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禾冷哼一聲:“陸恩儀,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我雖然答應投資你的項目,但是如果你反悔,錢我也能立即收回。”
“我明白。”抬起頭,眼神中決絕。
“如果你還是不放心,我可以把離婚協議書的原件給你。等時機到了,由你親自給商執聿。”
俞清禾倒是怔了一下,隨即快速拒絕,“不行。”
可不想落得個干涉兒子婚姻的壞名聲,更不想因此與商執聿生出嫌隙。
可是,回想起剛才在飯桌上,商執聿看似不經意,實則著維護的那些小作,可不像是單純為了演給老太太看的。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必須要做點什麼,徹底掐斷不該有的火苗。
另一邊,電影院門口。
商衍和顧青青并肩站在略顯嘈雜的口,氣氛卻有些微妙的安靜。
商衍自始至終都保持著禮貌的距離,而顧青青冰雪聰明,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份疏離。
側頭看了一眼旁溫文爾雅的男子,主開口打破了沉默:“商衍哥,我看我們還是別進去了吧?這樣……浪費彼此時間的。”
商衍眼中閃過一贊賞:“好。”
顧青青似乎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既然你對我沒什麼意思,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拒絕的安排呢?”
商衍溫和地笑了笑:“長輩的好意,不好當面拂逆。
他并非商家的親生脈,而是商大伯當年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孩子。
這份特殊的份,讓他從小就學會了察言觀,學會了將自己真實的喜怒哀樂妥帖地收藏起來。
尤其商老太太,待他視如己出,那份疼與關懷,是他長過程中為數不多的溫暖。
顧青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輕嘆一聲:“像商衍哥你這樣優秀又溫的男人,到現在都還是單,我猜呀,多半是心里早就藏著一個喜歡的人了吧?”
商衍抬頭,微微揚了揚角,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深邃的眼眸向遠閃爍的燈火,顯得有些悠遠。
然而,在他的腦海中卻清晰地浮現出陸恩儀的影。
看似清冷纖弱,骨子里卻著一不服輸的韌勁。
尤其是在鐘的科研事業上,那種近乎執拗的堅持和專注,深深地吸引著他。
他想起無數個低頭專注做實驗的樣子。
過窗戶灑在上,為鍍上一層和的暈。
那些瞬間里,整個人散發著獨特的芒,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目,也深深鐫刻在了他的心上。
夜漸深。
陸恩儀和商執聿一前一後回到了酒店套房。
白天高強度的課程,晚上還要應付家宴,陸恩儀只覺得心俱疲。
但并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坐在書桌前開始整理明天的教案。
金融領域對而言,畢竟是專業,雖然有基礎理論支撐,但要深淺出地指導那些本就明的學員,著實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了有些發脹的太,深深覺到,這教書育人的工作,遠比想象中要難得多。
商執聿換上家居服從浴室出來,便看到陸恩儀蹙著眉頭,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時不時停下來,對著屏幕上的容苦思冥想。
他走到後,目隨意地掃過電腦屏幕,淡淡開口:“遇到難題了?聽說你了金融組的導師?力大?”
陸恩儀頭也沒抬,聲音有些悶悶地回道:“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
有一大堆關于案例分析和市場預測的問題,迫切地需要專業人士的解答。
下意識地想到了商衍,但想到他今晚被安排去相親看電影了,這個時間點打電話打擾,似乎不太合適。
至于商執聿……潛意識里就排斥向他求助。
于是,只能認命地打開搜索引擎,一個關鍵詞一個關鍵詞地查找著答案,試圖拼湊出完整的邏輯鏈。
誰知,商執聿卻像是看穿了的心思一般,俯湊近了些,修長的手指在的屏幕上輕輕一點:“這里,你引用的這個模型,錯了。網上的東西魚龍混雜,很多觀點都是非專業人士撰寫的,缺乏嚴謹的論證,不備實際參考價值。”
陸恩儀被他突然的靠近弄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地想往旁邊挪挪,卻被他手臂不經意地擋住了。
有些地說道:“沒關系,反正這個訓練營也只有七天,我又不是真的要轉行做金融,不需要立馬就變得多專業。”
商執聿聞言,毫不客氣地拆穿了的逞強:“是嗎?如果陸教授真的覺得這麼輕松,就不會熬到快凌晨1點也不睡了。”
陸恩儀臉頰微微泛起一薄紅,也不知是燈映的,還是被中心事的惱。
不悅地抬眸瞪向他:“看我笑話是不是很好玩?”
平日里清澈冷靜的杏眼,此刻染上了幾分氣嗔意,倒比平時多了幾分鮮活。
商執聿深眸漾開極淡的笑意,卻又很快斂去。
他距離更近了些,慢條斯理的開口,:“不是,是在等商太太什麼時候愿意跟我開口求助。”
他尾音微微上揚,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不過,說起來也奇怪,明明最頂尖的金融人才就近在眼前,咱們陸教授卻好像偏偏視而不見,寧愿舍近求遠,跟那些不靠譜的搜索引擎較勁到三更半夜。”
陸恩儀被他這番話說得一噎,心頭那點不服氣瞬間癟了下去。
商執聿大學主修的就是金融,而且是那種天賦異稟到令人發指的類型。
曾聽商不經意提起過,說他從小幾乎不需要怎麼下苦功夫,就能輕輕松松地穩坐專業第一的寶座,讓那些起早貪黑、勤勤懇懇的同學塵莫及。
這確實比自己在網絡信息里大海撈針要靠譜高效多了。
不用白不用。
“這不是在等商總主出手?”起讓出電腦前的位置,笑的對他做了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