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到微信。”
陸恩儀垂下眸,半天才憋出了句。
總不能說,眼不見為凈,不想為他們play的一環?
并不擅長撒謊,因此商執聿瞥了一眼,忍不住嗤了聲。
陸恩儀原本有些不安,然而轉而想到沈意,又有些莫名地惱火,淡淡道:“我想專注科研,壽宴這種事,我還是不去了。”
從前,除了必要的秀恩場合,很面。
現在既然打算離了,更不打算參與這些無聊的宴會。
只想專注科研事業,完爺爺的愿。
“故地重游,商太太連自己的份都忘了?”
商執聿盯著,涼聲開口,話中卻帶著幾分嘲弄。
陸恩儀一整天都窩著火,見他怪氣地拿話激,徹底冷下臉。
雙標狗。
是商太太沒錯,但他四流連,還指著上趕著做他的賢助?
“商三紅無數,會缺伴?我不愿意,多的是有人愿意,你去找們就是了。”
陸恩儀語氣不耐,商執聿被氣得一口氣沒提上來。
偏偏,怒時,白皙的臉上浮著薄怒,眼眸微垂,冷冽中更顯得瀲滟人。
商執聿目停在上,氣極反笑:“你是我祖宗,別氣我了。祝賀楠想跟你談生意,托我跟你牽個線,誰能比得上商太太能干……”
祝賀楠想和談生意?
陸恩儀很快想起上回在酒吧時,祝賀楠過于殷勤的態度。
還以為他鬧著玩呢。
沒想到,他是認真的?
為了研究所那批材料?
陸恩儀垂下眸,不聲地問了句:“你們很看好那批材料?”
如果沒記錯,所里曾經提過,商氏對這批材料也很興趣。
“你是指我,還是祝賀楠?”
商執聿看了一眼,薄勾了勾。
陸恩儀心頭一轉。
婚是要離的,生意卻也要做。
只是,對商場上的事并不通,尤其是和祝賀楠、商執聿這樣的老油條相比。
抬眸:“你怎麼看?”
“從我的角度嘛……”商執聿慢條斯理道:“你們研究所的這批材料能強,應用范圍廣,造價低,無論是哪個領域的應用,都有一席之地……”
陸恩儀彎了彎角,有些高興。
商執聿忍不住又道:“不過,這類材料市面上不是沒有替代品,相對來說,替代品更加安全可靠。如果你們研究所的材料高于市價百分之十以上,就沒有考慮的必要。”
陸恩儀:“……”
他怎麼不去搶?
研究所的這批材料單單能,就比市面上的好一倍。
見抿了抿,商執聿悠悠道:“相信我,祝賀楠的預算會比我的報價更低。”
“我們研究所的經費耗費不,百分之十的利潤很一般。”陸恩儀蹙眉:“商執聿,你故意坑我?”
的模樣有些過于可。
商執聿忍不住挑眉,輕笑道:“陸太太,生意歸生意,歸。如果你愿意把你們的材料只出售給商氏,我可以把價格提到百分之二十。”
圖窮匕見。
和他有個屁的!
陸恩儀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出商執聿也對研究所的材料心。
而且還想一個人獨吞。
氣笑了:“你想中間商賺差價?祝賀楠好歹是你兄弟。”
商執聿輕笑出聲,嗓音懶散:“總之,和我合作,我們雙贏。如果不信,明天祝老爺子的壽宴,你就可以聽到祝氏的報價。”
雙贏?
他贏兩次嗎?
陸恩儀腹誹了句商,兩人之間的氣氛,倒是沒有之前的劍拔弩張。
正說著,兩人到了禮服店門口。
禮服是商執聿親自挑的,綠的緞面禮服,襯得陸恩儀腰肢纖細婀娜,皮瑩白如雪,清冷中著明艷和貴氣。
不勝收。
商執聿目在上掃了一圈,只問店員:“是不是還有配件?”
店員這才想起來,將之前商執聿準備的包包和發簪拿過來。
“陸小姐,這些都是商先生特意為你準備的,獨一無二。配上這件禮服,剛好合適。”
陸恩儀卻一眼掠過了那只包包。
昨天,就在沈意的微博上看到曬過這只包了。
陸恩儀反相譏道:“不必了,還是留著三送給他的紅知己吧。”
店員面面相覷。
商執聿臉一黑。
這死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陸恩儀卻自己挑了發飾和包包,又要自己結賬,店員下意識看向商執聿。
“讓結。”商執聿悠悠開口,“放心,我們還沒鬧婚變,你說呢,商太太?”
從前為了商家,陸恩儀在外,還是會和商執聿相敬如賓,一派琴瑟和鳴。
只是,如今裝得實在累了,只淡淡道:“放心,只要三想,我隨時可以把商太太的位置,讓給你的那些鶯鶯燕燕。”
陸恩儀說著,把卡遞給店員,痛快地結了賬。
的心里卻掠過一然。
如果不是為了所謂的承諾,只怕拿出離婚協議書,他此刻也會毫不留地簽了。
這段婚姻,早就面目全非了。
商執聿盯著的模樣,眸半瞇,一瞬間想到去參觀校友墻的模樣,神寡淡了下來。
去京大,到底在緬懷什麼?
是在緬懷和商衍一同逝去的青春嗎?
還是……想離婚?
商執聿嗤笑一聲。
想得。
陸恩儀不覺得自己想得,尤其是在研究所的商業合作這件事上。
隔天,回到研究所找到所長,提了商業合作的事。
研究所的商業合作是必然的,從前大部分采用競標的形式,但這次的材料尤為特殊,對于研究所的意義更加重大。
所長卻在聽說商執聿的意思後,眼睛一亮。
“之前商氏倒是也給過報價,但價格可沒有這麼高,這也是我們的心理價。我們原本以為還要和商氏拉扯一段時間,卻沒想到……”
所長若有所思:“小陸,你和商總既然有,那接下來的合作,就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