來送人?
他走去臺撥了個電話,十幾秒後那頭接起,夏斯禮含笑的聲音傳來:
“難得啊傅大爺,這個點會給我打電話?你不是說現在晚上都沒空,要待在家裏,這時候不是應該和微月甜的同住生活嗎?”
“……”
傅藺征靠著欄桿,拿出煙,撥弄打火機,青藍的火焰跳躍舐煙頭,口中吐出白霧,褐沖鋒被風微微拂起,肩線拔,整個人氣場極冷。
夏斯禮揶揄:“怎麽了,看來理想很滿現實很骨,這是人家搭理呼呼沒搭理你?那你魅力還不如一只狗啊。”
“閉,你特麽廢話怎麽那麽多。”
夏斯禮難得看到順風順水的大爺會有吃癟的時候,笑了半天正兒八經問他:“咋了,又遇到什麽事了?”
傅藺征看向遠的夜景,淡淡開口:“這周六是什麽日子對吧?你要組一場飯局。”
“啊?沒日子啊?”
“你有。”
“啥日子啊??”
“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有。”
“……好好好,有有有!”夏斯禮罵他,絞盡腦終于想到,“我真的服你,老子他媽提前兩個月過生日,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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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藺征懶洋洋應了聲,“行。”
他掛了電話,那頭夏斯禮罵罵咧咧。
另一頭,容微月回到房間,咬著草莓,回複彭清時:【不好意思,最近要趕工個設計稿,你和別人去看吧。】
知道彭清時的意思,但不喜歡他,不能和他超過朋友之間該有的界限。
那頭沉默良久後回:【好。】
【但我還是好奇,你怎麽會和傅藺征同住?之前你不是說你們關系很冷嗎?你不會想和他複合吧?】
神一頓,回複:【就是單純合租,其他什麽都沒有。】
彭清時:【你沒有,那他呢?男人最懂男人,你不覺得他很在意你嗎?】
眼睫扇了扇,敲擊屏幕:
【沒有,你想多了。】
鎖上手機,擡頭看向果盤裏的車厘子,再度想到前兩周傅藺征開車送回家那晚,臨走前給的那盒車厘子。
很吃車厘子,高三冬天,他晚上來接在校外藝考培訓的,經常會給帶一塊青橘蛋糕、暖寶寶,還有一盒車厘子,看眸亮亮,含笑牽住:“走了公主,送你回家。”
很多事錯過了再難回頭。
不敢再去奢了。
按滅思緒,準備去洗澡,手機又進來個電話,竟然是夏斯禮。
問周六有沒有空來參加他生日,“就你、傅藺征、棠棠,還有幾個朋友。”
那頭也傳來夏千棠熱的聲音:“月月你要來呀,好久我們沒有一起玩了。”
容微月想到了高中時他們一起玩,特別懷念,但後來和傅藺征分手,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們。
沒想到夏斯禮會邀請,容微月愣了愣應下:“可以,我有空的。”
“那周六見啊,你幫我下殷綠一起,我還沒加呢。”
“好。”
第二天容微月告知殷綠,那頭本來和男朋友有約,但是對方臨時要加班就取消了,殷綠聞言痛快答應,也想見見老同學了。
幾天後的周六,午後斑駁溫暖的日照進房間,廚房裏,傅藺征在給呼呼準備晚飯,擡頭看到容微月從臥室裏走出來,一白刺繡古典,披著薄絨外套,長發被梨花玉簪別起,一雙如貓的眸子剪水如波,紅齒白。
容微月的是沒人可以反駁的。
骨子裏清冷,但濃系的值極攻擊,第一眼驚豔,再看一萬眼也還是漂亮,當初來瀾高沒半個月年段男生都知道了,好多人追。
傅藺征直直看著,容微月對上他目,他不自然偏開眼:“不就參加個夏斯禮的生日,還隆重。”
“?”
就隨便穿了一套啊。
看向他,窗外澄的影掠過男人肩頭,他一灰立領沖鋒,包裹著拔高大的骨架,工裝下的兩條長逆天,荷爾蒙棚,也恭維道:“彼此彼此。”
“……”
走去給呼呼裝水,“呼呼自己在家沒事嗎?”因為夏斯禮說他們今晚要過夜。
“我把吃的準備了。”
都弄好後下樓,容微月要去開車就被傅藺征拽住:“坐我的車,去同個地方還要開兩輛車?”
呆了呆,只好上了他的副駕。
銀黑超跑駛出停車場,路上想到什麽:“傅藺征,等會兒有別人要是問我們為什麽一起來,我們就說是順路遇到,行嗎?”
他看過來,“為什麽。”
“我們同住的事還是不要往外說吧,我怕有人誤會了,不好解釋。”
傅藺征戴上墨鏡,單手搭在方向盤上,聞言似笑非笑反駁:“容微月,你搞清楚,和我這樣俊非凡的人住在一起,是你會覺比較驕傲吧?誰往外說的概率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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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微月:“……”
“當然呢,你要是忍不住往外說,我也不怪你,解釋清楚,別讓人誤會我的清白就好。”
“……”
偏過頭閉上眼。
中途倆人到了東四十條附近接上了殷綠,殷綠上車坐到後座,朝傅藺征含笑打招呼,傅藺征回應,對容微月道:“飲料在儲格,你拿給你閨。”
容微月拿了遞給殷綠:“要不要吃車厘子?”
“不用,我喝水就好。”
“你要覺得冷,旁邊有毯子。”
殷綠咧:“好,不用管我。”
容微月打哈欠,傅藺征調高了點暖氣,淡聲道:“要困了放平座位睡一會兒。”
“沒事還好……”
半晌容微月手機震,是殷綠的消息:【傅藺征好關心你,你倆好像小夫妻一起出門玩哦,我像個電燈泡[狗頭]】
容微月:【……你喝水喝出幻覺了吧。】
殷綠:【有一說一,傅藺征好帥啊!!!我靠他怎麽比高中還帥了?要我有這麽帥的前男友,我直接生撲了他!!!你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
哪裏了,這人就是俊非凡的大自。
一個小時後,他們到達臨市一旅游景點的山腳下,山上還有莊園,冬天人氣滿,夏家悉,在這裏有投資。
夏家兄妹已經來了,夏千棠看到容微月,激抱住:“月月我們有半年沒見了吧!!好想你!”
容微月莞爾:“我也是。”
夏千棠看向和傅藺征,故意調侃:“什麽況,你們倆怎麽是同一輛車來的啊?”
傅藺征靠著車:“不知道呢,說我們是順路遇到的。”
容微月:“……”
夏家兄妹都笑了,殷綠也下了車,“不止他們倆,還有我啊。”
“綠寶!”
夏千棠也歡喜過去和擁抱,把行李拿下車,夏斯禮攬住傅藺征肩膀,調侃:“微月啊,還好我約到你了,不然我這生日可不一定過得了了,是吧阿征?”
容微月:“啊?”
夏斯禮到某道目,憋笑:“沒有,我的意思是想微月的,你不來我這生日就不完了。”
容微月含笑把禮提給他:“生日快樂斯禮,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我和殷綠就一起給你買了個手辦。”
殷綠:“這是微月的主意,記得你從前很喜歡五條悟。”
夏斯禮看到是個限量版:“我去,微月你也太有心了吧!離開你誰還把我當小孩啊。”
容微月靦腆點起酒窩,夏斯禮給傅藺征炫耀:“你看看你看看,人家對我有多用心,哎呦某人求之不得嘞。”
“……”傅藺征臉黑了好幾度。
夏斯禮謝兩位,把禮先放到了車裏,看了眼手機道:“還有幾個朋友他們說遲點到,我們先進景區,到時候再和他們彙合。”
“出發吧!!”
五人去往景區門口,容微月拎著今晚換洗的手提袋,傅藺征見此拿過:“你去幫殷綠拿。”
“……好,謝謝。”
容微月去找殷綠,幫分擔,殷綠壞笑:“和以前一樣,傅藺征就舍不得你提重。”
從前他們幾個出去玩,容微月手上就沒提過重東西,大大小小都被傅藺征一個人包了,他力氣夠大,都恨不得再把容微月掛在上。
容微月輕掐:“你別說啊……”
“好好好,我不說。”
園後,其餘三個去上廁所,容微月坐在樹下的石椅看包,看到傅藺征買完票,又拐去旁邊的小商鋪買了點東西。
男人走回來,容微月剛戴好遮帽,擡眼對上他目,他漫不經心問:“要不要登山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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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要爬山嗎?”不是說沒爬嗎?
“等會兒要走一小段。”
事先不知道,還穿了子,但想想爬個山而已也不至于,客氣道:“沒事不用,你自己留著吧。”
他淡淡道:“隨便你。”
五人集合後要先坐一段觀車,今天是周末,游客衆多,周圍人聲嘈雜,傅藺征看著手機天氣預報,問了容微月一句話,沒聽到,他又說了一遍,還是沒聽清:“你大聲點。”
“我說京市下雨了,走的時候家裏臺門你關了麽。”
傅藺征拔高的懶洋洋的聲音清晰傳周圍幾個朋友的耳中。
容微月:“……”
另外三人齊刷刷轉過頭,莫名其妙笑起來,容微月尷尬著頭皮答:“關了。”
夏斯禮咬著烤腸,嘆:“真幸福啊,下雨天都有人幫忙留意家裏關沒關門啊。”
容微月:“……”
算了,當初租房信息都是夏家兄妹發的,他們知道也很正常,夏千棠攬住容微月的肩膀,八卦問:“微月,你現在和傅藺征住得怎麽樣,覺如何?”
對上傅藺征看來的目,心河微漪,淡淡道:“沒什麽覺,就是……普通室友。”
傅藺征了後槽牙,偏開眼。
五人坐了觀車到達一,需要爬會兒山才能去坐纜車,到叉路口,比較多人都往西邊走,部分往東邊,夏斯禮帶他們走東邊:“我看過了,這條路走600米!速度更快,那些人怎麽那麽傻。”
幾人跟著夏斯禮,而後就明白了這條路為什麽人不多了。
因為這路實在崎嶇艱險,好幾個爬坡,跟叢林探險似的。
夏千棠吐槽:“我怎麽會有這麽傻的哥,短六百米但我命都快沒了,大衆的選擇果然是沒錯的。”
殷綠:“完了完了,下一秒我們會不會到山腳了。”
“至于嗎你們,不就是樓梯陡了點嗎?”
“這有點陡嗎?”殷綠生無可擡頭看,“這都快六十度了!”
夏斯禮把準備好的登山杖遞給:“你抓著這登山杖,借個力,棠棠也抓著。”
“好,你走慢點啊……”
幾人慢慢往上走,容微月走在最後,樓梯比較窄,腳要稍微側著才能穩穩踩住,幾乎是一步一個驚險。
從小到大,都有點恐高,而且運很不擅長。
一旁的傅藺征背著包輕輕松松,三步并兩步,就跟散步似的,夏斯禮問:“阿征,你不去前面開路?”
向來登山他都是第一個。
傅藺征慢條斯理:“今天想休息,走慢點。”
容微月看著斜前方的他,猶豫半晌,忍不住:“傅藺征。”
“幹嘛。”
“登山杖你有用嗎?”
男人看著,角挑起:“怎麽,剛才不是說不需要麽,現在就認慫了?”
“……”
好討厭這人,沒再說話,兩秒後傅藺征把登山杖拿來:“拿了。”
“不用,我自己走。”
脾氣上來了。
男人間滾出聲輕笑:“不要算了。”
這時殷綠轉頭看過來,朝手:“寶,你抓著我。”
容微月忙牢牢抓住:“嗯……”
往上走著,手心不斷冒汗,步伐卻不敢放慢,不拖大家後。
周圍也有不登山客路過,五人到了一個小平臺,沒幾口氣,又是更難的陡坡,容微月踩上臺階,有點害怕地前方的殷綠:“你牽我一下。”
奈何聲音太小,殷綠沒聽到,突然腳下一,模糊的視野中出現一只手,以為是殷綠來的,沒猶豫就立刻握住。
這手格外寬大,指腹帶著薄繭,能把的手完全包住,指節修長骨骼分明,溫熱中帶著強大的力量,仿佛一只手就能把整個腰掐住。
明顯不是殷綠的手。
可似曾相識的瞬間撲面而來。
幾乎是一瞬間,對方有力地握住的手,讓不至于跌倒。
容微月站穩,倏地擡頭就看到了傅藺征。
窘然立刻松開手的力道,可傅藺征反而把牽得更:“都打了,你一個人能走得來?掉下去可沒人管你啊。”
“……”
他們在隊伍最後,擡頭看了眼前面的樓梯,無助之下只好牽著。
傅藺征手臂青筋蔓延凸崢,力氣極大,比登山杖有用百倍,幾乎如藤蔓把牢牢抓住,借著他的力,瞬間步履輕快起來,如輕功水上漂。
曾經他們去爬山,他就這樣拉著。
後來懶了就讓他背,他甚至可以單手把抱到山頂,做什麽都好輕松。
路途很抖,容微月想往後看,頭頂傳來傅藺征低沉的嗓音:
“往前走,不要回頭。”
他的聲音被微風融化。
怔了怔,擺正視線,就專注腳下,心裏的繃和害怕慢慢消散,徒留心跳微微作。
三分鐘後,走過最後一節臺階,到達大平臺,容微月大口氣,終于完全放松,回頭一看:
“這也太陡了,我竟然走過來了……”
如同劫後餘生般開心,正調整著呼吸,旁傳來男人拖腔帶調的嗓音——
“喂,容微月,你還沒牽夠啊。”
低頭一看。
還牢牢握住傅藺征的手。
腦中震,桀驁拓落的男人悠悠然扯起,拽懶聲音格外欠扁:
“剛才讓你牽一下也就算了,現在還不肯松開,周圍人來人往的,我臉皮薄,你這樣占我便宜不好吧,畢竟我們只是普通室友呢。”
容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