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下滔天的恐慌,厲荏地吼:“這都是污蔑。是陸恩儀在污蔑我。你們沒有證據。”
警察冷笑一聲,將一沓厚厚的資料推到他面前:“我們從不做沒有據的推測。陸靖,我們既然敢抓人,就是拿到了你無法抵賴的實質證據。老實代,那些非法實驗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在背後指使你?”
原來,陸恩儀這些年來一直在委托私家偵探幫忙收集陸靖的犯罪證據,并一直跟被他坑害過的人保持著郵件聯系。
在得知陸靖回國作惡後,大家毫不猶豫的將手上所有證據都匯到了陸恩儀手中。
而胡蕓也在陸恩儀的影響下,主找到警方。
陸靖的目及到文件上幾個悉的代號時瞳孔驟然。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哆嗦著,除了反復喊著“我冤枉的”,一個字都不敢再多說。
另一頭,在陸恩儀這里了一鼻子灰的徐桂芬,又著臉去了商執聿的公司。
被前臺攔下,就在大廳里撒潑,說自己是商總老婆的大伯母,有天大的要事。
最終,被帶到了商執聿的面前。
看著眼前這個高高在上、氣場冷峻的男人,徐桂芬出諂的笑:“執聿啊,我知道你跟恩儀那丫頭不好,一直想離婚。”
“只要你出面想辦法把陸靖救出來,我保證,我幫你勸恩儀,讓凈出戶,痛痛快快地跟你離婚!”
商執聿靠在寬大的皮椅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聽完的話,他忽然發出一聲極低的冷笑,滿是輕蔑不屑。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一個外人來對付我自己的老婆?”
“老婆”兩個字,清晰地傳徐桂芬耳中,讓瞬間愣在原地。
這才恍然大悟,商執聿和陸恩儀之間的不和,或許從頭到尾也是假的。
這個男人,本就沒想過要跟陸恩儀離婚!
“保安,”商執聿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直接按下了線電話,“把這位士請出去,以後,不準再踏進大樓半步。”
被保安毫不留地架出商氏集團的大門,徐桂芬徹底六神無主。
躲在路邊的角落里,抖著手撥通了一個爛于心的號碼。
“喂?陸靖他……他被抓了,你們快想辦法救救他啊。”
電話那頭的聲音蒼老低沉,“所有能指證他的證據,都已經被警方掌握了,他撈不出來了。”
徐桂芬的心徹底沉谷底。
只聽那個聲音繼續哄:“徐桂芬,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是守著那個沒用的男人,等他把牢底坐穿,你一個人在國吃苦窮。另一條,是拿筆錢,去國外好好樂。只要你去監獄里勸他把所有事都扛下來。”
徐桂芬跟陸靖之間早就沒了什麼深厚,這些年不過是湊合著過日子。
錢都在陸靖手里,陸靖不僅經常出去搞,不高興還打。
徐桂芬幾乎沒有毫猶豫便做出了選擇。
也不知道在探監時跟陸靖究竟說了些什麼。
原本還死不承認的陸靖,在第二次審訊時忽然改了口,痛哭流涕地認下了所有的罪名,還一再強調,那些非法的實驗都是他利熏心,一個人主導的,與任何其他人都沒有關系。
陸靖惡貫滿盈,即將被提起公訴。
而徐桂芬,也似乎消失在了陸恩儀的生活里。
風波暫時平息。
陸恩儀特意買了束百合,去看療養院里的胡蕓。
得知陸靖即將面臨法律的嚴懲,胡蕓抑許久的臉上終于出了釋然的笑容,眼角甚至泛起了淚。
“我查了些資料,”陸恩儀將花進瓶中,聲對說,“其實你的,不是完全沒有希。國外有很多通過神經干細胞移植治愈神經壞死、重新站起來的病例。你應該試著跟家人緩和一下關系,讓他們幫你,不要就這麼放棄自己。”
胡蕓的神黯淡了下去,搖了搖頭:“我和家里的關系……已經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在他們眼里,我只是個被拋棄的存在。”
頓了頓,又扯出一個微笑:“不過,你說的這些,前兩天我的主治醫生也跟我提了,說可以幫我聯系國外的專家,申請治療名額。我外婆去世前,給我留下了一筆產,足夠支付醫療費了。”
陸恩儀由衷地為到高興,握住的手:“那真是太好了。”
從療養院出來,陸恩儀站在路邊,看著車水馬龍,心中一片寧靜。
陸靖帶來的影終于徹底消散,可以毫無負擔地投到下一個項目中去。
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抬手攔一輛出租車。
可就在這時,一道面目扭曲的影毫無征兆地從旁邊的綠化帶里沖了出來!
是徐桂芬!
“去死吧,小賤人。”
徐桂芬狀若瘋魔,用盡全的力氣,在陸恩儀完全沒有防備的況下,狠狠將推向了馬路中央!
不遠,一輛疾馳的轎車過來。
陸恩儀躲避不開,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小心。”好在這時,一個帶著黑帽子的年輕人沖出來將給拽了回來。
陸恩儀到了嚴重的驚嚇,回頭時卻發現徐桂芬早就不見了蹤跡。
“陸教授,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男人將扶到馬路邊坐下,關切的問道。
他自己什麼?
陸恩儀敏銳的捕捉到關鍵詞,“你是?”
狐疑的看著對方,眼中升起警惕。
“我小王,是商總派來保護你的保鏢。上次你來療養院,被我發現有其他的人在跟蹤你,商總便讓我平時也跟著你。”
“謝……謝謝。”陸恩儀驚魂未定的息,卻突然覺下腹一陣疼痛。
面一變,抓住小王的袖子,“快,幫我救護車。”
救護車很快將陸恩儀送到醫院。
醫生檢查後說寶寶沒事,只是因為緒激見了點,休養幾天就好了。
陸恩儀這才松了口氣。
徐桂芬一直沒出現,以為應該是跑路了。
卻沒想到,居然一直躲在暗中想要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