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的小天鵝。”陸恩儀眼皮一抬,語氣淡淡道,“商總很閑?”
“出來開會。”商執聿說著,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車,送你回研究所。”
可陸恩儀的網約車也剛巧到了,白的轎車在拐角停下。
“不順路。”
直接忽視商執聿的邁赫,小跑幾步後拉開車門,坐上了後面的網約車。
前往研究所的路上,車子在等紅綠燈時,陸恩儀的手機震了一下。
是商執聿發來的微信。
“商太太,這種小鮮不適合你。像你這種腦子里只有科研和實驗的,容易被騙,你得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
陸恩儀看著屏幕上的字,差點被氣笑了。
只準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也不知道商執聿這種風流韻事滿天飛,跟舞蹈小天鵝的緋聞都上了娛樂版頭條的人,到底是哪來的立場規勸?
陸恩儀手指紛飛,輕飄飄地回了一句:“所以,你被你的小天鵝騙了?”
商執聿很快回復:“怎麼?商太太很在意?”
陸恩儀沒有回答,只是冷笑。
在意或是不在意,有用嗎?
這些年來,看著商執聿游離在不同的人邊,早已學會視而不見。
這時,前面開車的司機從後視鏡看了陸恩儀一眼,帶著點好奇開口:“小姐,後面那輛邁赫一直跟著咱們呢,是不是你男朋友呀?你們小……鬧別扭了?”
聽到這話,陸恩儀心底泛起一不易察覺的酸,但面上卻平靜無波。
看向窗外的車流不息,眼神漠然開口,“不認識,大概是湊巧吧。”
畢竟,跟商執聿的問題,可不是簡單的別扭,而是一潭死水,是婚姻里日漸累積的沉默和無力。
很快,陸恩儀回到研究所。
剛進大廳,就聽見一陣略顯呱躁的笑聲。
蘇言正跟幾個同事圍在一起,手里拎著一個印滿LOGO的名牌包,眉飛舞地炫耀著男朋友送的禮。
眼尖地看到了陸恩儀:“哎呀,陸教授回來了呀!”
“陸教授,我看你平時穿著打扮都樸素的,你老公平時該不會是舍不得送這麼貴重的禮給你吧……”
陸恩儀平日的穿著以寬松為主。
這也是長時間待實驗最舒適的打扮。
停下腳步,眼神清冷地看向蘇言,輕描淡寫地開口:“你這麼喜歡對比,怎麼不比專業技?上次那個實驗報告的紕,改好了嗎?”
蘇言的臉瞬間漲紅,被陸恩儀直接到痛。
雖然在研究所待的時間很長,但各方面都不拔尖,被陸恩儀著。
正想反擊,可陸恩儀已經沒興趣繼續搭理,轉徑直朝辦公室走去。
蘇言不服氣,對著陸恩儀的背影酸溜溜的:“每次提到陸教授的老公,都刻意避開,我估計,老公八很普通,還沒錢。”
旁邊一個同事小聲嘀咕:“不會吧?覺陸教授眼應該高的,而且工資也不低啊……”
“你懂什麼?!”蘇言見有人附和更來勁了,“像陸教授這種渾上下沒剩半點人味,也不懂趣的科研直,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男人見了只會覺得無趣,能找到好的才怪了!”
正當蘇言得意洋洋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了。
“蘇言姐,你這個包看起來怪怪的呀。”
陸恩儀的助理林晚走了過來,笑瞇瞇地看著蘇言手里的包:“我一個朋友是做奢侈品鑒定的,他說有些高仿做得特別真,連五金件都能以假真,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要不,你找個地方驗一驗,別被騙了。”
蘇言一聽“高仿”二字,臉瞬間變得鐵青。
瞪了林晚一眼,強撐著說:“你一個小助理懂什麼?這可是我男朋友專門給我買的!”
“可能是吧。”
林晚笑而不語,倒了一杯熱水後離開了蘇言這邊,進了陸恩儀的辦公室。
陸恩儀正專注地理著實驗記錄下來的數據,屏幕上是麻麻的圖表和公式。
接過林晚遞來的水,輕聲說了聲謝謝。
林晚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心里的好奇,小聲問道:“陸教授,你跟蘇言是不是有什麼矛盾啊?覺總是……有意無意地在針對你。”
陸恩儀手上的作停頓了一瞬,眼神有些放空,似乎在努力回想。
“不記得了。”
很快收回思緒,重新將注意力放在屏幕上,語氣認真地對林晚說:“科研是件很純粹的事,一旦進了這間研究室的大門,就應該摒除雜念,對其他事分散力,心無旁騖,才能做得更好。”
林晚聽著,重重地點了點頭,藏在眼鏡後的雙眼里是毫不掩飾的崇拜。
下班後,陸恩儀回到家,簡單地給自己弄了點晚飯。
剛吃沒幾口,玄關傳來靜。
是商執聿回來了。
商執聿換了鞋進來,看到餐桌上的布置,腳步微頓:“又沒做我的?”
陸恩儀頭也不抬,平靜地回答:“我不是你的保姆,你想吃,就自己做。”
商執聿嘖了一聲,下西裝外套後去了沙發。
陸恩儀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很快就吃完了碗里的食。
隨即,起去給兒子喂食。
商執聿原本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此時也放下了報紙,走到了魚缸前。
兒子在水里慢悠悠地游著。
陸恩儀拿起糧袋子,搖了搖,卻發現里面空了。
“口糧沒了。”
恰巧這時,商執聿的電話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他的好兄弟陳渝的名字。
他接起電話。
對面那頭很快響起陳渝的聲音,似乎是想約飯。
“行,我現在過去。”商執聿掛斷電話,轉準備出門。
“等一下。”陸恩儀住他,“你吃完飯回來,順便買點糧。”
商執聿看向,饒有興致的挑眉:“商太太,它可是你的寶貝兒子。”
陸恩儀聞言,眉心微擰:“兒子又不是我一個人養的,為什麼每次都是我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