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7章 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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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兔子抱在懷里,乎乎的絨蹭得指尖發,看著取口還沒散盡的塑料碎屑,忽然來了興致。

把兔子往旁邊的臺子上一放,又從托盤里抓了幾枚游戲幣,踮著腳就要往機里投:

“你怎麼那麼容易。”

手還沒到投幣口,腰就被裴衾宸從後輕輕按住。

他的掌心帶著溫熱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襯衫傳過來,弄得一僵。

下一秒,他的膛輕輕後背,帶著清冽的沉木味,整個人幾乎把圈在懷里。

“我教你。”

裴衾宸的聲音落在耳畔,帶著點低啞的磁,指尖覆在抓著游戲幣的手上,慢慢把幣投進機

縱桿就在兩人手邊,他握著的手輕輕移,目卻沒看屏幕,反而落在泛紅的耳尖上,看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

“褚。”

“嗯?”

的注意力還在慢慢移的爪子上,沒察覺他語氣里的認真,只隨口應了聲。

“你好像不一樣了。”

裴衾宸的指尖輕輕蹭過的手背,作溫得不像平時的他。

“哈?”

他頓了頓,目落在盯著屏幕的側臉,暖黃的燈廓映得和,眼底還帶著點抓娃娃的雀躍。

“變得更像你了。”

作瞬間頓住,心里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有點發悶。

他說的是實話。

以前滿腦子都是公司,怎麼守住父母留下的產業,連穿件亮服都覺得 “不專業”,更別說來這種地方玩抓娃娃。

想通了,剩下的日子,與其繃著,不如做點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哪怕稚,哪怕瘋狂。

要做自己,不為了什麼。

“我一直這樣。”

說著就想掙開他的手,卻被他握得更

裴衾宸沒拆穿的口是心非,只低笑一聲,握著的手繼續調整縱桿:

“不會,”

他輕輕咬了咬的耳垂,

“你以前從不會來這種地方,更不會像剛才那樣懟人。”

被耳垂上的輕咬弄得渾一麻,指尖下意識攥了手里的縱桿,冰涼的金屬硌得掌心發疼,才勉強找回思緒。

偏過頭躲開他的,把話題往回扯:

“那你到底學會沒?”

“再有這種況,要夠毒夠狠,別給人留念想,知道麼?”

“嗯,記住了。”

裴衾宸握著的手,把縱桿往小熊的方向又挪了挪。

“真的,有的人真的很奇怪,”

順著他的話接下去,語氣里帶著點同仇敵愾的嫌棄。

“明明看出來別人不樂意,還非要往上。”

“當然只是個別,我喜歡有分寸的孩子。”

說著,忽然頓了頓,目落在屏幕上慢慢落下的爪子上,聲音放輕了些,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的認真:

“你以後也一樣,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別委屈自己,聽見沒?”

這話不像調侃,倒像真心實意的叮囑。

裴衾宸的作瞬間頓住,低頭看著的側臉。

暖黃的燈落在發尾,碎乎乎的,連語氣里都藏著點不易察的溫

他心里像被什麼東西輕輕裹住,得一塌糊涂,連聲音都放了:

“嗯。”

沒等褚回應,爪子已經穩穩扣住了小熊的,慢慢往上提。

這次沒出意外,“咚” 的一聲,小熊掉進了取口。

瞬間忘了剛才的叮囑,彎腰把小熊抱出來,舉到他面前,眼底又亮了起來:

“不錯哎。”

裴衾宸的發頂,指尖蹭過乎乎的短發:

“嗯,褚總厲害。”

路邊燒烤攤的煙火氣裹著孜然味飄過來,塑料小凳被夜風曬得還留著點余溫。

拉著裴衾宸拐進了街邊的燒烤攤,拎著兔子玩偶,毫不顧忌地往凳子上一坐,把玩偶放在邊。

滋滋的烤聲混著孜然香飄過來,隔壁桌的人舉著啤酒罐得叮當響。

滿是煙火氣的熱鬧,和他們平時出的高級餐廳截然不同。

裴衾宸跟著坐下,看稔地跟老板點了烤筋、脆骨、烤茄子,還特意加了兩串烤玉米,指尖敲了敲桌角:

“今天來驗民生了?”

沒看他,手從老板遞來的冰桶里拎了兩罐啤酒,“啪” 一聲拉開拉環,遞給他一罐,自己先喝了一口。

冰涼的嚨,帶著點微苦的麥芽香,輕輕呼了口氣,才慢悠悠開口:

“嗯。”

指尖著啤酒罐,罐的水珠順著指滴在手腕上,涼的。

“我決定了,”

“用三個月,把沒嘗試過的、沒驗過的,都試一遍。”

掰著手指數,語氣里帶著點刻意的輕快:

“比如路邊攤燒烤、坐公、看凌晨四點的海,還有……剛才的抓娃娃,很多很多。”

裴衾宸握著啤酒罐的手頓了頓,沒接話,只看著

暖黃的路燈落在眼底亮著點雀躍,卻又藏著他看不懂的決絕。

像燃到末尾的燭火,亮得格外用力。

“還要去旅游,”

又喝了口啤酒,側臉在煙火里顯得有些模糊。

“能走多遠走多遠,去看雪山,去海邊發呆,痛痛快快的,什麼都不想。”

“那我呢?”

裴衾宸的聲音突然進來,很輕,卻過了周圍的喧鬧。

他往前湊了湊,目牢牢鎖著,指尖輕輕的手背,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

“你把這些都計劃好了,你男朋友怎麼辦?”

夾烤串的作僵了下,低頭烤茄子里的蒜末,聲音輕了些:

“你忙。”

“而且我們……可能走不了那麼遠。”

沒說原因,也不敢說。

裴衾宸的眼神暗了暗,結滾了滾,才啞著聲問:

“所以褚總就不要我了?”

“不是不要。”

低頭盯著桌角的油漬,聲音更輕。

“你會有別人要的。”

“比我好的,比我聽話的,多的是。”

裴衾宸沒接話,只手把散落在臉頰旁的碎發攏到耳後,指尖蹭過的耳垂,還是燙的。

他的聲音放得很,卻帶著點不容錯辨的執拗:

“我忙不忙,褚總說了不算。”

手夾了塊烤翅,仔細剔掉骨頭,遞到邊:

“吃。”

看著遞到邊的翅,猶豫了下,還是張口咬了。

里散開,帶著點微辣,卻沒蓋過心里的

低頭嚼著,沒再說話,只有邊的兔子玩偶,乎乎地的膝蓋,像在給一點微不足道的安

“褚。”

“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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