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衾宸沒停，指腹裹著的手，順著腰邊緣輕輕往下蹭了半寸。
隔著薄薄的布料，能清晰到他腰線往下的實廓。
掌心的燙意幾乎要滲進布料里，燙得褚指尖發僵。
“客廳怎麼了？”
他低頭蹭著的頸窩，呼吸燙得皮發麻，聲音啞得沒了章法，
“沒人來，怕什麼。”
另一只扣在腰後的手又了，讓完全在自己上，連掙扎的空隙都沒留。
褚的臉徹底紅了，指尖攥著他的襯衫料，指節泛了白，聲音細得像蚊子哼：
“別太過分……”
卻沒真的往後躲，往他頸窩埋得更深，耳尖在他發燙的皮上，連呼吸都了。
裴衾宸低笑出聲，握著手的作終于慢了下來，卻沒撤開，只輕輕挲著的指節，像在哄小孩：
“不過分。”
他咬了咬的耳垂，力道輕得像撒，
“想不想要？”
褚沒應聲，只悶在他頸窩里搖了搖頭，指尖卻悄悄松了點力道，沒再攥著他的襯衫。
裴衾宸掌心著的腰側，輕輕打圈了。
帶著點麻的，惹得褚往他懷里又了。
他低頭，鼻尖蹭著埋在頸窩的發頂，聲音啞得裹著蠱的：
“真的不想？”
褚攥著他襯衫的手指輕輕了，鼻尖蹭了蹭他的鎖骨，像只鬧別扭又依賴人的小貓。
過了幾秒，才從嚨里出一聲細弱的 “想”。
調子乎乎的，沒了剛才的氣。
裴衾宸低笑出聲，握著手的力道松了點。
沒讓走，只帶著的手輕輕蹭了蹭自己的腰線，語氣里滿是戲謔：
“不想就不想。”
他另一只手順著的背慢慢往下，輕輕拍了拍的腰，像在“安”，
“不你，嗯？”
褚猛地抬頭，
眼底還蒙著層沒散的迷糊，長睫輕輕了。
看著他的眼神帶著點小委屈，鼻尖都輕輕皺起來：
“你故意的。”
指尖輕輕了他的口，
“我、我說想……”
“想……”
裴衾宸看著這副炸卻沒力道的小貓模樣，嗤笑。
他拇指輕輕蹭過皺起的鼻尖，把那點小委屈開：
“幺幺想什麼，跟裴老師說說？”
褚沒再躲，盯著他的眼睛，長睫掃了掃，指尖又往他口了。
“別裝。”
“想……要你。”
話落，用膝蓋輕輕頂了頂他的。
哪還有剛才半分委屈模樣，
全是直白的 “求仁得仁”。
呃……這麼高尚的詞，
不合適，不合適。
裴衾宸結狠狠滾了一圈，眼底的戲謔徹底被撞散，只剩實打實的滾燙。
他扣著腰的手驟然收，直接把人往懷里按得更。
吻落了下來。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狠，帶著點被穿心思的急切。
等退開時，他拇指蹭過泛紅的，聲音啞得發沉：
“想要？”
褚沒退，手勾住他的後頸，指尖輕輕撓了撓他發尾，語氣直白得沒半分繞彎：
“想要。”
往他跟前又湊了湊，鼻尖蹭過他發燙的下頜，連呼吸都帶著點篤定的燙，
“磨磨蹭蹭的，再裝聽不懂？”
兇他。
裴衾宸湊近，在角輕輕咬了下，力道輕得像撓，語氣里的戲謔全化了藏不住的寵溺：
“嗯，聽懂了。”
褚耳尖又紅了，沒再往他頸窩里躲，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臉往他跟前湊了湊，
“那、那你快點……”
裴衾宸沒再耽誤，手臂稍稍用力，就將人抱了起來。
“不裝了，給你。”
他低頭就吻了上去。
瓣著的輕輕碾過，
舌尖悄悄探進去時，腳步已經穩穩往樓梯走。
暖燈的在後拖出疊的影子，
他每走一步，吻就深一分，
呼吸燙得脖頸發，
連抱著他脖子的手都不自覺收。
臥室門口，
他稍稍退開半寸，鼻尖抵著的下蹭了蹭，聲音啞得發黏：
“開始了？”
門是被他用膝蓋頂開的，暖黃的床頭燈亮著，把房間烘得乎乎的。
褚耳尖還紅著，勾著他的襯衫領口輕輕拉了拉，聲音得帶點：
“嗯……”
抬眼他，眼底蒙著層水汽，
沒了剛才的直白，多了點藏不住的張。
裴衾宸低頭，瓣輕輕蹭過泛紅的臉頰，語氣里裹著縱容的哄：
“要狠一點？”
指尖順著的腰側輕輕往下，帶著點試探的。
褚的臉更紅了，往他懷里了，指尖攥著他的料輕輕晃了晃，聲音細了點：
“也…別太狠……”
尾音剛落，就聽見男人低低的笑聲，帶著腔的震傳過來。
他俯吻了吻的額頭，作溫得不像話：
“好，不弄疼你。”
瓣輕輕在耳側，連呼吸都帶著滾燙的溫度。
裴衾宸輕輕咬了咬，力道輕得像羽拂過，嗓音啞得發黏：
“只讓幺幺舒服，嗯？”
褚鼻尖蹭過他的下頜線，聲音得發卻帶著點依賴：
“別騙我……”
男人舌尖輕輕過的耳後，惹得輕輕了，眼底的溫快溢出來：
“不騙你。”
他俯吻下去，這次的吻比之前更，帶著耐心的哄，
“慢慢來，好不好？”
“嗯……唔……”
……
第二天一早，
天像一塊吸飽了水的絨布，沉沉地在窗玻璃上。
一片灰蒙的靜謐。
褚睡得安穩，長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影，呼吸輕得幾乎要被窗外那沉悶的風卷走。
裴衾宸醒了。
黑發散在枕頭上，側臉線條在昏暗線下顯得格外清雋，卻又籠著層漉漉的啞意。
他了，微微起，目黏在恬靜的睡臉上。
分明的指尖不自覺地覆上疊在前的手，指腹輕輕挲著的指節，
溫得像在呵護易碎的珍寶。
窗外的風卷著水汽，悶悶地撲在玻璃上，仿佛下一秒就要砸下雨滴。
只有他的目，帶著化不開的繾綣，
一寸寸描摹著的廓。
他湊近了些，鼻尖蹭過的發頂，沒忍住。
低頭在發旋輕輕落下一吻。
瓣著那縷發，溫溫熱熱的，像羽掃過，驚得睫又了，卻沒徹底醒。
男人起，從帽間取了襯衫和西裝，
帶著小心翼翼，
生怕布料的聲響驚碎這滿室慵懶的暖意。
可褚還是醒了，
又沒醒。
長睫了，卻沒睜開眼，只發出一聲沙啞的喟嘆：
“唔……累……”
裴衾宸勾，指腹輕輕理了理額前茸的碎發，語氣里裹著化不開的寵溺：
“起床了。”
“給褚幺幺同學十分鐘醒神，”
他頓了頓，指節蹭過發燙的臉頰，
“然後……帶你去公司，嗯？”
褚意識還陷在迷蒙里，只順從地點了點頭，嗓音得像含了：
“再賴會兒……”
“好。”
裴衾宸應得干脆，在眉心又落了個輕吻，才輕手輕腳地轉，去洗漱。
水流聲很快在靜謐的房間里響起，混著窗外沉悶的風聲。
襯得這片刻的賴床時，愈發溫繾綣。
等男人洗漱完出來，一眼就看見床邊坐著的人。
褚後背抵著床頭，雙還裹在被子里，眼睛閉得嚴嚴實實，只有長睫偶爾輕兩下。
昨晚他仔細吹干的順發，此刻全炸了。
頭頂翹著幾縷，像只沒睡醒的小。
裴衾宸挑眉，放輕腳步走過去，指尖了炸的發頂：
“睡迷糊了？”
褚確實沒醒。
聽見聲音眼都懶得睜，只憑著覺慢慢仰頭，臉頰往聲音來源的方向湊了湊，輕輕點了點頭，
連句完整的話都懶得多說。
簡直懵得徹底。
裴衾宸被這副模樣逗笑，指腹蹭了蹭的發尾：
“褚幺幺，我在這兒。”
褚這才勉力掀開眼，視線蒙著層水汽，半天沒聚焦，過了幾秒才應了聲：
“嗯……”
聲音還裹著沒散的困意，
只剩懵懂的乖。
裴衾宸心瞬間就了。
活像個沒斷的小孩，連睜眼都要費力氣，還半點沒察覺自己有多乖。
他俯，手掌撐在側的床單上，聲音放得更：
“過來親一下。”
床上的小人兒坐著沒，腦子沒轉過來，只乖乖噘起，腦袋往前慢慢湊。
作慢得像提線木偶，
連方向都偏了點，差點蹭到他下。
裴衾宸嗤笑，手扶了扶的後頸，把人往自己跟前帶了帶。
沒等他吻下去，褚抬手輕輕抵在他口，聲音迷糊得發飄：
“就……就一下。”
“沒刷牙……”
小丫頭困得眼都睜不開。
裴衾宸結輕輕滾了滾，低低應了聲：
“嗯。”
瓣輕輕了的，像了塊糖。
沒多停留。
只在退開時又了炸的發頂：
“小迷糊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