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褚咬著小聲抱怨。
裴衾宸低笑出聲，指腹輕輕蹭著的手背。
“流氓會疼人。”
窗外的梧桐樹影還在輕輕晃，暖黃的燈落在兩人疊的手上，車廂里的發機聲好像更輕了，只剩下彼此疊的心跳聲，清晰又滾燙。
褚沒再反駁，只悄悄放松了手指，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在他口，連聲音都了下來：
“那……不能太久，我手會酸。”
“嗯。”
裴衾宸應得干脆，手臂又收了些，把裹得更嚴實。
窗外的梧桐樹影又晃過一，暖黃的燈在兩人疊的手背上投下細碎的斑。
車廂里的發機聲輕得像呢喃，連風從車窗鉆進來的聲音，都變得溫了些。
裴衾宸忽然開口，聲音比剛才更沉了點，帶著點被夜的認真：
“褚。”
褚正著他的口數心跳，聞言輕輕 “嗯” 了聲。
氣息還帶著點沒散的，連抬眼的力氣都省了，只往他懷里又蹭了蹭。
“這樣好。”
他說，指腹還在輕輕蹭著的手背，作慢得像在珍惜此刻的安靜。
褚抬起眼，睫在暖里了，眼底帶著點疑：
“什麼？”
裴衾宸垂眸看著，目落在沒了平時颯爽、只剩依賴的眉眼上，結輕輕滾了滾，只吐出一個字：
“你。”
是此刻不用撐、會跟他撒抱怨、會把給他看的。
不是平時那個獨自扛著一切、連疼都不肯說的褚。
褚愣了愣，隨即角悄悄彎了彎，把臉重新埋回他頸窩，聲音悶卻清晰：
“我也覺得。”
頓了頓，補充道：
“我喜歡我自己。”
“超級喜歡。”
裴衾宸的手臂又收了些，低頭，輕輕蹭過的發頂，呼吸里帶著清淺的沉木味：
“我也喜歡。”
喜歡所有的樣子，喜歡逞強時的颯，更喜歡依賴時的；
喜歡笑著說 “狗男人” 的鮮活，也喜歡此刻著他、連聲音都發悶的乖。
褚的指尖在他口輕輕了，“切”了一聲。
“誰要你喜歡。”
窗外的路燈還在一盞盞往後退，樹影晃過車窗。
暖裹著兩人疊的影，車廂里只剩下彼此清晰的心跳聲，滾燙又踏實。
公剛停穩。
裴衾宸一只手穩穩托著褚的腰，慢慢扶下車。
“能走麼？”
他低頭問，目始終落在的腳下，連自己的外套被風吹開都沒在意。
“能，沒很嚴重。”
褚扶著他的胳膊站穩，小腹的墜痛還沒完全消，只能輕輕靠在他上緩勁。
“我想去便利店。”
“我抱你？”
“你牽著我。”
裴衾宸立刻松開托著腰的手，轉而輕輕攥住的手腕，再慢慢往下，直到與的手指扣。
“好，牽著你。”
晚風卷著小區里的桂花香吹過來，路邊的路燈亮得和，把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便利店。
“要哪種？”
“藍包裝的，日用、夜用都要。”
裴衾宸沒多問，只輕輕 “嗯” 了聲，目掃過貨架上一排排包裝，很快鎖定藍系區域。
他沒急著拿，指尖在兩包不同厚度的包裝上頓了頓。
褚看著他猶豫的模樣，忍不住嗤笑一聲。
手從貨架上把自己常用的兩款下來，湊到他面前晃了晃，語氣里帶著點無奈的調侃：
“學著點。”
指尖點了點包裝上的 “棉” 標識：
“這個薄款是日用的，吸得快還不悶。”
又把另一款加厚夜用的塞過去。
“這個是夜用，側邊有加長護圍，厚度也厚點，吸量比日用的大，晚上睡覺翻也不容易。”
頓了頓，又指了指貨架上的幾款。
“棉就乎乎的，容易敏的用著也不磨；”
“還有種網面的，吸收更快，但是網面有點糙，我不太喜歡。”
裴衾宸聽得認真，指尖跟著的作輕輕了包裝。
褚挑了挑眉，把選好的幾包丟進購籃，又順手拿了包暖寶寶。
“記住沒？”
“以後給你老婆買方便點。”
“省得你在這兒對著貨架發呆，讓人看見還以為你要研究什麼高科技。”
裴衾宸往前湊了半步，溫熱的呼吸輕輕掃過褚的耳尖：
“現在沒有老婆，只有你。”
褚蹙眉，手里的暖寶寶差點沒拿穩，手不輕不重地了他的口。
“打住。”
“別貧。”
裴衾宸沒再逗，只手拎起購籃，指腹輕輕蹭過籃里那幾包藍包裝的衛生巾。
“姜茶要麼？”
“不要。”
“我不喜歡喝，太辣了。”
裴衾宸立刻收回往熱飲區探的手，語氣得像在哄人：
“紅糖棗茶呢？”
“不要。”
褚沖他擺擺手。
“只要是熱的就管用，那些花樣都沒差。”
“走了，結賬。”
結了賬，裴衾宸把袋子拎在手里，另一只手自然地牽住的手腕。
走出便利店，晚風比剛才涼了些。
裴衾宸把東西塞到褚手里，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裹在肩上，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嗯？”
“別，我抱你。”
他的聲音低而穩，呼吸沒半點急促，仿佛懷里抱著的不是人，而是件輕得不能再輕的珍寶。
褚下意識攥了手里的袋子，臉頰在他溫熱的襯衫上，能清晰到他膛的起伏。
“你行麼……”
裴衾宸低頭。
“怎麼？怕我抱不你？”
“誰怕了。”
褚把頭埋得更深，聲音悶在他懷里：
“抱就抱，反正你樂意抱。”
晚風掃過臉頰，卻被他的溫擋得嚴嚴實實，連平時覺得漫長的路，好像都變短了。
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裴衾宸的腳步始終沒慢過，懷里的力道也沒松過半分，直到別墅門口的燈漸漸亮起來，他才輕輕放緩腳步。
褚抬頭時剛好看見悉的鐵門。
“你真一口氣不帶的？”
記得這段路不算近，他卻連呼吸都沒，連額角都沒沾半點汗。
裴衾宸低頭看，挑眉，聲音里帶著點刻意的調侃：
“我的力，你不知道麼？”
說話間，周管家已經快步迎了上來。
“先生，回來了？”
“讓廚房做份紅燒，別太甜。”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再熱杯牛，一會兒送進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