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應該是去了春城!”陳渝的聲音都有些發。
許今喜歡花花草草。和陳渝熱時,不止一次想讓陳渝陪去春城看花海。
可陳渝每次都說忙讓等,總覺得以後有的是時間。
次數多了,許今就不高興了,我賭氣說以後要是分手了,就一個人去,去完就把陳渝忘得一干二凈。
當時他只當是小間的氣話,本沒放在心上。
可現在,許今真的可能去了。
陳渝又開始慌了起來。
他像是丟了魂兒一樣,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踉蹌著就要往外走:“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春城找!”
商執聿看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熊樣,簡直沒眼看:“你現在這副鬼樣子去能做什麼?說不定連人都找不到。”
他語氣冷邦邦地補充:“我跟你一起去。”
說是為了陳渝好。
但他真正擔心的陸恩儀會在那邊認識別的男人。
……
另一邊的春城。
溫暖的和潤的空氣拂面而來,帶著沁人心脾的花香,瞬間沖淡了從A市帶來的所有疲憊。
陸恩儀和許今按著地址來到預定好的民宿。
民宿是一座帶著獨立院落的二層小樓。
白墻黛瓦,門口的木牌上刻著“漸晚”兩個字。
推開木柵欄門,滿院的薔薇和各玫瑰開得正盛。
院子中央有一架白的秋千,上面還臥著一只胖嘟嘟的橘貓咪,正懶洋洋地曬著太。
“哇,這里也太了吧!”許今發出一聲驚嘆。
陸恩儀眼里的清冷也融化了些許,出滿意的神。
上樓放下行李,就下來到院中的秋千上坐下,輕輕晃起來。
不遠的橘貓似乎察覺到了新客人的到來,掀開眼皮打量了片刻。
陸恩儀看著它,試探地、輕地“喵”了兩聲。
那橘貓像是聽懂了的召喚,優雅地了個懶腰,邁著悠閑的步伐走到腳邊。
蹭了蹭的,然後縱一躍,穩穩地跳上了的膝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蜷起來,任由。
溫的從指尖傳來,陸恩儀的角忍不住向上揚起,臉上出了久違的輕松笑意。
從小就喜歡這些茸茸的小。
陸老爺子還在世時,曾給買過一只漂亮的加菲貓,若珍寶。
可惜那只小貓弱,沒養多久就生病去世了,為此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
爺爺走後,寄人籬下,日子過得朝不保夕。
不過在上學放學的路上,經常會遇到一只瘦弱的流浪小貓。
知道,以當時的境,連自己都養不活,更別提養一只貓了。
大伯母徐桂芬連多給一碗飯都要抱怨半天。
直到有一次,外面下著傾盆大雨,那只小貓渾,瑟瑟發抖地跟著躲進了樓道里。
陸恩儀看著它可憐,了惻之心,便從廚房拿了些剩飯喂給它。
誰知,這一幕恰好被徐桂芬看見了。
“你這個小賤人。自己吃白飯還不夠,還敢家里的東西喂這些畜生。”徐桂芬尖利刻薄的咒罵聲響起。
抄起墻角的掃把,狠狠地朝小貓打去,將它趕進了雨幕里。
然後又一把扯住陸恩儀的耳朵,將拖進屋里,罵浪費糧食。
從那以後,陸恩儀再也沒見過那只小貓。
後來聽鄰居家的孩子說,那只貓好像沒過多久就死了,是吃了別人投喂的帶毒的食。
那種無能為力的難和深骨髓的悲傷,讓在一夜之間就懂了一個道理。
在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之前,最好什麼都別養。
因為保護不了,最終只會帶來更深的傷害和別離。
無論是貓,還是。
橘貓似乎極為陸恩儀輕的,嚨里發出滿足的咕嚕聲,甚至出梅花小爪,在的擺上不輕不重地踩。
全然信賴的可模樣,讓陸恩儀心都快被萌化了。
“看來球很喜歡你。”
溫和清朗的男聲從旁邊傳來。
陸恩儀抬起頭,看見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男人正站在花架旁,手里拿著水壺,臉上帶著善意的微笑。
他穿著一件干凈的亞麻襯衫,氣質干凈,像是從畫報里走出來的文藝青年。
應該就是這家民宿的老板。
“它球?”陸恩儀輕聲重復,指尖撓了撓小貓的下。
“嗯。”回走了過來,“因為它胖又喜歡踩,就給它起了這個名字。”
就在這時,許今換好服從樓上走了下來,一眼就看到院子里,陸恩儀正和一個帥哥相談甚歡。
畫面簡直不要太養眼。
許今悄無聲息地走過去,等回笑著走開去打理別的花草後,才湊到陸恩儀邊,用胳膊肘了,沖眉弄眼:“可以啊陸教授,我這才上樓換了件服的工夫,你就跟帥哥老板聊上了?”
“別胡說,”陸恩儀被逗笑,嗔了一眼,“就是問問貓的名字。”
“問貓多沒意思,”許今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聯系方式要了嗎?我看他人不錯,長得又帥,要不要發展一下,來一場浪漫的旅行艷遇?”
陸恩儀無奈地搖搖頭,反將一軍:“我看是你自己有想法吧?”
“我才不要,”許今立刻撇了撇,“這種文青款的,心思細膩,彎彎繞繞的,最難搞了。不過……”話鋒一轉,眼里閃著,“要是在旅途中真的遇到合眼緣的,我可不排斥。”
陸恩儀臉認真地看向許今,輕聲問:“這次是真的準備放下陳渝?”
許今臉上的嬉笑收斂。
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坐到陸恩儀旁的另一架秋千上,目投向遠蔚藍的天空,悠悠地開口:“以前,我總覺得,有什麼好地方,一定要他陪著一起來才算有意義。所以那些他答應過卻沒兌現的旅行,我都固執地等著,等他忙完一個又一個項目,等他有空。”
“他總有借口,不是項目到了關鍵期,就是臨時有重要的應酬。我一直以為他只是太忙了,不出那幾天完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