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拇指蹭過泛紅的,指腹還沾著剛才的黏膩。
“五年前在酒館,是誰醉得抱著我不放,說‘你長得真好看,陪我睡一晚’?”
褚的臉瞬間燒得更燙,礙于頸托,只能被迫撞進他帶笑的黑眸里。
沒力氣掙,只能小聲犟:
“那、那是意外,後來明明是你……”
話沒說完,就被他重新含住。
這次他沒像剛才那樣黏膩,只輕輕咬了下的下,作里帶著點懲罰的意味。
“後來怎樣?”
他松開,鼻尖還蹭著的鼻尖,聲音沙啞。
“後來是你每次加班,凌晨忙完開車到我公司樓下,要我跟你做,實則是正兒八經的助眠?”
“是你冒發燒,難了就把我推一邊?”
“重了不行,輕了也不行。”
“快了你嫌疼,慢了你難。”
“你是覺得我會順著你折騰,嗯?”
褚懵了。
“對啊,所以是我睡你啊。”
男人指腹猛地攥住的手腕,聲音是從齒里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沉得發狠的力道:
“就你這小板,睡我?”
“上次誰在我車里哭唧唧說累,最後只能啞著嗓子哼?”
他拇指狠狠蹭過下,把那點泛紅碾得更明顯。
“上周你鬧脾氣,說我太順著你沒勁兒,非要自己來,結果呢?”
他嗤笑一聲,指腹到頸側,隔著薄薄的布料了發燙的皮。
“是誰做狠了,連都在抖?”
“我沒松勁之前,你敢一下麼?”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著說的,聲音低得像淬了火的鋼:
“現在重新說,是誰睡誰?”
褚像是被他急了,腦子一熱,突然偏頭湊過去。
乎乎的瓣撞在他角,帶著點沒褪盡的意,還沾著剛才被他咬出來的意,輕輕蹭了蹭就想退。
可手腕還被他攥著,沒等回去,男人的手臂已經扣住了的腰,把人往前帶了帶。
鼻尖抵著他的下頜,聲音悶悶的,帶著點耍賴的:
“別跟我吵……”
裴衾宸結滾了滾,指腹攥著的手腕不自覺松了勁。
“到底是誰睡誰,嗯?”
褚指尖還攥著他袖口沒松,指腹都因用力泛了白。
耳尖明明還燒得發紅,卻偏要梗著脖子抬眼他:
“別問,問就是我睡你。”
裴衾宸盯著這副“到底”的模樣,嗤笑。
“褚,哪次不是你先下來的?還敢跟我?”
話沒說完,他手臂微微用力,直接扣著的腰往懷里帶了帶。
褚沒防備,整個人撞進他懷里,鼻尖抵著他溫熱的膛,連呼吸里都裹著他上的味道,剛才那點氣瞬間泄了大半。
“夠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指尖還陷在他袖口的布料里,剛才撐的氣勢早散了。
這會兒轉開話題時聲音都有點虛,指尖不自覺蹭了蹭他腕間的皮:
“你不忙的麼?”
裴衾宸低頭看,額前的碎發垂下來,遮住了眼底的緒,只有呼吸落在發頂時帶著點溫熱的。
“忙的沒意思。”
話音剛落,他下輕輕抵在發頂,手臂圈著的力道了,尾音裹著點懶意:
“抱會兒。”
褚僵了僵。
耳朵在他溫熱的膛上,能清晰聽到他沉穩的心跳聲。
“就……抱一分鐘。”
“五分鐘。”
“不行,樂林還在外面。”
“閉。”
“……”
五分鐘後。
裴衾宸松開圈著褚的手臂。
他抬手理了理被攥皺的袖口,指腹無意識蹭過剛才被指尖過的腕間。
抬眼時眼底的意已淡去大半,只剩慣常的冷沉。
“走了。”
“嗯。”
門剛開一條,就撞見樂林攥著文件夾杵在門口,子還往門探著,顯然是聽了會兒。
聽見開門聲,樂林像被燙到似的猛地往後,文件夾差點出手,眼神瞬間從“好奇吃瓜”切換“瑟瑟發抖”。
連打招呼都帶了點結:
“裴、裴總……”
裴衾宸腳步頓了頓,目掃過明顯慌的臉,眉梢微挑,語氣聽不出緒:
“進去。”
樂林咽了口口水,下意識把文件夾抱在懷里,眼神閃躲著不敢看他:
“好的……”
著文件夾進門時,眼神先跟雷達似的掃過褚。
好奇又不敢多問。
輕手輕腳挪到床邊,把文件夾遞過去時,聲音放得格外輕:
“老板,這是下午要跟合作方對接的方案,我剛才……什麼都沒看見!”
說著抬眼瞥了褚一下,見老板沒接話,又趕補充:
“真的!”
褚接過文件夾,指尖到紙頁時還帶著點燙意:
“看見就看見了。”
“沒什麼。”
樂林眼睛瞬間亮了,攥著角往前湊了小半步,聲音得更低卻藏不住雀躍:
“真、真沒什麼?”
“可我剛才看你們……”
“林林。”
褚終于抬眼,眼神里帶著點警告。
“適度吃瓜。”
樂林立馬識趣地閉了,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我不說了!”
“我懂!都懂!”
“咱們聊方案!聊方案!”
可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心里早把“裴總對老板不一樣”這事兒翻來覆去盤了好幾遍,連下午對接方案的心思都飄了一半。
嘿嘿嘿,天大的事兒被知道了。
真不賴!
褚把文件夾放在膝頭,指尖無意識挲著紙頁邊緣,避開樂林那亮閃閃的眼神,輕聲岔開了話題:
“林林,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出院?”
樂林剛下去的吃瓜心思頓了頓,立馬收斂了笑意,湊到床邊認真回話:
“老板,你這才住院第一天呢!”
“醫生說了,至得一周制,尤其頸托不能隨便摘,說怕頸椎力再出問題。”
頓了頓,又想起什麼,補充道:
“我剛才去護士站拿藥,護士長說你這況急不得,得等復查顯示頸椎穩定夠了才能出院。”
“你就安心待著,公司那邊我跟項目組對接就行,別總想著提前走。”
“公司的小伙伴們說了,等老板休養好再凱旋,不急。”
“老板最重要。”
褚眼睫了。
“嗯,那……那走呢?”
“有說什麼時候能走麼?”
樂林皺了下眉,仔細回憶著醫生的叮囑,語氣比剛才更鄭重了些:
“醫生說現在還不行呢!頂多只能在病房里慢慢挪兩步,還得有人扶著,站也不能站太久。”
“說現在頸椎還沒穩住,走稍微晃一下都可能加重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