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從善如流地走回蕭母邊。
蕭母的臉距離剛開始見面已經好了很多,輕輕朝亦點了點頭,邀請人過兩天陪一起去參加蔣家老爺子的生日宴。
亦斟酌道:“……我一個外人過去,會不會不太合適。”
蕭母嗔道:“你是我的朋友,有什麼不合適的。”
亦還想說什麼。
蕭母抓著亦的手,“雖然蕭氏我說不上話,給你介紹一些其他人脈關系還是可以的。”
對上蕭母的目,亦說:“我知道了,那我那天一定準時赴約。”
蕭母臉愈發溫和,拍了拍亦的手,沒有讓亦把送回家,只是讓送上車,就讓自己回去了。
亦剛想拒絕,就看見蕭母遠遠疾馳而去的車輛。
亦頓了頓,正想掏出手機,給韓雲發消息。
那臺刺眼的綠跑車停在面前。
亦面無表,繞過它,走到馬路邊上去打車。
車窗搖下來。
出男人似笑非笑的側臉。
“生氣了?”
亦懶得跟他說話。
談司這麼一聲不吭的消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一次次消失後,又突然冒出在眼前,真當是什麼放馬的嗎,放他一馬又一馬。
亦看見遠行過來的的士,抬手就打算吆喝。
然而,手剛剛抬起來——
骨節分明的手掌拽住的手腕,連帶著把人直接拽進懷里。
男人低下頭,聲音輕浮戲謔:“沈小姐脾氣這麼大,看見我都不理我了。”
亦翻了個白眼,“我只看見了一個死人。”
談司:“你這麼說,我真傷心。”
他頓了頓,又說:“我可是費勁千辛萬苦才飛到這邊來看你的,你就咒我死,還是不是太過分了。”
亦朝他出一個笑,“可是我不覺得我過分。”
說著,抬起腳,重重向下一踩。
談司吃痛地擰眉頭,手卻是一刻都沒松,眼睛下垂,看向眼前的亦,道:“謀殺親夫。”
亦抬起眼睛,“在我這里,兩個小時沒有出現的人已經和死人無異了。”
談司何至是沒有出現兩個小時。
他是消失了幾天。
談司有點無奈,“我有事——”
不等他說完,亦打斷說:“你有什麼事,不會是想告訴我,你和我哥正在爭鬥,所以你消失專心對付我哥去了。”
談司眼底的無奈漸漸淡化,變淡漠暗晦,他看向亦,問道:“如果是這樣呢,你要怎麼做?”
亦回頭看向談司,“我是沈家人。”
而且,他們一早就談好的,嫁給他,他幫得到沈家,而換之,也會幫他得到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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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司這個行為,嚴格來說,也是損害了的利益。
談司說:“所以你選擇站在你哥那邊。”
亦:“我只是選擇站在我自己這邊。”
談司沒接聲,鷹隼般的目盯著亦片刻,忽而他冷笑了一聲,轉往車上走去。
亦沒有阻攔。
直到車尾氣消失在眼前,拿起手機,給韓雲打了電話。
韓雲一直在酒店等候,很快就開車過來了。
亦上車,韓雲問道:“沈小姐,順利嗎?”
亦:“你明天把禮送到蕭家,態度誠懇一點,然後回去找哥哥,就說我想讓黃師傅幫我做一禮服,請他到港城來。”
亦這話,就相當于告訴韓雲,有效了。
韓雲說:“要不然我打個——”
“不行,你要是打電話,黃師傅會生氣,你必須把人請過來。”下,視線直勾勾看著韓雲,“我不會出事的,你就放心吧,你把人請過來,我們能不能和蕭家簽下合同,敗在此一舉了。”
韓雲:“好。”
亦話鋒一轉:“其他兩個人怎麼樣了?”
“已經被蕭良好好招待著了,蕭良也算是有點本事,把他們好吃好喝招待著,卻又不面,打定主意是要拖到底了。”韓雲說。
亦淡淡開口:“蕭良不也是這麼對我們的嗎。”
韓雲面一僵。
亦說:“他們只要來了港城,就會知道蕭太太的事,現在指不定正在琢磨怎麼接近蕭太太,你要抓時間了。”
韓雲聽完,臉也正經了不。
隔天送完禮,就直接搭乘飛機好回了容城。
亦接連幾天的社加外出,已經掏空了的全部力,為了接下來的宴會,是暫時窩在房間里休息。
中午都是只點了酒店的午餐。
門鈴響起。
亦以為是酒店人員送餐過來了,赤著腳走到門口,擰開門鎖。
眼是站在門口的談司。
亦對他沒什麼好臉,只問:“你怎麼過來了。”
談司:“過來看看你。”
亦抬起眼,還想說什麼。
談司說:“激將法對我沒用,你就不用再說了,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
亦:“里面,就不請你這尊大佛進去了。”
像是想到什麼,抬起眼和談司對視,慢慢說:“反正我們的約定也快結束了,你也有聽見沈和談舟行走的很近的風聲吧,指不定他們就要訂婚了。”
談司神淡了些,語氣卻是篤定:“他們定不了婚。”
亦抬手關門,語氣聽不出喜怒:“你又知道了?”
“我不僅知道,還知道沈和談舟行在商量什麼。”男人微微側,手擋住門,“你現在的名譽急轉直下,要是我不娶你,日後容城可就沒有娶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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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心里清楚,卻很:“那可不一定。”
“我要是想,也可以學古代的長公主包面首,我有錢什麼都有,結婚也不重要是不是?”說著,看向談司握住門框的手,說:“放開。”
談司來之前,就想好了不和亦生氣。
現在聽見人話,尤其是聽見人要包面首的時候,神已經冷了下去。
手腕用力,他頂進門。
亦還想阻攔。
談司的力氣更大,在亦關門的瞬間,抬掌握住的手,生生把門撞開,將亦扯進懷里。
男人的懷抱滾燙熾熱,眼神卻是深幽如墨。
他一手把困于他和墻面之間,一手掐住的下顎。
“是我脾氣太好給了你錯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