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心里卻很明顯地覺到,這兩天商執聿有點粘人。
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糾纏,而是一種無不在的、溫水煮青蛙般的滲。
就在準備時,手機震了一下。
陸恩儀拿出來一看,果然是茉莉發來的微信。
問什麼時候會在酒店,好過來。
陸恩儀說他們半個小時後會回去,跟茉莉約在了樓下的咖啡廳。
手機屏幕上陸恩儀的回復,在茉莉眼中無異于一張通往金山銀山的場券。
心中的竊喜幾乎要滿溢出來。
陸恩儀在咖啡廳等,那豈不是意味著……那個男人一個人在酒店房間里?
幾乎是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沖到行李箱前,翻箱倒柜地尋找自己的“戰袍”。
“你干嘛呢?這麼晚了還要出去?”一旁的菲菲正敷著面玩手機,被的靜嚇了一跳,“有什麼好玩的活?怎麼不帶我?”
茉莉一邊飛快地換上一條剪裁的真吊帶,一邊頭也不回地敷衍道:“一個老朋友,很久沒見了,不方便帶你。”
對著鏡子,開始迅速地給自己化一個致又看似無妝的“心機素妝”。
菲菲“哦”了一聲,沒再多問,還叮囑了一句“那你路上小心”,便又低下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并未懷疑什麼,畢竟在們這個圈子里,各自留有底牌和私人社是常態。
茉莉坐上出租車,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霓虹夜景,心卻是一片火熱。
抱著“今晚一定能拿下”的決心,腦海里不斷回放著白天見到那個男人的景。
還特意悄悄搜索了商執聿上那件看似低調的襯衫品牌。
結果讓心驚跳,那本不是什麼普通的奢侈品,而是需要預約排隊的高級定制,一件的價格就足夠普通人鬥好幾年。
所以,他一定是個超級有錢的男人。
至于那個戴口罩的人……是他的老婆又怎麼樣?
茉莉對著車窗里自己姣好的倒影,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這年頭,里不被的那個才是輸家。
如果今晚能得手,那就只能說明更有魅力。
很快到達了商執聿下榻的酒店。
這家酒店比們住的更加奢華氣派,金碧輝煌的大堂讓都有些眼花繚。
幸運的是,這里有認識的人。
門路地找到一個在大堂工作的舊識,塞了幾張鈔票過去,輕而易舉就搞到了商執聿的房間號。
“頂樓的總統套房,一晚十幾萬呢。”那個中間人低聲音,眼神曖昧地看著。
一聽到“總統套房”和“十幾萬”這些字眼,茉莉的雙眼瞬間亮得像探照燈,心中的那點虛榮和貪婪被無限放大,滿意得不得了。
中間人看出了的心思,忍不住多告誡了一句:“不過我勸你小心點,昨天我當班,看到他辦理住了。那男人氣場太強,一看就來頭不小,不像是你能駕馭得了的,別玩火燒。”
“知道了知道了。”茉莉不以為然地揮揮手,將這番忠告拋之腦後。
在看來,這世上沒有錢和貌搞不定的男人。
所謂的“駕馭不了”,不過是不夠大罷了。
踩著高跟鞋,一路暢通無阻地坐電梯來到了頂層。
走廊里鋪著厚厚的羊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空氣中彌漫著高級的香薰味道。茉莉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擺,走到那扇閉的房門前。
門外響起清脆的敲門聲,商執聿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的璀璨的夜景,眼底閃過不耐。
轉過,男人臉上已經掛上了慣常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神。
他走到門前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的,果然是陸恩儀書說的那個。
換了一服,畫著看似清純的妝,手里還提著一個致的禮品袋,擺出一副溫婉無害的表。
商執聿的視線在上停留了不到半秒,便漠然地移開,連一多余的緒都吝于給予。
“什麼事?”他開口,聲音沒有起伏。
茉莉被他強大的氣場震懾得心頭一跳,但很快穩住心神。
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更甜無辜,煞有介事地晃了晃手里的禮:“請問陸小姐在嗎?我跟約好了的。”
商執聿淡淡地掃了一眼手里的袋子,平直地陳述:“剛去樓下買東西了。”
“這樣啊……”茉莉抓住機會,微微前傾,試圖從門里窺探房間部的奢華,聲音也放得更,帶著一恰到好的請求,“那……,我可以進去嗎?正好想跟您解釋一下今天白天的事。”
只要能進這個門,一切就功了一半。
然而,商執聿只是冷漠地看著,吐出了三個字。
“不可以。”
簡單,直接,不留任何余地。
他下微抬,朝走廊盡頭休息區的卡座示意了一下:“去那里說。”
茉莉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心中暗罵他不懂憐香惜玉。
嘆著,這個男人果然如傳聞中一般,氣場強大,格冷,像是極地不化的冰山。
不過,越是這樣有挑戰的男人,一旦被融化,才會帶來無與倫比的就。
兩人在走廊的卡座相對而坐。
的沙發和昏黃的燈也無法緩和商執聿周的寒氣。
茉莉定了定神,將自己心準備的劇本搬了出來。
先是將那個禮品袋推到商執聿面前,聲說:“這是給陸小姐的賠罪禮,一點小心意,希不要生氣了。”
那是一個看起來十分致的水晶天鵝擺件。
商執聿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顯然對這份心意毫無興趣。
茉莉也不尷尬,自顧自地開始了解釋:“先生,今天的事我真的到非常抱歉。”
“都怪我那個朋友菲菲,一開始以為您是單一個人來度假的,所以才想著想跟您結識一下。”
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商執聿的神,繼續往下鋪墊:“菲菲就是個直子,做事向來風風火火,有時候很莽撞,不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