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思推著他繼續往前走,“剛才到了劉珂在找你,沒想到他也來了,我帶你過去找他?”
“不用。”時風毅回答的簡潔明了,自從他失憶後基本上就不再和那些人來往了。
因為他們對于自己來說,就是一個陌生的存在,即便他們總是在自己面前提起以前的事,自己也無法和他們共。
顧雲思眼中閃過一失落,這些年時風毅對自己越來越冷淡了,無論自己表現的再怎麼好,好像都走不到他的心里去。
五年前時風毅的記憶篡改失敗,無論張醫生用了什麼辦法,都無法從他記憶里把欒清3個字拔除。
顧雲思沒有想到,欒清已經在時風毅心里扎了這麼深的,時風毅的意志竟然這麼頑固,任憑張醫生怎麼催眠,欒清三個字都無法被顧雲思代替。
多次失敗後,顧雲思一怒之下洗去了時風毅的全部記憶。既然你不肯讓我代替欒清,那我就把你所有的記憶都刪掉。
顧雲思想我在你心里存在不了,欒清同樣也存在不了,但我可以讓你重新上我。
隨著兩位重要人的到來,宴會已經開始。孟清淺推著展平意在人群中穿梭,畢竟是剛回來,有不新企業都搶著在展平意面前臉。
展平意也不拒絕,一一的向孟清淺介紹這些年城新崛起的企業家和商業伙伴。孟清淺也禮貌而冷淡地回應著每一個人。
一敬酒結束,孟清淺推著展平意來到一偏靜點的地方。城外面下起了小雨,孟清淺給展平意整理了一下上的毯,“疼不疼?”
展平意搖了搖頭,“還好。”
孟清淺稍稍放心了些,蹲下給展平意了小。自從展平意的傷後,每次下雨都會疼,孟清淺為了能減輕他的痛楚,就專門學了一套按手法。
有人找了過來趴在展平意耳邊說了什麼,接著就看到展平意抬了抬胳膊,往人群中看了一眼。
孟清淺看了一眼那人,見過是今天跟在吳伯後的一個保鏢。
展平意按了按自己的膝蓋,孟清淺看著展平意的作,皺了皺眉頭,“疼?”
“嗯。”展平意有些無奈,“沒事,還能忍。”
孟清淺又給展平意按了兩下站起,“我去給你拿藥。”
休息室距離宴廳并不近,在宴會大樓的後面那棟樓里,需要穿過一個小花園。展平意垂眸嘆了一口氣,“又要辛苦你跑一趟。”
知道展平意是為了不想麻煩自己,才一直忍著不說,孟清淺攥住他的手,“等我,很快就回來。”
展平意點了點頭,看著孟清淺放開自己的手,轉去往宴廳的門口的方向走去。
等孟清淺走遠了,顧雲思在走過來站在展平意跟前,“為什麼要帶著回來?”
展平意看著顧雲思眼里的慌張,不急不慢的笑了一聲,“你慌什麼?”
顧雲思一怔,隨即臉上出惱怒的神,“我只是不理解你為什麼要帶回來?你就不怕想起來什麼?”
展平意平靜的看了一眼左前方,那里已經看不到孟清淺的影了,在的這個位置很好,能夠清晰的觀察到門口的況,“五年了,我們每天都生活在一起,能不能想起來,我還不知道嗎?”
“哼!”顧雲思冷笑,視線落在展平意那只傷的上,“五年了,你這椅不也是坐的很穩,一點都沒有懷疑過。”
“瞧你說的,我這膝蓋可是真的過傷。”展平意低頭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要是顧雲思不提醒自己,自己都快忘記自己是能站起來走路的了。
顧雲思沒有心在這里跟展平意拉扯這些,現在對孟清淺的突然出現,覺很排斥,“展平意我警告你,現在的一切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如果你把它給毀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看著顧雲思氣極臉紅的樣子,展平意挑了挑眉頭“張什麼?看到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連時風毅都被你藏了起來不敢帶出來了嗎?”
“你...”顧雲思被展平意堵得說不出來話,鬼知道在看到孟清淺的那一刻心里有多慌張。
當年時風毅寧死不忘欒清的樣子歷歷在目,可不想讓時風毅想起什麼,于是尋了一個借口把時風毅送回了休息室。
展平意手指輕輕敲打椅扶手,一副穩勝券的樣子,“我敢讓回來,自然就不會出差錯,我勸你收起你那個不必要的心思。”
一語被展平意擊中心,顧雲思愣了一下,承認在看到孟清淺的那一刻,了想要殺死的心思,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被展平意看破。
顧雲思攥了拳頭,看到搭在展平意上的毯子,突然想到什麼盯著展平意的臉問道,“你倆睡在一起了?”
展平意指尖微頓,表一不變對視上顧雲思的眼睛,“怎麼?這麼久他還沒有過你?”
顧雲思雙頰瞬間被的通紅,表既難看又憤怒。
總不能說時風毅失憶後,好像把那方面的功能也失去了。這些年無論怎麼努力,好像都沒有什麼用。
看顧雲思這個樣子,展平意就大概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對著顧雲思從頭至腳的掃了一眼,耐人尋味道,“那你還真是沒有用啊。”
“你。”顧雲思被人這麼赤的辱還是頭一次,咬牙對著展平意說,“你最好藏好你的狐貍尾。”
說完也不再逗留,轉離開了宴廳。
展平意的藥被孟清淺放在了手提包的外側,不用翻找,很快就能拿到。
從房間里出來,孟清淺拿著藥瓶往外走,路過走廊展示墻的時候,突然頓住了腳步。
轉過頭看著墻上掛著的那幅畫,黑的夜空下掛著一月亮,下面有一顆孤獨的小石頭泛著微弱的。
孟清淺盯著這幅畫久久出神,在記憶里自己好像也買過這麼一幅相似的畫,把它帶回了家,掛在了和展平意睡覺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