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衾宸的吻頓了頓,低笑出聲,舌尖輕輕蹭過泛紅的瓣,聲音啞得發沉:
“好。”
他沒急著起,先手托穩的彎,確保纏得安穩,才慢慢站起來。
銀白的月順著客廳的地板漫到走廊,把兩人疊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
褚埋在他頸窩,溫熱的呼吸掃過他的鎖骨,指尖還攥著他的襯衫領口,像抓著份不肯撒手的安穩。
“怕不怕摔?”
裴衾宸低頭湊到耳邊,聲音里帶著點刻意的調侃,卻悄悄收了手臂,把抱得更穩。
“怕,別親。”
臥室的門沒關嚴,裴衾宸用腳尖輕輕抵開,先把放到床沿,才彎腰去開床頭的小燈。
暖黃的燈漫出來,沒那麼刺眼,剛好把的側臉映得和,發尾的碎泛著,連耳尖的紅都看得清晰。
他剛直起,褚就手勾住了他的領帶,輕輕拉了拉。
作帶著點笨拙的主,眼底還蒙著層水,像只邀寵的小貓。
“你磨磨蹭蹭的……”
小聲抱怨,聲音卻得沒力氣,連指責都像在撒。
裴衾宸低笑,俯湊近,雙手撐在床沿兩側,把圈在懷里。
鼻尖蹭過的發頂,能聞到淡淡的洗發水香味,混著剛才殘留的煙火氣,意外地勾人。
“急了?”
“嗯,快點。”
裴衾宸指尖勾著領帶松了松,手拉開床頭柜的屜。
他沒手,只抬眼看向褚,眼底滿是戲謔:
“自己選。”
褚手胡抓了一盒就往他手里塞,聲音邦邦的:
“就這個。”
可指尖剛到包裝,就被裴衾宸攥住了手。
他著的指尖,往那盒水桃圖案上按了按,低笑出聲:
“還說不喜歡水桃?”
“我沒看……唔……”
褚趕回手,話還沒說完,裴衾宸就俯吻了上來,舌尖輕輕蹭過的瓣,帶著點若有似無的笑意,把剩下的話都堵了回去。
他的吻比剛才更沉,手也慢慢上的腰,指尖輕輕勾著的邊緣,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
“你溫點……”
小聲哼唧,指尖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
“我脖子不了……”
裴衾宸的作頓了頓,低頭蹭了蹭頸間那片紅,聲音啞得發沉:
“嗯。”
他的吻慢慢移到的耳後,輕輕蹭過敏的耳垂,作放得極,像在安一只炸的小貓。
“這次輕一點,多一次,好不好?”
褚沒說話,只往他懷里了,指尖悄悄圈住他的腰,算是默認。
暖黃的燈落在兩人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剛好裹住,像個溫的繭。
裴衾宸低頭看著泛紅的臉頰和蒙著水的眼睛,心里得一塌糊涂。
“不準說話不算話,一定要輕輕的……”
“記著呢。”
指尖勾著擺的作沒停,慢得像在拆解一件珍貴的禮,每向上挪一寸,都會低頭看的反應。
見沒躲,才繼續輕輕把布料往上掀,出一小片白皙的皮,在暖黃燈下泛著。
“不怕,”
他湊到耳邊輕聲哄,呼吸里帶著點水桃包裝的甜香。
“我有分寸。”
褚的臉頰燙得能滴出水,眼睛半睜半閉,指尖攥著他襯衫的角,把布料揪出幾道淺褶。
“你剛才……說多一次……”
小聲哼唧,聲音細得像蚊子。
“我沒同意……”
“嗯?”
裴衾宸低笑,吻落在的鎖骨,沒用力,只輕輕了。
“不管,我當你默認了。”
“要是不舒服,隨時說,我們就停,好不好?”
裴衾宸見默認,作才稍稍快了些,卻依舊沒失了分寸。
“還適應麼?”
他輕聲問,額頭抵著的,呼吸纏在一起,能清晰看到眼底的水。
見輕輕點頭,才慢慢俯,作輕得像怕碎。
每一次靠近都帶著確認的溫,連呼吸都放得極輕,只在小聲哼唧時,會停下來吻吻的角,輕聲哄:
“快了,再等等。”
暖黃的燈把兩人的影子在一起,落在墻上,像幅乎乎的畫。
“裴衾宸……”
忽然小聲他,指尖輕輕撓了撓他的後背。
“不舒服?”
“沒……”
褚搖搖頭,聲音得像棉花:
“下次別買水桃的了……”
太甜了,甜得連呼吸都帶著點發燙的意味。
……
裴衾宸給吹頭發時,指尖總繞開後頸敏的皮,暖風調得溫溫的,梳子輕輕梳開打結的發尾,作輕得像怕壞易碎的瓷。
褚靠在他上,眼睛半閉著,聽著吹風機的嗡鳴,指尖無意識地捻著他睡上的布料,心里卻沒跟著放松。
明明累得發沉,神經卻像繃著的弦,怎麼也松不下來。
“好了。”
男人關掉吹風機,把梳子放回梳妝臺上,俯吻了吻的發頂。
“困了就睡,我吹完過來。”
他幫把頭發撥到肩後,暖黃的燈下,發乎乎地在頸間,像團溫順的小絨球。
褚 “嗯” 了一聲,卻沒。
直到裴衾宸躺到邊,呼吸漸漸沉下來,又悄悄睜開眼。
窗外的月過紗簾漫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淡淡的影,睫很長,連睡著時都著點安穩。
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指尖輕輕了他的手背,又飛快回來,像做了壞事的小孩。
輾轉到後半夜,睡意還是沒上來。
褚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地毯上,沒敢開燈,借著月往門口走。
樓下。
到廚房的燈,接了杯水,倒出兩粒白藥片,就著溫水咽下去,嚨里還殘留著藥片的味。
皺了皺眉,又把藥瓶塞回包里,按了按。
褚著手機,指尖在屏幕上劃了好久,才下單了一堆零食。
番茄味薯片、黑巧克力、海苔卷,還有一包草莓味的棉花糖。
現在超級無敵想“嚼嚼嚼”。
想到指尖抖,頭皮發麻的那種。
外賣小哥來得很快,敲門聲輕得像風吹過樹葉,幾乎是跑著去開門。
關上門,沒開客廳的大燈,只按亮了茶幾上那盞小夜燈。
暖黃的剛好罩住沙發那片區域,把周圍的黑暗襯得更沉。
抱著兔子玩偶進沙發里,拆開一包薯片。
“咔嚓”一聲,脆響在安靜的客廳里格外清晰。
嚼得很慢,番茄味在里散開,卻沒嘗出什麼味道。
只覺得牙齒開合的作能讓繃的神經稍稍放松。
沒看手機,也沒看電視,就這麼抱著兔子玩偶,眼神放空地盯著茶幾。
嚼。
嚼。
嚼。
然後接著嚼。
“咔嚓——”
薯片的脆響還沒在舌尖散開,手里的包裝袋突然被一力道走。
昏黃的小夜燈里,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正著的薯片袋,袖口松松垮垮地挽著,出半截白皙的手腕。
褚的心臟猛地一,像被什麼東西攥住了,指尖下意識地抖著,順著那只手往上追。
眼眶在暖黃的燈下不自覺泛紅,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帶著點難以言喻的恐慌。
像個沒安全的小孩。
惶恐又無措。
裴衾宸著薯片袋的手指頓了頓。
他眉頭猛地鎖,把薯片袋又塞回手里,作輕得像怕碎: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