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六年不公開,商總手抄佛經求復合》 第150章 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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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衍抹了把角的跡,眼神恢復了幾分清明:“恩儀,我沒事,我還要趕回醫院。你……還是快去跟執聿哥解釋一下吧,免得他誤會得更深。”
“不用管他。”陸恩儀淡淡地說,“我扶你回大廳。”
另一邊,商執聿并沒有走遠。
他停在酒店外的暗影里,黑眸死死地盯著酒店門口。
怒氣如同水般褪去後,失落與不安開始一點點啃噬他的心臟。
他等了很久,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了,那個悉的影卻始終沒有出現。
沒有追上來。
寧愿陪著商衍,也不愿意來跟自己解釋一句。
這個認知,讓他覺得商衍在心里,比自己這個丈夫還要重要。
不服氣,嫉妒,還有一連他自己都不愿承認的恐慌,混雜在一起,讓他再也無法冷靜地坐下去。
他忍不了,準備回去找陸恩儀問個清楚。
誰知,他剛走到酒店門口,就上了正獨自從里面出來的陸恩儀。
四目相對,商執聿下心頭翻涌的緒,用盡全力才維持住表面的冷漠,聲音冷得掉渣:“怎麼,現在知道來找我解釋了?”
陸恩儀卻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你想多了,我只是回酒店休息。”
回酒店休息……
電石火間,商執聿猛然抓住了這句話里的關鍵信息。
他們此刻就站在酒店門口,若住在這里,只會說“上樓休息”。
“你不住這家酒店?”
“發生了點事,換了。”陸恩儀的回答言簡意賅。
話音剛落,一輛出租車恰好在面前停下。
拉開車門,沒有毫猶豫地坐了進去。
眼看車門就要關上,商執聿跟著坐進了後座。
“你下去。”陸恩儀皺著眉,語氣里滿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商執聿卻像是沒聽見,徑自關上了車門。
他靠在椅背上,擺出了無賴的姿態,聲音悶悶地傳來:“我大老遠飛過來找你,現在你讓我去哪兒?”
陸恩儀嘲諷地勾了勾角,冷眼看著他英俊卻帶著傷的側臉:“剛剛吃醋手打人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現在會沒地方去?”
商執聿的肩膀僵了一下,像是被中了痛,干脆扭過頭,一言不發。
他從錢夾里出一張紅的鈔票,塞給前排的司機:“開車。”
司機沒敢多問,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一路無話。
出租車最終停在了一家更為低調雅致的酒店門口。
到酒店房間的路上,商執聿的腦子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他跟在陸恩儀後,看著刷卡開門,在進門後,沉聲問道:“商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又為什麼突然換酒店?”
陸恩儀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警惕地掃了一眼門外的走廊,確認四下無人。
關上房門,才緩緩開口:“商衍找到了他的親生父親。但那個人為了救他,被失控的車撞了,現在還在醫院的ICU,沒有離生命危險。商衍緒很差,我安他的時候,就被你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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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執聿的眉頭瞬間地皺了起來。
“他的親生父親?”他重復了一遍,語氣里帶著古怪的懷疑,“居然還會救他?”
陸恩儀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話里的不對勁,驚訝地抬眼看向他:“你知道些什麼?”
“呵。”商執聿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嗤,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那個顧秦的,不是早就找上大伯父,前前後後問他要了好幾筆錢了嗎?”
“後來大伯父怕他貪得無厭會影響到商衍,就找我拿主意。我就隨便找了幾個人,把嚇唬了他一頓,讓他以後別再出現。”
陸恩儀徹底愣住了。
商執聿口中那個貪婪無度、敲詐勒索的無賴顧秦,和商衍面前那個用生命保護兒子的父親……
完全不一樣。
商執聿見一臉怔忪,不耐煩地做了個總結:“反正那就不是個什麼好人,商衍最好別眼瞎犯蠢,被個人渣騙得團團轉。”
他這副高高在上、隨意評判他人的姿態,讓陸恩儀心生不快。
蹙起眉,冷聲道:“他怎麼也是你哥,你說話能不能好聽點?”
“好聽點?”商執聿扯角的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在他看來,跟自己老婆糾纏不清的男人,就算是親兄弟那也是敵人,能有什麼好話?
沒再打他一頓,已經是他最大的克制了。
他懶得再在這個話題上與爭辯,話鋒一轉:“說起來,你為什麼突然換酒店?”
“之前那家住著不喜歡,”陸恩儀避開他的視線,隨口找了個理由,“就換了個風景好的。”
這個借口敷衍得毫無誠意,商執聿眼中閃過一疑慮,但終究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臉上還掛著彩,角和臉頰都有些青腫,也懶得下樓,直接給酒店前臺打了個電話,讓他們送些跌打損傷的藥和棉簽上來。
東西很快送到。
商執聿拿著藥水,對著穿鏡,用棉簽往臉上涂抹,力道沒個輕重,一不小心到傷,疼得他“嘶”了一聲,英俊的眉眼瞬間擰一團,耐心告罄。
陸恩儀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
走上前,從他手里拿過棉簽和藥水,沒好氣地說:“坐下,臉轉過來。”
商執聿難得聽話地在沙發上坐下。
陸恩儀走到他面前,俯下,指尖著沾了藥水的棉簽。
不過,也存了幾分報復的私心。
棉簽看似輕地落下,按在他角傷口上的力道卻一點不輕。
“嘶。”
商執聿疼得猛地一,咬牙切齒地問:“陸恩儀,你是不是想謀殺親夫?”
陸恩儀哼了一聲,手上的作非但沒有減輕,反而又加重。
商執聿的俊臉瞬間痛得皺一團,繃,卻是沒再躲。
陸恩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里滿是譏誚:“商總,你這麼大個人了,還怕疼?忍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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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執聿當然知道,這是在公報私仇,報復他剛才不分青紅皂白就手打人,報復他那些傷人的質問。
若是換做以前,他早就發作了。
可現在,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道心底卻升不起一一毫的怒氣。
房間里很安靜,只有棉簽皮的細微聲響。
燈從頭頂傾瀉而下,為細的睫鍍上了和的金邊。
商執聿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盯著。
“陸恩儀。”他忽然開口,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嗯?”沒抬頭,應了一聲。
“你……有沒有寫日記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