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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馬上起飛。
空姐過來勸阻談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談司看過一眼韓雲，轉頭向坐在側的亦，懶洋洋說：“乖一點，門口等我。”
亦點了點頭。
其實是不想搭理談司這幅故意作秀的臉，但偏偏韓雲坐在邊，還是演示的點了一下頭，沒有再多說其他的。
韓雲：“……”
最慘的打工人莫過于他了。
兩邊不討好，還要想盡辦法在兩邊周旋。
轉過頭，他看向亦，道：“其實沈總很關心您，知道您回來，推了很多會議過來接您，您這會要是跟著談司走了，沈總會難過的。”
亦抬眼看他，“他讓你監視我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會不舒服。”
韓雲語塞。
亦道：“這件事不用再說了，你可以趁著飛機還沒起飛先給他發消息，讓他回去。”
韓雲：“……”
韓雲心累，不想開口了。
有時候，他真的很想辭掉這份工作。
只是，社畜就是這樣的，需要勇往直前。
過了幾分鐘，韓雲再抬頭，還想勸阻亦一下，就看見人帶上眼罩和耳塞，靠在機艙睡著，一副拒絕和人流的模樣。
韓雲的話默默咽了回去。
亦也沒有真的打算讓韓雲為難。
一下飛機，打開手機。
言簡意賅給沈淮序發了消息，說今天不回融悅小區，要和談司一起出去。
發完，亦利落的關掉手機。
談司站在亦側，直接把人帶走了
韓雲只能眼睜睜看著人被帶走，有種自家兒被黃帶走的無力，走到沈淮序面前，更是頭也抬不起來。
沈淮序早就看見了亦發來的消息，這會看見韓雲單獨出來，神倒是沒有多變化，只道：“和人走了？”
韓雲含糊應了聲，說：“沈小姐不滿您的——”
他沒有說完，聰明的人應該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沈淮序見怪不怪，“是這樣的，當別人不如的意，總會想盡辦法報復回去，和你沒關系。”
韓雲言又止。
他和沈淮序的觀念相反，總覺得亦這會不是小孩子脾氣。
亦做出的決定，也不是一定都是為了報復沈淮序。
他能看出來亦看談司的目，雖然沒有過多明顯的慕，但是總有別的不一樣的緒在，就好像很信任這個人，就像之前信任沈淮序一樣。
等等，為什麼是之前？
韓雲心底掀起驚濤駭浪，面上卻更加小心謹慎。
沈淮序對他的想法一無所知，“這幾天去港城出差辛苦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一陣吧。”
韓雲頭更低下去了，“是。”
韓雲是打車走的，沈淮序沒有第一時間離開，他站在人來人往的飛機場站了一會，目掃視過機場里來來往往的眾人，確定亦真的走了之後，他才緩緩抬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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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冷淡漠的眉眼這會更沉下三分。
坐回車上。
司機道：“先生，剛剛談舟行來了電話。”
沈淮序了指節，反問道：“談舟行理一個人理這樣，他還有什麼資格給我打電話。”
鷙扭曲的口吻沉淀著滔天緒。
司機沉默一兩秒。
沈淮序後背靠上椅子，目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算了，他還是有點用的，手機拿來吧。”
司機把手機遞給沈淮序。
沈淮序回撥了回去。
-
亦沒有跟談司回酒店，也沒有去新房那邊，而是回了自己的小窩。
把人趕走，坐在自己的窩里。
這才後知後覺覺到一心安。
手機叮咚一聲響。
亦側目看過去。
談司的消息赫然躍于屏幕之上，他發了幾個帖子截圖給看，都是趁著上次項目泄的事給潑臟水的，有說三心二意，腳踏兩條船，也有說潛規則別人。
總而言之，數不勝數。
亦上回沒看見，現在看見了，卻也沒在心里掀起波瀾。
頓了頓，正要開口說算了。
都是被人帶著走的普通網民，沒有必要和他們太過多計較。
談司下一句話讓愣在原地——散播這些的人，是國外IP，我調查了一下，和沈不了干系。
亦停頓片刻，沒想到沈還敢招惹。
把對話框里的消息一一刪掉，重新打了一行字過去：證據發給我，我自己理。
談司：你打算怎麼理。
亦沒有回復。
談司卻道：能一而再再而三給你潑臟水，就說明背後有整個沈家撐腰，本不怕你。
亦看見談司這條消息的時候，心尖微微刺痛。
無論什麼時候，到底還是會被這種消息傷到。
過了幾秒，才打字道：我不需要怕我，我只知道現在的沈家離不開我。
不是聯姻方面的。
而是項目方面。
現在和盛世合作的幾個大項目，都是亦談下來的，要是亦現在離開盛世，那些項目也會離開盛世，沈國棟不會看著這個局面發生。
談司現在送來的證據，正好可以幫獲得沈家更多的東西。
口舌之快沒什麼意義。
重要的是握在手里的利益。
這是亦一早被按在相親局上就想到的，起初不愿意和談司合作，也是覺得這個人太不可控了，沒辦法給帶來足夠的利益和東西。
再之後，才是因為他的瘋。
談司還很心，把證據整理PPT發給亦的時候，在下面說，如果需要證人，他可以隨時帶人過去。
亦一概無視。
著手整理手頭上的種種證據。
不整理不知道。
沈在背後搞了很多事，其中關于被污蔑的事，人更是出了大力。
把手頭證據陳列，次日回公司報道，直接進了沈國棟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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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國棟彼時正在和沈淮序說事。
見到過來，中年男人眉頭了，差點沒有嚴實住自己眸底的嫌惡，半晌開口：“什麼事？”
亦抬眼看了沈淮序兩眼，說：“我有事想和您私下談。”
沈國棟想也不想，訓斥說：“這里也沒有外人，你就在我和你哥的面說，還是說你沒把我們當一家人。”
亦直截了當：“沈和談舟行不能訂婚，以後沈也不能再踏公司一步。”
沈國棟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亦把文件推到沈國棟面前，語氣毫不讓：“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