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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回來的時候，你不在。”欒清垂下眸，“我就在房間里面等，也就是和現在一樣的位置，看到了你抱著顧雲思下了車。”
說到這里欒清眨了眨干眼睛，喊了一聲，“時風毅。”
“我在。”時風毅應了一聲，把欒清抱的更了。
“我等了好久，結果等到了顧雲思。”欒清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沒有沒有委屈，也沒有埋怨，好像就是單純的想講給時風毅聽。
“對不起。”可偏偏就是這樣的語氣，讓時風毅心里更加愧疚。以前的事他無法反駁，他只能道歉，希獲取欒清的原諒。
他知道欒清他，明明是那麼一個冷傲得人，卻把自己的這麼卑微。可當初的自己，被心里的那層紗簾迷住了眼，看不清心底的那個人。
欒清搖了搖頭，這個道歉早就不需要了，“顧雲思用我母親臨死時的視頻激怒我，我不過就是給一個井水不犯河水的警告，換來的確是你加倍的警告。”
欒清慢慢的推開時風毅胳膊，轉過和他面對面站著，“就在我們當時睡著的房間，你還記得嗎？”
時風毅手指微微抖著，他覺自己的嚨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一般，說不出話。
他記得，他怎麼會不記得，他說，“我警告你，不要再顧雲思，是我的底線，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看時風毅此時臉難看的樣子，欒清就知道他一定是記得的，勾起角，似笑不笑，“所以，你今天告訴我，你我。”
那滴被欒清憋在眼眶中許久的淚終于墜落，睜開眼看著時風毅，像是問他，也像是問自己，“你說，我信不信？”
時風毅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看著欒清那雙清明卻帶著一迷茫的眼睛，他知道自己曾經的錯誤已經深深地傷害了。
他想要出手去掉的淚，卻害怕這樣的舉會遭到欒清的嫌棄。
“我知道我無法抹去過去，但我可以承諾，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讓你到這樣的傷害。”時風毅握住欒清的肩膀，聲音低沉而堅定。
欒清搖了搖頭，推開時風毅，“我曾經以為我可以承一切，包括你的冷漠和忽視。但是我看到你對顧雲思的是那樣溫，”欒清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這里就像是凌遲一般疼。”
欒清的聲音帶著一抖，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我好不容易勸服了自己離開你，你又要把我找回來，你到底還是不肯放過我。”
“不是的清，不是的。”被欒清推開的那一下，時風毅就有種自己再也抓不住的錯覺，他上前一步，的把欒清抱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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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隨慣了，長這麼大我只聽爺爺的話。可是遇到了你，總是被你捆束著。我覺得自己總是被你支配，我討厭這種被約束的覺。”明知道自己的力度會勒疼欒清，可他還是更加圈了手臂。
“我帶顧雲思回來，一部分是因為覺得合適自己，另一部分我其實是想故意刺激你。我總想你讓我不好，我自然也不會讓你好過。我知道你在意什麼，所以我故意一次次的試探你的底線。”
時風毅停頓一下，又繼續說，“之前我說我沒有過顧雲思，是真的。一是我真的對沒有一點，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也是我之前不想承認的一點就是。我怕我真的了，你真的就走了。”
欒清沒有，就這麼被他錮在懷中，聽著時風毅強勁有力的心跳，眼中卻茫然無措。
“後來你真的走了。”說到此，時風毅的聲音也有些哽咽，“哪怕你真的走了，我也自信的認為沒有你，我也可以。可是我半夜看到你出現在我夢里的時候，我的自以為是瞬間瓦解，我一直說服自己你的離開無所謂，但夢里的場景一次次的告訴我，你在我這里有多重要。”
欒清靜靜的聽著時風毅的話，這是第一次這麼直面的到時風毅為而哭。何佳佳曾經說過，他曾經在搶救室門口哭的泣不聲，欒清還不太信，不相信。
時風毅從小就被時老教的很有涵養，他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風度翩翩，非常善于藏自己的緒。所以欒清不信，時風毅會哭那樣。
但是現在欒清能夠清楚的到那溫熱的，流進了的脖頸的覺，是那樣的真實。
這一刻欒清對自己的很失，不是一個喜歡翻舊賬的人，今天卻對著時風毅把那些自己引以為恥的記憶說了出來，搞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怨婦一般，扯著以前的事不放。
今天和時風毅說這些，以為兩個人會像以前一樣吵一架，就像時風毅剛才所說的那樣，兩個人都太了解彼此了，知道吵架的時候對方會說什麼，也知道說什麼對方會更痛。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時風毅竟然給道歉。這比吵一架更讓欒清覺得難，覺得時風毅的態度，就像是在襯托是多麼的無理取鬧。
以前不是沒有幻想過要和時風毅好好生活，現在的這個畫面更是連做夢都沒有想過的。那個一直高高在上，對的視而不見的人，此時正低著頭，一點點的細數以前懺悔過往，只是求得的原諒。
心嗎？自然是心的。對時風毅已經到了病膏肓，怎麼可能不心。自己明明已經跑了這麼遠，單單的就因為城醫療條件好就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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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振有詞的讓時風毅離自己遠一點，可看到他了一點傷，心里就承不住的想要去替他分擔，即便是這樣，自己依然的說不在乎了。
是因為好不容易想放棄了，害怕自己的回頭，到最後又是空夢一場，承不住第二次的離開，那種如同骨剝離的覺，太痛了。
欒清推開時風毅，看著他發紅的眼眶，心臟像是被揪住的那樣疼。恨自己總是對時風毅狠不下心，恨自己的那麼卑微，恨自己活了自己母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