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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電話，姜松嗓音啜泣：“主管，你有認識的出租司機嗎？”
亦問：“發生什麼事了？”
“我、我和我男朋友吵了一架——”姜松有點難以啟齒，“他把我扔高速上，自己走了，我現在沒有可以求助的人了，主管你要是不方便的話……”
姜松有男朋友的事，亦是知道的。
不過一直聽聞兩人的關系很好，今天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亦問：“發定位給我，我現在來接你。”
姜松一怔，似乎沒有想到人答應的這麼簡單，吶吶說：“主管……”
亦：“地址。”
姜松退出對話框，在手機上給亦發地址。
亦走到房間床頭柜前，拉開屜，里面是一個的車鑰匙，頓了頓，手撈起車鑰匙，轉飛快的下樓開車。
兩個小時後，亦把姜松帶回家。
亦給姜松倒了一杯熱水，開椅子，讓坐下。
姜松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無打采地說：“麻煩你了。”
亦搖了搖頭，卷起袖，目環視過姜松從老家帶回來的箱子，沒接話，只說：“我先給你收拾次臥，你今天就在這里睡一覺。”
姜松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一個勁地道謝。
亦看這麼呆的樣子，沒說什麼，只是把頭發半挽起來，再從柜里抱出被子，換上新的四件套，再把次臥的燈打開，溫暖線漸漸暈開。
好在張姨過來的時候，替亦把被子都曬了曬。
不然這會真沒被子可以用。
姜松不知何時走到亦側，低聲說：“今天真的非常謝謝您。”
亦說：“謝謝就不用了，你是我的下屬，你幫我做了那麼多事，我幫你也是應該的。”
提起眼睛，掃過姜松，“不過你那個男朋友我建議就別要了，能把人拋在高速公路上的都不是什麼好男人。”
姜松苦笑笑：“我知道，我已經打算跟他分手了。”
抿說：“其實我早就打算和他分手了，他最近越來越冷淡了，可能是膩了，或者外面有人了。”
亦沒說話，只是拍了拍姜松的肩頭。
“不重要，事業重要。”
可能是事業兩個字刺激到了姜松，像是想到什麼，自責道：“公司的事是我太疏忽了，要是我知道張婷和沈有聯系，我就帶著攝像頭蹲了，把們倆都錘死！”
姜松雖然沒有被開除，但幾個月的提也是沒了。
畢竟，在公司部了手，影響不好。
亦一針見，“就算你蹲到，在反咬你一口，你能怎麼辦？”
姜松啞口無言。
亦又說：“而且沈比你們聰明，一早就撇清自己的關系了，就算沒有撇清，後也會有人撐腰。”
姜松是真的替亦到委屈，“明明你和都是沈總的兒，沈總卻一直偏向，忽視你，你當初進公司的時候，什麼時候這麼大張旗鼓過，怎麼就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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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沉默幾秒，淡淡說：“好了，睡覺吧。”
姜松收拾好後，亦走進自己的房間，加單了上的汗水，換服，回到床上躺著。
家里多了一個人，不意外的失眠了。
睜眼看著潔白房頂，腦海里卻是沈淮序一遍遍對說的那些話。
最終，側過，拿起手機。
沈淮序的對話框沒有一條消息。
反倒是談司給發了個晚安。
亦實在沒心，回了一個晚安，把手機放下，繼續躺在床上。
其實對沈淮序的態度早有預料，也知道人或許會在沈回來之後發生天差地別的變化，可是他沒有，所以亦倒也習慣了他的一如往常，忘了小心翼翼。
直到今天，才認清楚現實。
沈淮序應該早就對不耐煩了，只是一直顧念著小時候的意，沒有說出來。
是看不清。
一夜過去，亦睡了大概兩個多小時，就聽見門口傳來咋咋呼呼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亦轉個，把頭埋進被子里，還想繼續睡。
叩叩叩——
姜松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主管，可以吃早餐了。”
亦有氣無力：“你吃吧，我不吃了。”
姜松卻很堅持，“你就起來吃兩口吧，吃完再繼續睡，是我特意給您做的家鄉早餐。”
亦沉默幾秒，從床上爬了起來，換好服，目越過，看向後的客廳餐桌，蛋的香味沿著空氣慢慢飄過來。
頓了幾秒，問：“需要我幫你搬家嗎？”
姜松搖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
見狀，亦也沒再說什麼，坐到前面的餐桌上坐下。
姜松拉開對面的椅子。
姜松做的是他們家有名的小炒牛面，味道、順度，還有爽口度，都是一等一的好。
就是有點辣。
亦吃著辣得不行，吐了吐舌尖。
姜松把一杯水遞過來。
亦接著喝上一小口，臉上的紅溫才慢慢降下去，看向一筷子都沒的姜松，問：“你怎麼不吃？”
姜松冷不丁道：“主管，我跟了你幾年，一直以為你是個冷酷無的人，這麼看其實也是個小孩。”
亦一愣，無奈道：“妄議上司，不怕我把你開除了。”
姜松笑嘻嘻說：“原本可能還有點擔心，現在不擔心了。”
同時，也在心底暗暗發誓，以後一定會當亦最忠實的小跟班，誰都無法替代的那種。
亦抿了抿，不再搭理，小口吃了兩口面，等到實在吃不下了，把碗筷收拾回廚房，本來還打算送姜松回去，但人不讓送。
三番兩次之下，亦也就算了。
姜松走了。
亦回到房間，打開手機。
敷衍地回了談司兩句，隨即拉著朋友圈起來。
還沒拉多久，電話鈴聲突然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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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陌生號碼。
男人聲音嚴肅：“你是沈亦？”
“您好，我是。”亦停了幾秒，問：“怎麼了？”
“我們這里是派出所，你的下屬提供了你的電話，希你能過來保釋一下，惡意傷人了……”
亦腦子嗡得一聲斷了。
連同後面警的話都沒怎麼聽清楚，直接出了門。
等到了派出所，看見站在門口一臉蒼白的沈，和站在側的沈淮序，再扭頭回看站在一側的民警。
民警說：“你就是沈亦士吧？”
亦點了點頭，“是我。”
民警指了指旁邊的沈，言簡意賅道：“今早姜松士和沈士在小區門口大打出手，甚至差點把人推進車流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