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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司反問：“你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顧澈不明白談司明明平常智商高的，這會怎麼跟傻了一樣，當然是現在會館里的場景不適合讓亦一個孩子進去。
他努了努，試圖做最後一波努力：“就是今天點的酒太烈了，不適合孩子喝。”
強撐著笑容，他又繼續說道：“而我平常又是孤家寡人一個，不知道孩子喜歡喝什麼，所以想請你和我一起過去，也不會出錯。”
話說到這個份上，亦不得不賠顧澈走一趟。
亦抬頭看向談司。
顧澈對著談司說：“你先上去吧，通知大伙一句，來客人了，別太出格。”
不等談司回話，顧澈拉著亦就走了。
走之前，亦有些深意地看了談司一眼。
談司表沒有任何變化，繼續往樓上走去。
顧澈定的包廂不外乎那幾個。
談司推門進去。
煙霧直沖天靈蓋，半昏暗的燈線里，男男坐在一起，還有坐在角落的，直接生啃起來，他們聽見開門的靜，以為是顧澈回來了，頭都沒抬。
談司聲音淡淡：“這天化日之下，你們就不覺得辣眼睛。”
聽見聲音，他們神驟然一僵。
幾個為首的人站起來，懷里有人的，更是直接推開。
道：“你來了，怎麼不說一聲。”
談司沒回話，司空見慣走到沙發中間，抬腳一，把地面上丟的煙頭撇到一邊，再大喇喇坐下來，“收拾收拾，今天有客人要來。”
為首的人猶疑一會，“客人？”
他們這群紈绔子弟都是跟著談司混的，賺了不錢，所以對于談司的話，還算聽。
只是現在看人的態度，他們揣不到這個客人對談司是重是輕。
應該怎麼應對。
談司應了一聲：“老爺子定的未婚妻。”
“……”周圍頓時雀無聲。
過了幾分鐘，房間里的人群開始攢，收服的收服，掃垃圾的掃垃圾，放煙的放煙，一個眉眼清秀的男人走到談司邊。
他瞅著人的臉，問道：“還要多久過來？”
談司：“顧澈帶在下面點酒。”
言下之意就是快了。
于是，眾人忙活得更起勁了。
臨近結尾的時候，談司看著手里的消息突然起，他目掃視過打掃得差不多干凈的房間，薄一掀。
“搞這麼干凈做什麼？”
眾人表一靜。
談司卻沒有再說，手持手機，抬手按下門把手，逆著直接出去了。
過了三四秒，有人打破平靜：“那還搞不搞？”
談司這態度著實微妙，像是什麼都說了，又像是什麼都沒說……等等不對，他最開始說的是老爺子定的未婚妻，并沒有說自己對人是否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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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會錯了意。
頭發做了挑染的男人一咬牙，扭頭對著在房間的幾人說：“越越好。”
所有人答應下來。
房間恢復得比原先還要上三分。
顧澈和亦推門進來，簡直無從下腳。
顧澈‘靠’了一聲，左清右清勉強清出一條路，“你們是去垃圾堆里撿東西了，這麼。”
挑染男笑嘻嘻說：“這不是吃得多了點。”
顧澈往屋看了一眼，問道：“談司人呢。”
“出去接電話了。”挑染男看向顧澈後的亦，人眼睫低垂，長得實在是乖，“這位是？”
顧澈：“沈家大小姐。”
其實挑染男見過亦一次，但不妨礙他揶揄，“這位就是被沈淮序藏在屋里的沈家小姐？”
亦上前半步，出素白的手，眼睫微垂，禮數挑不出半點錯來：“你好，你是周家那位小爺吧。”
挑染男：“你認識我？”
亦看過顧澈，目重新落到挑染男的上，微微一笑：“談司跟我提過你。”
挑染男面上一喜，“那他是怎麼說我的？”
亦：“他對你很認同。”最後兩個字，是斟酌著說的。
挑染男卻是被高興沖昏了頭腦，沒有意識到亦百出的話，只有顧澈看穿了，眼里流出一微妙和欽佩。
他算是知道為什麼老爺子給談司定下這門婚事了。
按照人這個格，拿談司是遲早的事。
談司接完電話回來，亦正坐在麻將機的東道主位置，站起，對著談司莞爾道：“你回來了。”
談司：“你——”
他還沒開口，顧澈咳嗽一聲：“剛剛太無聊了，就約著一起打麻將了，你要不要來一局？”
談司冷淡搖了搖頭，“你們打。”
他了一椅子，走到亦側坐下來，眼鋒掠過桌面上的牌，後背隨即靠上椅背，手指輕輕搭在椅手上，看著亦的牌，一字未說。
亦對他的存在似乎適應良好，面不改打出一張牌。
挑染男迅速接道：“。”
挑染男把一條收到旁邊，再打出一只鳥來。
顧澈瞬間接了，“糊了。”
接下來的幾，不是挑染男贏，就是顧澈贏，亦輸了很多把，只是面上笑容仍舊存在，像是焊死在了臉上一樣。
一邊打，亦也一邊了解了很多周家的事。
相對顧澈，周家的小兒子沒什麼心眼，問兩句，話都車轱轆說出來了。
其中就包括打算投資新能源的事。
亦盈盈道：“其實盛世最近也要開一個新能源的項目，如果周家有意思，可以一起合作。”
挑染男下意識看了一眼談司。
吊頂燈下，談司表淡淡，不出什麼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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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染男好隨即笑道：“家里的事我不管，如果你想找周家合作，我可以把我爸的微信推給你。”
要是自己去，亦怕是連周父的面都見不到。
手指蜷，說：“要不然你什麼時候有空，我上門拜訪？”
挑染男眼珠子一轉，沒有應承下來，接著雜七雜八的話扯開了。
顧澈亦是如此。
他們倆都是這樣，更別提別人了。
饒是亦問了許多人，但對方都是含糊其辭過去了，一點都沒給機會，要不然就是假意接電話去了。
出了會館，心抑，站在通風口，長長吐出一口氣，旋即打開手機，打算看看現在盛世是什麼況。
一則通告吸引的注意力。
——【公司電商部主管沈亦在這次事故中有不可忽略的責任…特此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