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總,再喝一杯?”
飯局散場的喧囂里,合作方的手還搭在褚的小臂上。
指尖微蜷,面上卻沒半分不耐,只輕輕掙開。
杏大的下擺掃過宴會廳的地毯,留下一道淺淡的弧度。
“不了,”
聲音疏淡,抬手攏了攏杏大的領口,擋住頸後泛出的薄汗。
“裴總還在等。”
頸間的鈍痛又上來了。
三個小時的飯局撐著坐直,頸椎病早犯了,疼得連抬手的力氣都快沒了。
可這話出口,周圍原本還想湊過來的人瞬間歇了心思。
誰都知道,褚和裴衾宸是商圈里出了名的“死對頭”。
連帶著兩人的名字放在一起,都著劍拔弩張的勁。
可是沒人知道,
這對“死對頭”早有過深夜的水緣,不過是各取所需,半分都談不上。
嗯,俗稱——炮友。
褚沒等司機,踩著高跟鞋徑直穿過人群,走向門口那輛黑賓利。
車標在燈下泛著冷,車牌號爛于心——裴衾宸的車。
拉開車門時,裹挾著酒氣的風先鉆了進去,彎腰坐進後座,杏大的面料蹭過真皮座椅,發出輕微的聲響。
後座的男人終于抬了眼。
裴衾宸指尖夾著煙,火星在昏暗里明滅,黑眸掃過時沒什麼溫度,像在看一份待理的合同,而非曾在他懷里纏過的人。
“褚總倒是舍得讓你的人等。”
褚沒往遠坐,膝蓋頂著座椅往前挪了挪。
酒勁上來了,膽子也跟著大了。
手就攥住裴衾宸的領帶,沒給他開口的機會,仰頭便吻了上去。
瓣撞得有點疼,卻沒退,舌尖帶著酒的甜意,往他齒里探:
“……煙掐了。”
裴衾宸的結滾了滾,煙被他按滅在車載煙灰缸里。
掌心順著的腰側往上,指腹碾過杏大下擺出的一小片,涼得瑟了下,吻卻更急了。
呼吸纏在一,分開時還牽出細弱的銀,黏在泛紅的瓣上。
裴衾宸的拇指忽然蹭過的下,把那道銀去,指腹的溫度燙得一。
他沒靠太近,黑眸里盛著玩味的冷,聲音低啞得裹著煙味:
“怎麼,想要了?”
褚的指尖猛地攥他的領帶,布料皺一團。
仰頭看他,眼尾泛著酒紅:
“嗯……給麼?”
裴衾宸的黑眸沉了沉,沒再說話,只俯,瓣直接覆了上去。
帶著不容抗拒的掌控。
他的瓣還留著煙味,卻把吻攪得又熱又烈。
舌尖掃過齒時,還輕輕咬了下的下。
“哼唔……”
惹得褚悶哼一聲,攥著他領帶的手又了幾分。
杏大的肩線被蹭得歪了些,出一小片白皙的肩頭。
裴衾宸的掌心順著腰側往上,剛到那片皮,
“咳咳……”
前排司機立馬識趣的將隔板升了上去。
“去酒店。”
“好、好的……”
“繼續。”
“唔……”
隔板“唰”地合上,將前排的靜徹底隔絕在外,車只剩兩人纏的呼吸,混著酒的甜和煙的烈,裹得人發悶。
裴衾宸的吻沒停,反而更沉了些。
他舌尖卷著的,把那點酒意都勾過來,另一只手順著出來的肩頭往下,指腹碾過細膩的皮,惹得褚又是一陣瑟。
攥著領帶的手卻沒松,反而更用力地把人往自己這邊拽。
酒勁頂著,連疼都了勾人的引子。
“唔……”
悶哼著,瓣被吻得發腫,卻還敢仰頭蹭他的下頜,像只炸卻又沒底氣的貓。
裴衾宸被蹭得結滾了滾,掌心忽然扣住的後頸,把人按得更近自己,瓣過的耳尖時,聲音啞得發沉:
“急什麼?一會兒有的是時間。”
褚沒答,只是偏頭咬了下他的下,帶著點報復似的力道。
裴衾宸低笑出聲,指尖卻忽然到腰後鼓起來的包,指腹頓了頓。
他早注意到隨帶了個包,只是沒心思問。
“唔……”
頸間的鈍痛忽然又冒出來,褚下意識往他懷里了,頭抵著他的口,呼吸有些。
裴衾宸的作也跟著停了,低頭看,黑眸里還盛著未散的,語氣卻帶著點玩味的冷:
“疼?”
他指的是的頸椎。
上次在床上疼得皺眉,他偶然撞見膏藥,記到了現在。
褚沒抬頭,只是攥著他襯衫的指尖了,聲音悶在他懷里:
“不用你管。”
裴衾宸沒再追問,只是抬手,幫把歪掉的杏大肩線拉好,指腹不經意蹭過頸後的薄汗,燙得他指尖微麻。
車窗外的霓虹飛快往後掠,映在他眼底,忽明忽暗。
沒一會兒,賓利緩緩停在酒店門口。
司機的聲音隔著隔板傳來:
“裴總,到了。”
裴衾宸沒立刻,反而低頭,吻了吻褚泛紅的眼尾,聲音低啞:
“起來了,褚總。”
“辦正事。”
褚慢悠悠抬頭,眼尾還帶著酒紅,手又攥住他的領帶,晃了晃:
“你抱我。”
頸椎病犯了,怕自己一站起來就。
裴衾宸眉梢挑了挑,眼底漫開點玩味的冷。
以往床笫間再,褚也沒這樣直白要抱過。
今天倒仗著酒勁,敢提這種得寸進尺的要求。
“現在會使喚人了?”
俯時,他的手臂穩穩圈住的和。
是褚要的考拉抱,下意識手勾住他的脖子。
整個人在他懷里,杏大的下擺垂下來,掃過他的手腕,乎乎的。
“下不為例。”
裴衾宸的聲音低啞,帶著點不輕不重的嘲諷,腳步卻穩得很,抬步往酒店里走。
門口的服務生見了,眼睛都直了。
誰不知道裴總和褚總是商圈里的“死對頭”,上次開會跟閻王打架似的,怎麼現在——
裴總抱著褚總,姿態還這麼……?
服務生剛想上前引路,就被裴衾宸一個冷眼掃過來,瞬間噤聲,只敢遠遠跟著。
懷里的人沒注意這些,褚把臉埋進他的頸窩,鼻尖蹭過他襯衫領口的布料,還帶著點煙的淡味。
酒勁上來得更兇了,腦子發沉,連頸間的疼都淡了點,只剩滿腦子的熱意,混著他上的溫度,讓忍不住蹭了蹭:
“裴衾宸……我喝了好多……”
聲音乎乎的,像小貓撒,沒了平時的凌厲,只剩醉後的懵懂。
裴衾宸的腳步頓了頓,頸窩被的呼吸吹得發燙,連帶著指尖都有點麻。
他低頭看了眼懷里的人——眼尾還紅著,睫垂下來,在眼下投了片淺影。
一點都不像那個能在談判桌上殺得對手片甲不留的褚總。
“知道。”
“沒攔著你喝。”
電梯門開了,他抱著進去,指尖按了頂層的按鈕。
狹小的空間里,只有電梯運行的輕響,褚還在他頸窩里蹭,偶爾發出點細碎的哼唧聲。
像在抱怨酒太烈,又像在難頸間的疼。
裴衾宸沒再說話,只是低頭,目落在垂著的手上——
指尖還泛著點紅,是剛才攥他領帶攥的。
他結滾了滾,別開眼,卻在電梯門打開時,先一步用胳膊護著的頭,避免到門框。
到了套房門口,他單手抱著,另一手掏出門卡,“嘀”的一聲開了門。
褚沒松手,還勾著他的脖子,仰頭看他,眼尾的紅更明顯了,聲音帶著醉氣:
“裴衾宸……辦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