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等下去書房。”陸恩儀好脾氣地應了下來。
“不,我不要做作業,我要玩游戲。”宋子浩一個勁兒的搖頭,還嫌棄地對陸恩儀說道,“我不要教,教的東西一點都不有趣。”
“不想讓恩儀姐姐教,那你倒是考試自己能及格?”商執聿順手住宋子浩的胖臉,隨即他按住即將離開的陸恩儀,“姑姑,你們家困難到連家教都請不起?還要麻煩我們家陸教授出馬?”
姑姑見商執聿竟然替陸恩儀說話,臉毫不掩飾的驚訝。
商顯然也不贊同兒的提議,帶著幾分埋怨對姑姑說道:“恩儀這孩子好不容易回來陪我這個老婆子一次,我還想跟多說說話呢!你就別添了,子浩學習不好也不是恩儀教兩下就能解決的。”
姑姑被母親這麼一說,只好悻悻作罷:“媽說的是,那也就不麻煩恩儀了。”
很快便到了午飯時間,長長的紅木餐桌旁,商家人按照長尊卑陸續座。
商衍自然地坐在了商執聿和陸恩儀的對面。
熱氣騰騰的菜肴流水般端上桌。
商夾了塊清蒸魚放到商衍碗里,慈地問道:“阿衍,這次回來打算在國待多久啊?”
商衍放下筷子,不不慢的了角,:“,如果機會合適的話,短期應該不會再離開。”
“那就好,那就好。”商放下心來,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目在他上打了個轉,“哎,你也老大不小了上還沒個著落。難得你這次呆得長,讓你姑姑們回頭多幫你留意,介紹些姑娘給你認識。”
“那沒問題,我有好幾個姐妹家里的千金都很優秀。”姑姑笑著應和。
但商衍卻委婉地拒絕了:“,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覺得找朋友這種事,還是更看重志同道合,我還是希能自己做主。”
“哦?”商執聿似笑非笑地看向商衍:“二哥眼高是好事,不過可得看清楚了,別一不小心看對眼了,結果發現對方已婚了破壞別人家庭的男小三,很不太道德。”
陸恩儀垂下頭,握著筷子的手微微收。
商執聿這話分明是意有所指。
可和商衍之間清清白白,從學生時代到如今一直都保持著恰當的距離。
他這樣的無端猜忌和辱,只會讓覺得,自己這六年來的忍和付出,就像一場天大的笑話。
商執聿不僅看不到的,甚至還懷疑的忠誠。
“如果對方不介意的話,其實我倒是無所謂。畢竟有時候不換一換,怎麼知道自己選錯了人,值得更好的?”商衍目平和的給出回復。
商執聿的臉不太好看,眼神因醋意而更顯幽深。
然後,他將注意力落回陸恩儀上,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才是最好的,往陸恩儀的碗里夾了不菜,“多吃點,你最近都瘦了。”
陸恩儀作很慢,吃得也不多。
當商執聿夾了一塊澤人的菠蘿咕咾放進碗里時,只是輕輕瞥了一眼,便徑直避開。
商執聿眉間帶了探究:“怎麼不吃。不喜歡?”
陸恩儀敷衍道:“太甜了。”
“三弟,恩儀對菠蘿過敏,難道你不知道?”商衍溫和提醒著。
商執聿臉上的表瞬間僵住。
為陸恩儀的丈夫,他們結婚整整六年,他竟然連對菠蘿過敏這樣的小事都不知道。
這一刻,陸恩儀覺自己已經冷的期待直接凍結冰碎了一地。
“執聿啊,你怎麼當人家丈夫?恩儀的口味都不知道,平日里就知道悶頭賺錢,對老婆一點都不夠關心!”商不贊同的數落著他。
“嗯,是我疏忽。”商執聿將陸恩儀碗里的那塊菠蘿咕咾夾到了自己碗里,若無其事地吃了下去。
但看向商衍的眼神,卻帶著一毫不掩飾的冷意。
飯後,陸恩儀陪著商在花園里散了會兒步,聽老太太說了些家長里短。
沒過多久,老太太便讓去商執聿、商衍他們過來,一起去偏廳喝早就備好的糖水。
陸恩儀依言前往,剛走到偏廳外的回廊,便聽到里面傳來姑姑的聲音“執聿啊,你跟姑姑說實話,今天怎麼突然對陸恩儀那麼好了?是不是因為你跟那個什麼小天鵝的事玩出火了,陸恩儀知道了在跟你鬧?”
陸恩儀的腳步頓住。
沒想到商執聿跟沈意的事傳了那麼遠。
怪不得吃飯時姑姑總是略帶譏誚的看著。
“不是。”商執聿淡淡否認,“陸恩儀是我太太,我維護自己的太太,這很正常。”
姑姑卻顯然不信,篤定著自己的看法,輕蔑開口:“哎喲,你就別了。陸恩儀那種出,能嫁到我們商家,那是走了八輩子的大運,還是全靠有個好爺爺。”
“要我說,你也不用怕會鬧出什麼大靜來,真正需要死死抓著商太太這個份不放的人是。”
“要想保住自己的位置,就得認清自己的份,學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陸恩儀聽不下去了,即便商對慈有加,但商家其他人深固的偏見只會讓不過氣。
不管再怎麼努力去證明自己的價值,們還是會把看是商執聿的附屬品。
所以,必須要盡快逃離這一切。
陸恩儀漠然地轉過離開。
因此,也沒有聽到,在轉之後,商執聿的聲音沉了下來,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姑姑,我商執聿這輩子只會有陸恩儀一個太太。如果你做不到對有最起碼的尊重,那就別怪我不顧念你我之間的分,對你發火。”
……
整個下午,陸恩儀都對商執聿搭不理的。
商到底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這對小夫妻之間恐怕是鬧了不小的矛盾。
于是在商衍、俞清禾等人陸續告辭離開後,老太太便以自己許久未見他們,想讓他們多陪陪為由,讓陸恩儀和商執聿今晚就住在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