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平意低聲笑了笑,“你還是這樣,一點也不喜歡孩子。”接著他話鋒一轉,變得有些無奈哀傷道,“如果我們的孩子不死的話,應該也有這麼大了。”
孟清淺低下頭沒有說話,扶著展平意站了起來收起椅,然後帶著展平意坐到車里。這才開始回憶自己孩子的事。
記憶中自己的孩子是一個很笑的孩子,他很聰明,剛剛3個月的時候就學會了翻,還有什麼孟清淺記不清了,和那個孩子共同生活的時間太短暫了,短暫到記憶里幾乎沒有他的痕跡。
……
幾乎是在回到城的第二天,展平意就忙了起來。展氏累積了五年的賬目和工程項目都需要展平意一一過目,接下來的好幾天,孟清淺都陪他早出晚歸,有時候連飯都顧不上吃。
又是一天中午過了飯點,孟清淺推開展平意辦公室的門,見他還埋頭在文件中,皺了皺眉頭,走了進去,“先去吃飯吧。”
展平意這才從文件中抬起了頭,看了看時間,無奈的說“忙起來又忘記了飯點。”
“我讓張悅訂了飯,在公司吃吧。”孟清淺給展平意接了一杯水放在桌面上,看到上面剛才展平意看的資料,順便瞥了一眼,是游樂場的拆遷項目。
孟清淺拿起資料認真看了幾頁,抿了抿抬頭問道,“政府的這個項目你派了張悅去?”
“嗯。”展平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張悅跟著我的時間不短了,這次正好給一個鍛煉的機會。”
孟清淺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游樂場的這個項目不是一個小項目,平時這種大的項目展平意不是親自去做也會給去做。
如果想讓張悅練手,展氏手底下有很多半大的項目可以讓去,像游樂場的這個項目,還是應該謹慎點,給一個練流程的人才對。
自從回國後,孟清淺能覺到展平意不想讓手國的事,不然回來的這半個月的時候,連張悅都有國的項目做了,自己還在全權理海外的工作。
看到孟清淺沉默,展平意從的手里把文件拿了過來扔到了桌子上,拉著的手說,“你也不要多想,我只是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全當看看有多大的能力,我在後面也會全程跟進的,這個你放心。”
這本來就是展氏的項目,展平意卻說讓放心。聽到這話,孟清淺臉上的冷意退了一些,這才把心里話說了出來,“我只是覺得這麼大的項目拿來練手太草率了,如果你忙不過來的話,也可以給我去做。”
展平意看著孟清淺沒有說話,似乎是沒有想到孟清淺會對這件事,提出反對意見。
孟清淺嘆了一口氣,把心里的擔憂說了出來,“以前展氏的項目我做過不,自然知道那些人的套路,張悅本就對付不了那些老油條。”
“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在工作上產生分歧,展平意平靜的看著孟清淺,“我只是想讓張悅試著接國的市場,畢竟也不能一直待著國外,總要回來經歷這些,現在有你我在這里看著,總比以後自己回來面對的強。”
“不是。”孟清淺搖了搖頭,“你說的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展氏有很多國的項目可以給去做,為什麼非要拿這個去練手呢。難道你忘記上一次的教訓了嗎?要不是我.........”
說到這里孟清淺突然住了聲,整個人都愣住了。原本就要口而出的話,為何就說不出口了呢?上一次發生了什麼,要不是後來怎麼樣。
孟清淺緩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打算要說什麼,好像剛才出現在腦子的事,突然消失。忘記了自己要說以前的什麼事來著。
見孟清淺這個樣子,展平意知道這是記憶紊的問題,他攥了手上的椅,即便是當初的催眠再怎麼功,他也無法把孟清淺的記憶全部安排到位。
以至于孟清淺經常口而出的話,讓兩個人都愣住,一個是因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一個是因為對的記憶篡改的不徹底,自己沒有經歷過說的事。
但是值得慶幸的是,孟清淺一直以為那些事,是因為失去孩子大腦不了打擊,憑空臆想出來的。
還有就是對一些事是有印象的,比如以前經常和展平意吵架,經常在展氏加班到很晚才回家,還有記得展平意曾經往家里帶回來過一個人。
這些孟清淺都記得,但是要問和展平意為什麼吵架,因為哪個項目在公司加班,或者展平意帶回來的那個人是誰,這些孟清淺就回答不上來了。
但是是記得這些事確確實實的發生過,還有一個一不變的是,孟清淺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對展平意的,認為自己他的要死,可以為他付出生命。
即便是孟清淺已經五年沒有和展平意發生過一場事,都認為是自己的問題,因為心里對展平意的愧疚,還有對他們孩子的愧疚,無法接展平意的親近。
從來沒有一刻,搖過展平意的心。
恰好這個時候,張悅在外面敲門進來。好像察覺到了這辦公室里面微妙的氣氛,進來的很小心翼翼。
張悅盡量小自己的存在,把飯放在桌子上,飛快的說了一句,“展總,孟總,用餐愉快。”
說完不等里面的人開口,提起步子就跑了出去。
展平意聽到了關門的聲音,無奈的笑了笑。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如沐春風的樣子,牽起孟清淺握的說,“好了,這件事我們回頭再討論,你看把孩子給嚇得。”
孟清淺回神,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眼中出些許的尷尬,“抱歉,是我激了。”
推著展平意來到茶幾,把茶幾升到合適的高度才把飯拿了出來,擺在展平意的面前。