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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序再也沒看亦，攙扶著一瘸一拐的沈離開。
走之前，沈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亦。
亦心頭緒翻涌不止，大腦卻逐漸冷靜了下來。
要是真是沈指示的，不敢這麼輕而易舉的離開，放任局勢失控。
除非，真的不是。
抑或者提前做了什麼，確定沒人能找到的把柄，所以離開得快。
亦深深吸一口氣，抬眼環視過電商部的骨干，冷靜點了幾個人的名字：“除了這幾個人，其他人都出去工作。”
幾個留下來的人面面相覷，其他人則轉離開。
被留下來的人除去涉及其中的姜松和張婷，則是運營部的其他員。
亦淡淡掃過們一眼，冷淡道：“前幾天我沒時間，現在我有時間了，你們一個個把直播當天發生的況和工作容都說清楚。”
姜松是最先開口的，只是臉頰發腫，緒激，說了很久。
再之後，就是其他人。
他們的工作況和姜松說的差不多。
只是姜松的更繁瑣一些，帶了主播直播的況，和確定銷量和賣品的況。
張婷是最後一個說的。
和前面幾個人都大差不差。
亦點了點頭，又從這幾個人中點了事外的人，“我記得你先前是不是買了個攝像頭放辦公桌上，避免自己的東西被？”
電商部每天要進出很多人和樣品，也有其他部門的人過來拿產品。
所以，靠門口的工位經常會丟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那個員工上個月丟了自己一直用的本子，上面記錄了開會不心，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就買了個小型攝像頭，至于亦為什麼知道，純屬是因為人申請了走公賬。
同事點了點頭：“是。”
亦：“我記得你那個角度能夠拍到我的辦公室——”
同事恍然大悟，拍了拍腦門，“我剛剛也是激過頭了，都給忘了，一查監控就知道了，主管你等會，我現在去查監控。”
聞言，張婷的頭低下去，手指纏一團。
亦瞥過一眼張婷，語氣淡淡：“不急，我愿意給說謊的人一個機會。”
同事停下腳步。
他們都以為亦是在顧念自己和姜松的分，只有張婷背脊僵了僵。
亦環視過周圍一圈，不徐不疾道：“現在開始我要一個個問，你們先出去吧，第一個就——”
停了停，刻意拉長語調：“就由你開始吧，張婷。”
張婷一抖，勉強抬起臉說：“主管，我要說的都說了，姜松就是那個人，你要包庇姜松也沒必要朝我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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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踩在瓷磚上，如同踩在誰的心腸。
亦走到張婷面前，聲音不大，卻足夠所有人聽見。
“我什麼時候包庇過人？”
亦進公司到現在，從來沒有徇私過。
這里跟著亦的人說也有兩三年，知道雖然護犢子，但從不公私不分，甚至因為沈國棟不合理的命令，還和人吵起來過，這種人怎麼可能公私不分，去袒護姜松。
這也是他們在沈國棟施下，選擇亦的原因。
張婷這麼抗拒和亦一對一談話，或許真的是心里有鬼。
一時間，在場人看張婷的眼神都有了變化。
亦不打算在這時候放過，轉看向幾人，“既然張婷不愿意，你們有誰愿意先來？”
力在肩上，張婷不想出頭都不行。
只能上前一步，怯生生抿著說：“還是我來吧。”
亦：“你是自愿的？”
張婷僵的點了點頭。
亦環視周圍一圈，讓他們先下去。
辦公室只有張婷和亦兩人。
亦繞到辦公桌後坐下，十指叉，目直勾勾看向張婷，“說吧，今天去我辦公室想拿到什麼，文件？還是聊天記錄？”
張婷淡淡說：“主管你這麼問我，是不是有引到我認罪的嫌疑？”
亦神驚訝，“你不是已經認罪了嗎？只是和姜松一起送進監獄，還是和沈一起送進監獄的區別。”
張婷臉繃不住了，“我已經把幕後主使供出來了，你還要告我？”
亦反問：“難道不是你造的公司損失？”
手指拉一圈，微微一笑：“你放心，賠的不多，也就一百來萬吧，要是你背後人是沈，你的力就不用這麼大了，是姜松也沒關系，頂多一人一半嘛，五十萬小意思。”
說得輕松，但五十萬可是一個普通人的半輩子。
張婷不愧是膽子大的人，這會還能勉強穩得住：“我不可能接的。”
亦聳聳肩，“你可以不接，但賠錢是法律說的算，而且這還是明面上的賬，那些運營費、人工費，還有等等其他費用，你放心，絕對垮你和你的家庭。”
一字一頓，如同惡魔森森低語。
張婷止不住的抖。
亦起，嫣然一笑：“不過我是開一個玩笑，還是等法院的金額，好了，我已經問清楚了，下一個。”
張婷沒。
亦：“嗯？還不走嗎？”
張婷如同機械人一樣，一步一個腳印往外走。
亦眼掃過，眼底一點緒都沒有。
全部的人問完，已經是中午。
但也不算沒有收獲。
亦拿起手機，去樓下的茶水間倒水喝，剛剛打開手機，眼是銀行消息的兩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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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手指一頓，心頭生出些許微妙的覺。
只是這種微妙都沒持續多久，置頂消息跟著進眼簾。
“什麼時候去醫院檢？”
亦翻了個白眼，按住語音：“過兩天吧，沒空。”
談司的語音下一秒接上：“昨天你的可不多，這麼容易啞了？”
亦：“……”
決定當做沒看見談司的消息。
正當打算轉去樓下隨便覓個食，卻在出茶水間的時候，看見站在門口的張婷。
張婷神糾結，又帶著小心翼翼。
亦停下腳步，“有什麼事嗎？”
張婷囁嚅幾秒：“我可以和你再聊聊嗎。”
的聲音有點急切：“不會耽誤你多長時間的，就聊五分鐘，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