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陳青禾就生氣。
已經把照片發出去了,還是趁著盛世被推倒風口浪尖發的,但誰知道發出去還沒過兩秒,就直接被人屏蔽了!
不止如此。
那些人還順著地址找了上來,問想干什麼,警告不許再發。
陳青禾咬著後槽牙說:“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這麼多護花使者,指不定是張開大賣的呢!”
聽到人說有人還特意找上門,沈心下一。
抿了抿,問道:“之後呢,那些人沒有找你麻煩吧。”
陳青禾道:“這倒沒有,只是沒辦法替你出氣了。”
沈:“沒事,你沒事就好。”
又說:“你也知道,在沈家待了這麼多年,肯定有自己的手段,我們上次吃燒烤,你不是問我怎麼離開,其實是看見了我,威脅了我。”
陳青禾怒道:“還敢威脅你!”
“沒辦法,現在談司偏袒,我哥也偏袒,自然敢威脅我。”沈說,“要是我是在國外的分公司就好了,雖然小,但也不用被脅迫,這會因為上次的事,被趕出去。”
陳青禾聽得火冒三丈,“太過分了!”
沈輕聲:“人家養了二十多年,我們能怎麼辦,你總不能改IP發吧,也會被查出來的。”
陳青禾眼珠子一轉,像是想到什麼,言之鑿鑿:“這件事你就別管了,他們肯定不會查到我頭上。”
沈:“青禾,你別沖!”
回應的,是掛斷的電話。
沈角的笑漸漸耷拉下去,眸冷的看了一眼電商部的方向,轉頭進了沈國棟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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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忙完事,下午特意去了一趟醫院。
讓跟著的兩個保鏢在走廊里等著。
保鏢對視一眼,猶豫答應下來。
畢竟,他們把昨天沈淮序對亦的寵溺看在眼里。
亦走進病房,張卿躺在病床上,旁邊站著一個中年婦,和有三份相似,見到亦過來,愣了幾秒,看向張卿。
“小卿,你朋友啊?”
亦提著果籃放到床頭,對著張母出一個乖巧的笑。
張卿在旁邊搭話:“是,媽我突然想吃下面的餛飩了,你幫我買一碗回來吧。”
張母對張卿是疼有加,不然也不至于奔涉幾千公里過來照顧人,聽見人開口,點了點頭,叮囑亦自己坐,轉頭就出去買小餛飩了。
亦開椅子,坐在張卿床邊,問道:“怎麼樣了?”
張卿:“還好,過段時間就出院了。”
亦點了點頭:“那之後是打算回公司,還是怎麼樣,我看見你OA上的申請了,要調去國外?”
張卿眼里的暗淡一瞬,隨即笑了笑:“嗯,想換個生活環境。”
頓了頓,而後又說:“安小姐這會肯定憋著一肚子火,我也正好離開避避風頭。”
亦道:“你真的想走嗎?”
張卿抿了抿,沒說話。
亦卻道:“如果你不想走,我可以幫你,但你肯定要降職,你能接嗎?”
張卿倏然抬眼看過來,“什麼意思?”
亦這會正缺人,在電商部待了這麼多年,雖然培養了一批自己人,但能幫做事的只有姜松一個,現在姜松走了,得新的人選。
而且,張卿跟在沈淮序邊多年,對他知道的東西肯定更多。
說:“我最近在競爭營銷中心的部長位置,要是我上位,你就當我的書,也自然不用去國外了。”
張卿心下一。
亦接著說:“在國總比在國外好,你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吃虧。”
張卿良久才道:“抱歉,沈小姐,我暫時沒有打算離開沈總的打算。”
停了停,又繼續說:“而且我對營銷的幾個部門都不悉,就不給你添了。”
亦說:“其實你可以再考慮——”
張卿提前截斷道:“我就不考慮了,很謝你對我的抬,這一次的事其實也是我的問題,如果我沒有冒犯安小姐,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張卿是人,周旋的話滴水不。
亦再想說,也被擋了回去。
只能離開。
不過,說是離開,走到大廳,就趁著擁的人流把兩個保鏢遠遠甩在了後,給自己掛了心理診療的號。
今天來看張卿,一是想從人口中套出一些話,二是想檢查一下自己的記憶。
在溫泉山莊的時候,亦已經對自己的記憶產生了懷疑,就打算等著一個機會去查。
但沈淮序派人跟著,沒辦法。
只能趁著現在去。
亦跟著電梯上樓,看著嗡嗡作響的手機,掉頭把電話關了。
拿著份證,在分診臺上簽到。
隨後就等著進診療室。
醫生是在半個小時後的號。
亦推門進去,把自己的況一一說了。
醫生沉片刻,就下了判斷,說不排除有被催眠忘的這種可能,也有可能是伴隨著年紀漸長,所以把兒的記憶忘記了。
據亦口述,那會也就兩三歲大,能記得一點已經很了不起了。
何況,人還有扭曲自己記憶的習慣。
畢竟,有些人只記得年的時候,父母打了自己,卻不記得手原因,問了父母才知道,他干了多熊孩子的事。
醫生對視著亦的眼睛,說:“況我也不清楚,不能下診斷,但如果你真的想恢復那段記憶,可以找個人幫你催眠試試。”
亦說:“……醫生你會嗎。”
醫生委婉說:“我這里只是神咨詢室,你要找更專業的人。”
亦心下沉了沉,臉上笑容不變:“麻煩您了。”
亦從會診室出來,沒有直接離開,繞到側門下樓,又坐了兩層電梯,到遠離了醫院,才開機。
醫院附近就是小吃街和商場。
坐到商場里點了一杯喝的,看著置頂跳出的沈淮序的電話。
垂下眼接通。
沈淮序聲音著幾分冷:“你把保鏢甩掉了?”
亦說:“是他們跟我走散了,不是我把他們甩了。”
抬起眼睛,看向外面的車水馬龍,語氣平靜:“所以我趁機去口氣,現在我在商場等他們,你讓他們來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