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執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來。
他站在離兩人幾步遠的地方,臉上沒有什麼表,眼神卻著一冰冷。
商衍臉未變,溫和喊了一聲:“三弟。”
“嗯。”商執聿敷衍的回應。徑直走到陸恩儀邊,一把抓住陸恩儀的手腕。
“走了,還在等。”他說著,也不管陸恩儀愿不愿意,拽著就快步向大廳的方向走去。
陸恩儀被他拽得手腕生疼,走了一段路後忍不住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泛紅的痕跡,心里的怒火也竄了上來。
“商執聿你干什麼?!你到底有沒有禮貌,商衍跟你打招呼也搭不理,那可是你哥。”有些生氣地質問。
商執聿譏諷得勾勾,“生氣了?因為我打斷了你和商衍的久別重逢,掃了你們的興致?”
陸恩儀簡直要被他氣笑,“你是不是有什麼病?商衍是你二哥,也是我的學長,我們說幾句話有什麼問題?”
商執聿更加沉,醋意在他眼中翻騰,“明面上是我二哥,可誰知道你心里有沒有把他當你而不得的白月?”
什麼白月?
陸恩儀諷刺地笑了,銳利的看著商執聿,“商執聿,那你在跟你的小天鵝緋聞滿天飛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起你還有個妻子?”
“你現在來跟我算賬,因為我剛剛的話中了你的心思?”商執聿的臉沉了下去。
氣氛劍拔弩張時,商來了。
“恩儀?執聿?你們站在這里干什麼?還不快進來。”商拄著拐杖,在傭人的攙扶下,緩步走來。“還有,你們在說什麼小天鵝?”
商執聿見來了,立刻收起了多余的表,低聲解釋:“,沒什麼,我說的是芭蕾舞劇。我前段時間想去看,但恩儀說實驗室忙,沒時間陪我去。”
“那也是你不對。”商輕拍商執聿的手背,“恩儀平時在研究所里那麼忙,哪有那麼多閑工夫陪你看什麼芭蕾?你不知道諒。”
商親切地拉著陸恩儀的手,“好了,快跟進去。”
面對的溫暖和關懷,陸恩儀只得暫時將傷心抑。
臉裝出無事發生,任由商拉著往大廳中央走。
大廳里已經坐了不人。
俞清禾正端莊地坐在沙發上跟商大伯母說話。
看到陸恩儀和商執聿一前一後走了過來,淡淡地朝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大伯母眼神在兩人上轉了一圈,又總覺得今天的俞清禾有點奇怪。
俞清禾和陸恩儀之間暗地里的不和可是知道的。
低聲音悄悄問:“咦,你今天看著怎麼對你這個兒媳婦這麼和氣?難道是陸恩儀懷了?”
“沒有。”俞清禾輕描淡寫地否認,“不過總歸是進了商家的門,也不能一直跟僵著,面子上總要過得去。”
說得冠冕堂皇。
但其實是因為知道陸恩儀和商執聿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要不了多久,陸恩儀就不再是商家的人了。
對于一個即將離開的陌生人,自然不必再費心針對。
商執聿在商的安排下,坐到了陸恩儀邊的位置。
商看著他,語氣帶著一埋怨,“你這孩子也真是的,都不經常回來看我,難道是嫌棄我老婆子啰嗦?”
商執聿一本正經的解釋:“,我們也想回來。可是恩儀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前段時間一直都呆在實驗室里,家都不怎麼回。”
商看了看陸恩儀,發現臉似乎不太好看,立刻心疼起來。“恩儀,商執聿說的是真的嗎?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要他做了什麼混蛋事,你跟說,幫你出氣。”
就在這時,商衍也走了進來。
商執聿看似隨意卻帶著幾分宣示主權的意味,將手親地搭在了陸恩儀的肩膀上,偏過頭問道:“老婆,你有被我欺負嗎?”
陸恩儀清晰地到他搭在肩膀上的手上溫度。
知道商執聿這是在演戲給眾人看。
但也只能配合,“沒有。你好得很。”
商執聿似乎對的配合到滿意,手指沿著的頸部線條向下,輕輕撥弄著脖頸間的:“既然沒有,那出門時給你戴上的那串鉆石項鏈,怎麼給取下來了?”
陸恩儀下意識地了脖子,到有些不自然。
不喜歡這種被關注細節的覺,更不喜歡被所有人審視。
避開商執聿的目,隨口找了個借口:“脖子酸。”
大伯母聞言,怪氣的開口,“恩儀還真是好養活。”
“執聿買的鉆石項鏈說也得上千萬吧?這麼貴重的首飾,居然還戴不慣,還是嫌棄便宜了,覺得配不上教授的份?”
陸恩儀不喜歡別人拿的科研份和金錢衡量。
抬頭,眼神淡淡地看向大伯母:“大伯母您說笑了。我們平時工作需要輕便。不過,大伯母您今天不也沒帶什麼首飾,是大姐和二哥沒給您買,還是您也不喜歡?”
大伯母沒想到,平時看著溫和向、好脾氣的陸恩儀,居然敢這樣直接還。
笑容瞬間僵住,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話來回應,臉變得難看。
幸好,一旁的商衍及時地幫著解了圍,“我母親最近頸椎有點不太好,醫生叮囑最好戴重。”
但大伯母似乎并不領商衍的。
不悅地看了商衍一眼,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始終親厚不起來。
沒過多久,商執聿的姑姑帶著的兒子宋子浩也回來了。
喜歡貪便宜,一見到陸恩儀,立刻拉著宋子浩走到陸恩儀面前,直接開口道:“恩儀啊,我們家子浩最近學習有點跟不上,你去旁邊的書房給子浩輔導輔導作業吧?”
陸恩儀不喜被當免費家教使喚。
而且宋子浩的淘氣搗蛋在商家是出了名的。
但轉念一想,去給宋子浩輔導作業,不就能明正大地遠離商執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