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宴之低沉應了聲。
“這可不是小問題,要是不及時吃藥,很容易拖重冒的。
我昨晚也有點冒了,正好今天帶了藥,你等下,我去給你泡一杯沖劑。”
林依快步走了出去,宋宴之都來不及阻止。
沒過多久,就端著小半杯冒藥走了進來,放在他面前:“宋律你快趁熱喝了吧?”
宋宴之沒喝的藥,打發:“回律所去吧。”
林依見他對自己依然很冷淡,就算自己很關心他,他也沒有半分回應,心里有些難過。
“吱呀——”會議室門倏然推了開。
南夏拿著一袋子藥走了進來,目掃了眼林依,又落在桌子上的藥上。
淺笑了下,不自覺了手里的袋子,都有人給他送藥了,還我去買干嘛?
“南律……”林依就算很討厭,也不得恭敬的打招呼。
南夏淡漠看了眼,沒理。
“還不回去?”宋宴之再打發。
“……是。”林依應了聲,不得不離開了這里。
會議室門關上后,南夏立馬把手里的袋子丟去了垃圾桶,什麼也沒說,坐回自己位置,繼續工作了起來。
宋宴之看著,劍眉微皺——也沒喝助理泡的藥,沉冷著神拿過文件。
半小時后,南夏抬眸看了眼他旁邊的藥,見他沒喝,有些疑,早就涼了吧?
還不喝?
“咳……咳……”宋宴之沒忍住的咳了兩聲。
南夏看著他,默默撇,他朋友的藥不是在他眼前嗎?
又半小時后,宋宴之起,拿杯子去接了杯熱水過來,喝了幾口熱水,坐下,繼續工作。
眼神都沒往那杯藥上瞟。
南夏看著他,更好奇了,他朋友送的藥就在眼前呢,沒理由看不到吧?
怎麼還不喝?
“還不喝你朋友送的藥?”沒忍住的勾問。
“咳……咳咳……”宋宴之沒忍住的又咳了聲,清冷著神,聽到的聲音,臉眼皮都沒抬。
誰讓把買給自己的藥扔了?
“你不會是想拖重冒賴上我吧?”南夏看著他又問。
有藥不喝,分明就是故意的嘛。
宋宴之見不去撿藥,還是沒理——
南夏見他半晌都不理自己,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沒再多,隨他好了。
冒嚴重了,也是他自己的事。
-
下班后,白馬會所。
宋宴之一下班就約死黨來這里開了間豪華大包房,這會兒屋里站了三十多個男模!
江嶼白看著站在屋中間的各種類型男人,全寒直豎,一臉驚恐的再看了眼死黨——
他什麼時候變彎的?
“你談我不知道,現在突然變彎我竟然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他忍不住問。
“誰彎了?”
宋宴之看了眼他,從沙發上站起,單手兜,沉步朝那群男模走了過去,目在他們臉上一一掃過。
江嶼白見他還走那麼近去挑男人,震驚的吞了口口水……還說自己不彎?
都親自上陣去挑了!
“第一排的人可以出去了。”宋宴之沉聲打發。
站在他面前的一個黑背心男人,看上了這個俊男人,突然拽了拽他袖,聲音很嗲的說:
“哥哥,我什麼都會,就留下我唄?”
宋宴之劍眉皺,沉冷吐出兩字:“出去。”
眾人見他這麼兇的,不敢再說什麼,乖乖走出了包房。
他又一一仔細看了第二排的男人,江嶼白見他挑的那麼認真,心跳得咚咚咚的,敞著的雙,不自覺并攏——
他不會把我拐彎吧?
雖然自己很崇拜他,但也做不到趴著給他上啊!
宋宴之在第二排從頭走到尾,再沉聲打發了他們。
在走到第三排的中間時,目落在戴著眼鏡,穿著酒紅襯衫的男人臉上:“你留下,其他人出去。”
眼鏡男人也認出了他,這不是那個漂亮姐姐的同事麼?
“哥,我不陪男人,我是直的。”他恭敬又有些卑微,這個男人一看就很不好惹。
宋宴之雙手環,冷目看著他,“我只是問你幾個問題。”
“……哥你說。”男模聽話的回。
“那晚我同事真跟你回家了?”他直接問。
江嶼白聽得一頭霧水,腦海里還在構建死黨又又男人的畫面,卻見他只是問人家問題!
有點大失所。
“沒有,在出租車上時,姐姐就給我錢,讓我下車了……”這個男人不會是喜歡那個姐姐吧?
宋宴之聽到他的話,眸子里掠過一驚愕!沒有和這個男人回家?可是,脖子上——
“還撒謊?脖子上的紅印是怎麼來的?”
“是、是我趁姐姐不注意,親的,可姐姐把我推開了……”
他看著這個男人心驚膽的解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不會打我吧?
“滾。”宋宴之沉冷吐出一個字,里到底有幾句話是真的?
男模松了口氣,雙發的趕離開包房。
“搞了半天,你是在查南夏有沒有和那個男人睡覺啊?!”江嶼白總算明白了,又突然反應過來,
“你這麼在乎,不會是還喜歡吧?”
“……誰說我還喜歡了?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而已。”宋宴之去沙發中間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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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多時。
南夏洗完澡出來,看到老媽在自己柜跟前翻找著什麼:“你在找什麼呢?”
“本來是想看看你有沒有漂亮的睡,我們換著穿下,但……你解釋下,這件男人外套是誰的?”
“就前段天來大姨媽,一個同事借給我的,都忘記還他了。”南夏很自然的實話說。
“那這條男人的腰帶又是誰的?”南媽媽又從里面拿出一條腰帶拷問,這兩樣東西,全都是價格不菲的大品牌。
西裝外套還是手工定制款。
那個男人肯定很有錢吧?
“咳……這個是律所聚會,我玩游戲輸了,他們讓我解一個同事的腰帶,就這樣而已,你別想。”再解釋。
“那你不還人家?明顯心思不純啊!”南媽媽壞笑看著兒,像是抓住了的小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